“唉!真是受不了你了,你是故意的吗?病成那样还要给我端咖啡,做给谁看啊?我到办公室再喝,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多长时间没有牵过自己的手了,智友酸楚的视线停留在被恩昊抓住的手上。
“烧得像个火球,一会儿还是要让崔妈过来一趟,顺便让姜博士上班之前过来给你看看。”
他一把搂住了站不住就快要滑下去的智友,恩昊身上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让智友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不知所措,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眼睛因为发烧而感到阵阵酸疼,身上也似乎感到了一阵阵寒意。
“我还是先把你扶回房间躺着比较好。”
想要说不的,想要让他去上班的,可是自己却不断地点着头,也许是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醒来,智友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就像吸了水的棉花团一样无力而沉重。
她把头靠在恩昊的肩膀上,被他扶着走进卧室,躺在了床上。
“昨晚在地上睡的?”
恩昊弯腰拿起地板上的枕头,问道。
“我做了整晚的噩梦。”
“!”
恩昊仰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于秘书,请把上午的会议延迟到下午,我上午过不去,然后给姜医生打个电话,请他到我家里来出诊,对,智友,就是我妻子她今天身体好像很不舒服……是的,那就拜托你了。”
智友睁大双眼看着放下电话的恩昊,虽然好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让身体止不住颤抖得像寒风里的白杨树,但心里却如同秋日下午的阳光般温暖明亮,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我妻子”的那一刹那,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上午的会不是很重要,推到下午也没关系的……”
低头望着智友的恩昊,嘴边泛起了一丝歉意的笑容,看着这个整夜被噩梦困扰,却仍强撑着起床为自己做早餐的智友,看着这个病了一夜烧得嘴唇都已经干裂,却没有去叫醒自己的智友,恩昊再也硬不起心来恶言恶语相对,心脏像被谁用细细的针一下下轻刺着似的隐隐作痛。
恩昊解下领带,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智友的身旁:
“在姜医生来之前,你先睡一觉,我上午就不去公司了,在这儿陪你。”
智友摇了摇头,想劝恩昊去上班,还没开口,恩昊却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智友的脸颊:
“昨晚就开始发烧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舒服?”
“你那么忙,我也没觉得很不舒服,一点儿小事儿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