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洁和楚伟步出练歌室。
齐桑冷冷的望着他们,董卓洁主动走过来对她说:“楚伟说他所有的工作由你来决定,我们明天去餐厅再谈,好吗?”
齐桑可以很任性说什么也不用谈,但是这个女人是一间大公司的代表,又言辞诚恳,作为一间娱乐公司的低层员工对着这人是没有任性的条件。
齐桑淡然的说:“是那间餐厅?我要安排时间。”
董卓洁说了地点和时间,就徐徐离去。
吴水看了齐桑的脸色,勉强笑道:“你来决定,我不给意见。”
楚伟只是站在一旁。
齐桑没有和他再说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看来齐桑今次气得不轻。
翌日,齐桑到了那间很偏远的餐厅,更进了包厢,董卓洁早就在这里等候着。
齐桑淡然的说句。
“董小姐做事很小心,这间餐厅很适合聊正事。”
卓洁微微一笑:“做事小心,是成功的先决条件。”
齐桑仍是很冷漠。
“很可惜你的成功,我没有兴趣参与。”
卓洁抬头望向齐桑,神情认真的问:“你好像对我很敌意,我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
齐桑哈哈两声,然后冷然的说:“我不觉得。”
“你不是想楚伟红吗?我也是,既然大家有相同的目标,你又何必拒我千里之外?
你是有私心,而我没有,我是真心想楚伟好的。”
卓洁笑笑的问一句:“难道你就没有在楚伟的工作上抽佣金,你从楚伟身上得到利益,这不算私心吗?你的标淮是对他人,不是对自己吗?”
那嘲讽的说话,齐桑连回应都懒,她淡淡的说句:“说完了没有?说完我就走。”
“你以为凭你就可以把楚伟捧成巨星吗?”
齐桑站起身,不想再和她说半句。
“现在楚伟和你只是依赖雷霆来生存,没有雷霆,你们就什么也不是。”
齐桑不禁停了动作,然后沉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以为雷霆会重视楚伟一辈子?它现在放这么多资源在楚伟身上,只是因为它其中一个资历深的男歌手打算退下来,而那个退下来的歌手,雷霆怎样对他?”
齐桑当然是知道,雷霆完全愈没有再放资源在那男歌手身上,连歌碟也不替他出,让他冷坐着,因为雷霆来说,他已没有任何价值,在齐桑看在眼里,也难免感到雷霆的薄情。
卓洁淡淡的说:“如果你和楚伟没有其他资源支持,你只会是雷霆的鱼肉,任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齐桑再度坐下来,然后问:“你想怎样?”
卓洁知道齐桑把她的说话听进心里,故立刻说出她的计划。
“我们董氏在上海是没有知名度,作为一个地产公司,没有知名度就给不到客户的信心,销售量就会受影响,故我要一个庞大的市场计划去推广我的公司,而这个计划需要一个代言人。”
齐桑淡然的说:“你看中的就是楚伟。”
“我认识楚伟,知道他是个诚实又有承担的人,计划一开始,公司就会投入大量资金,绝对不容许代言人中途退出,如果那人不老实,中途坐地起价或熬不过紧密的行程,公司的推广计划会陷入泥潭,损失是千万计,最重要的是董氏的知名度推广不到出去。”
“这是你选楚伟的原因,但是这不是楚伟和董氏合作的原因,不要说钱,这个楚伟不是没有,这个不是能打动我的因素。”
卓洁察觉到齐桑开始软化,她喝了一杯水,然后再说:“作为一个代言人除了代言费,那间公司的质素不应也是考虑因素之一吗?”
齐桑缓缓问:“你是说之前那个穹庐有问题?”
卓洁不禁一笑,难怪之前楚伟叫她小心齐桑,她反应快,对行业又非常熟悉,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应付她,真的会被齐桑宰了,幸好她从来也是做足功课的人。
卓洁笑笑道:“那个地产商做事不老实,常偷工减料,如果楚伟做了它的代言人,先不说对楚伟的形象有没有影响,楚伟自己的心也不会舒服,他会觉得自己帮为富不仁的地产公司服务。”
齐桑缓缓道:“我知道董氏在香港的声名是不错。”
“地产商最重要的是声誉,或许这只是我的看法,不过我可以担保董氏在上海建的楼绝不会偷工减料。”
齐桑叹了一口气:“你想怎和楚伟合作?”
卓洁惊喜的说:“我以为你会…”
“不答应?玩对抗?玩针对?我不会这么无聊,你是有诚意合作的,我自然愿意和你谈下去,大前提你的计划是合适,我早说过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聊了几小时后,两个同样精明的女孩有了共识。
齐桑不禁赞道:“你的计划真是好,对你公司和楚伟也很有利。”
卓洁笑道:“如不是对双方都有利,我不敢和你说。”
“你说到我像是个暴躁恐龙似的,其实我很讲道理。”
卓洁不知怎接下去,齐桑的自我认定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忽然齐桑冷了面色,她冷冷的说:“你是个好的合作对象。”
卓洁有些心惊她神色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
齐桑淡然道:“你可以和楚伟合作,然而,再多的…我不会容许你妄想。”
卓洁当然听得出齐桑的言外之音,她也冷冷的说:“就算我和楚伟发展什么关系,你也不能阻止!”
齐桑微微一笑:“我和楚伟的关系不单止是经理人,还是家人,不然的他怎会让我决定所有工作上的事宜。”
卓洁呆着,她的确没有想过楚伟和齐桑的关系那么密切。
齐桑叹了一口气。
“上海仍是很多好的男生,以你的条件可以有很多选择。”
“但是我只要我真心喜欢的那一个,其他的次选我不会要的。”
卓洁也是倔强,她喜欢就是因为喜欢,即使所有人也反对她,她仍是只会喜爱她所喜爱的。
齐桑眼中没有笑意。
“不是每一个人也能得到他心中所爱,你总要学会这个世界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