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白楼还清楚的记得再过三年当今皇帝就要驾崩,各自勾邦结党的皇子们一拥而上,争得头破血流。
掌握实权的皇子也无非那几个……没错,之前说的一女三男四人行,就是指女主和三位皇子……
白楼沉吟少许,突然又有些后悔自己胡乱开口了,要知道主角效应的强悍性,她想要篡改剧情的可能性略低。
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收不回去了,白楼此时只能默默祈祷眼前这货智商别太高,最起码不要比她高!
亘纪麟微微眯眼,像是看稀有动物似的将白楼上上下下大量了个遍,最后一拍手,兴奋道:“我师父说过,契约关系比之朋友关系更容易增进双方感情!没想到你看上去不冷不热的,竟对有了这般不纯洁的念想!”
白楼:“……”等等!
亘纪麟激动的抓住白楼的手,双眼晶晶亮:“我知道,你想说不要对吧!我师父说,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喜好欲拒还迎,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你……”
“你不是想要回你的东西么?跟我走吧。”亘纪麟不等她说完,直接将她拦腰一抱,脚尖点地飞上了屋檐。
远远传来的狗吠声划破夜空,白楼只来得及看清大门口篆体的将军府三个字,人已经被带着飞了进去。
白楼一路上掐了几次手,甚至把亘纪麟的手背都掐红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事实,虽然有料到会有飞檐走壁什么的,但她平生除了做飞机以外的第一次悬空移动,说不惊奇那是假。
世界观受到冲击的白楼沉默的随亘纪麟进了个房间,门吱呀一关,她醒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床,再对上男人狡邪的眼色,面无表情道:“想非礼?”
亘纪麟被噎住。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是轻轻的叩门,白楼下意识的想藏起来,就被一把拽住摁倒了椅子上,面前不多了一团包袱,正是那天塞给亘纪麟,她很知趣的翻找起来。
外面的人得了允许之后小心翼翼的开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边意思在翻找东西的白楼,夜色太暗,还以为是进了小偷,蹭的就亮出剑来,剑刃将反光投在白楼脸上,来人微讶,是个女孩?
亘纪麟轻叩桌面,来人这才注意到亘纪麟,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嘴角微起:“昨日听闻九殿下在萧府门前大声哭闹,还趁乱进了府邸之中,闹得是鸡飞狗跳,在下正想着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让殿下如此做法,如今来看,是私会佳人啊。”
白楼手一顿。
亘纪麟不满:“什么叫私会,老子是正大光明。”
白楼莫名的想到了当时直接冲进房间的某人。
“白日里是正大光明,那么现在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们在干什么?”来人摘下面罩,疏淡的眉下淡笑的眼,白楼观察着,这同样是笑脸,萧培是虚伪,亘纪麟是鬼畜,这眼前这个人,让她想到了某种动物。
从他一进来白楼就开始猜测他的身份,本以为会是个通风报信的侍卫,可是看他的态度却完全没有对待一个皇子的恭敬,而且像现在这种质问……怎么有点像丈夫审问偷忄青的妻子,还是被捉女干在床的那种?
亘纪麟怎会不注意到白楼游荡在两人之间的那种诡异表情,主动介绍道:“我师父,穆云夙。”
白楼摸下巴:师徒恋?
亘纪麟仿佛读出她心里所想,怒道:“师父他老人家已是年过半百!”
白楼惊愕:忘年恋!
穆云夙第一次见自家徒弟那种不跳黄河死不休的纠结表情,甚是惊奇,也忘记了追究他说自己老,而是收剑坐下,将路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白楼摩挲着那些首饰,耳朵一直竖着,她不知道这些消息算不算的上隐秘,也不知道他们故意说与自己听是何用意,反正有八卦,不听白不听。
原来这穆前辈是去了趟皇城,听闻皇家丢失了大批的财宝,因而派遣巡抚前往调查,并有随行官员协助,好巧不巧,有人打听到那宝物藏匿的地点就是这炎阳县,于是近日之内会有一批人造访,而且还会停留一段时间。
炎阳县是战将军的老家,亘纪麟借着治病的名号在外公家呆了三年,为的就是远离那些沟沟道道,而现在炎阳县出了个状元,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再把巡抚给招惹进来,还真不知道要整出什么乱子。
“如今殿下只有两条路,一来呢,是待在家里,非紧要情况不准出门,尽量避免和他们正面接触,二来是转移地点,明日就同为师回山。”
亘纪麟想了想:“我有第三计。”
两人都看着他。
“成亲!”
白楼看他的眼神从惊愕的惊变成了惊世骇俗的惊。
亘纪麟知道她误会,一手指着桌面上的银两首饰,一本正经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