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老鸨好眼力。”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还要做生意呢。”
“是是是。我是来谈生意的。”
宋谦也倒了杯茶水喝，问道：“流芳阁中姐妹的衣服，是有自己的作坊制作的吧？”
浅芳回道：“自然是了。那些成衣作坊才不会给我们做衣裳呢。”
宋谦心中满意，这才道：“既如此。”他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给你看一样宝贝。”
浅芳惊讶的看着他，慌忙道：“姐姐我只对男人感兴趣。你不要找我啊。”
宋谦脱下了外衣，被浅芳逗笑了，他不管浅芳的反应，走到里面的铜镜前，放下了头发。
浅芳在外间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一直愣愣的猜想，他是不是来偷东西的。但是看着又不像。
没等她多想，立刻就被走出来的美人惊艳到了。
宋谦一边摆着poss全方位的给浅芳展示，还一边撩头发，对浅芳放电眼。
浅芳连连赞道：“这裙摆，这束缚的xiong性腰型tun型，把女人的脖子、手臂、xiong、腰、tun、腿，各个方面的特点美化到了极致，简简单单一块布料，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呢？”
她对宋谦评头论足：“面盘娟秀，气质上好，身形绝品，只可惜，啧啧。”
宋谦瞅着嘴角，等着她的下文。“只可惜什么？”
浅芳道：“只可惜xiong小了点。不然就是完美了啊，虽然也有男人喜欢这个类型，还是大点好啊。”
宋谦汗流满面，怒道：“我只卖衣服，不卖肉身的。不过经你折磨一说，我倒是知道漏了什么了。”
她拿起两个苹果塞到了xiong前，得意挺起xiong：“怎么样？”
浅芳两眼铮亮，拉着宋怀蝶左看又看，还忍不住伸出手摸了她的腰和腿。“太妙了，太妙了！”
宋谦驮着两个苹果，对浅芳抬抬腿，搞得浅芳两眼放狼光。说：“这个分叉看情况，可以在上去一点，也可以在低一点，这个裙摆可以长一些，也可以短一些。最好搭配鞋底很厚的鞋子，那样小心翼翼的走出的韵味才是最好。还有这个衣领，这个衣领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是是最关键的地方，绝对不能该偷工减料，就算了纽扣的样式的变了也不能不要衣领。”
浅芳一面听着宋谦的嘱咐，一面点头答应。
宋谦说完了话，把飘过拿了出来，衣服又穿了回去。“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那你浅芳姐你看你能出价多少。”
浅芳遗憾的收回了视线，她还没有看够呢。“一口价五十两。现在就把那件衣服脱下来给我。”
宋谦摇头：“一口价不是五十两，你我都知道绝对不止这个价值。这若是放在大城镇里，减排价绝对五百两不止。我也不是新人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浅芳姐出的价钱合理，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的是。”
浅芳不明白竞拍是什么，也知道宋谦说的是事实。但五百两她是绝对拿不出来的，还有合作的机会这一点倒是另她很是心动。
宋谦歪着头想了想，“不如这样吧，咱们算分成的。从流芳阁的姐妹们穿上旗袍接客的那一天开始，所有超过以往收入的部分，我们五五分。我也不怕你作假的，还有多种样式你没有看过的，这只是用便宜布料，随便做出来的，没有加花式，是次品。毕竟这种衣服很容易仿制出来，每个月都推出新款，有不一样的刺激，才能留住客人呐。“
这一番话下来，浅芳也不得不对宋谦刮目相看了，她点头认同：“的确。”
宋谦笑道：“每个人都喜欢新奇的玩意儿，特别是男人，只要穿上这旗袍稍微一勾引，银子还不乖乖掏出来？”
浅芳叹道：“宋谦妹妹真是聪明，想必定是有请过先生的人吧。”她看着宋谦穿的粗布外衣，试探的问道：“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才会......”
宋谦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情，浅芳姐还是不要多问了。我也只是认识几个字，有点小聪明而已，比起前方街管理一家这麽大的妓院来说，真是相形见绌呢。”
浅芳被她说得心花怒放，见宋谦诚恳，又有气度，联想起她不可说的家世，流落到了这般地步，她也少不得怜悯的。
她到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塞给了宋谦：“这里是五十两就当是定金了，我这里有几套素色一些的衣服，你先换下来吧。”
宋谦拿着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心中微妙。“这，定金就五十两，会不会太多了？”
浅芳把银子塞到她的怀里：“毕竟沾满是要长远合作的，以后还得靠你的新款式呢。”
宋谦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可以五十两也太多了，这银子也不是风吹来的，都是姐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还是收回去吧，十两银子就够了。”
浅芳笑出了声：“你也别小看了我们流芳阁，虽然云城富贵的人家不算多，但我们阁里的姐们功夫是我调教出来的。每月盈利也不错。我看你面善，就任你做妹子，这五十两就当做见面礼了。拿去买些好些的布料，在添置些面饰，就小姐们的模样，收拾起来绝对是比那些贵重小姐们，还要耐看的。”
宋谦捧着五十两感动得无法言语，寻思了许多许多，最后还是语不成调：“我，我就说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吧。谢谢姐姐。我一定多绘制旗袍的样式，一定，绝对会让流芳阁火遍大江南北的。”
浅芳笑着接受这一声姐姐，耸耸肩说：“好，姐姐相信你。”
宋谦走了许久之后，才有一黑衣从暗处走出来，他道：“值得吗？”
浅芳拿着旗袍细细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当然值得，比起把她留下当妓子，自然是收买了，为我所用更由价值。”
说到这里她好笑的看着他，道：“难道你没有被小姑娘吸引？”
他欺身上前，从口中喷出一口热气，道：“你知道，我的目光从来不曾离开你。”
浅芳掩嘴轻笑，嗔怒的看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黑衣眼中火热更甚，随着浅芳一声惊呼，两人已经滚入重重粉帐。
月上树梢，天边流过一片又一片云。
浅芳一边捡起地上的衣裳，一边把一封信丢给黑衣，吩咐道；“难得主子来了云城，你待会儿就把这封信拿给主子吧。”
黑衣已经穿好了衣裳，想要帮她，被她羞怒的一把推开。“快点去，老娘还要管理阁里的事情呢。不要在这里碍眼。”
黑衣点点头，消失在了房间中。
一个方正的小院内，屋内点了几根蜡烛，韩沐江正在看书。
蜡烛的火苗闪动了一下，黑衣突然出现在屋内，他半跪着呈上一个信封。
韩沐江接过信件，打开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哦？又是小姑娘？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会任跪在地上黑衣说：“你告诉浅芳，她做得很好，不必在做商议了。”
黑衣应了一声是，瞬间隐入了朦胧的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