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话道,“席城斯的意思呢,就是让你以后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不要在他面前晃了。”
话落,烈焰似笑非笑的朝席城斯的方向看了一眼,问,“我的解释还算到位不?”
程瑶拧眉看着烈焰,冷声道,“我和他的是,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程瑶的火爆脾气,估计也只有在席城斯面前会温柔的像只小兔子。
“我只是好意反被当成驴肝肺,真冤啊。”烈焰瘪了瘪嘴角道。
席城斯开门下车,心情烦闷的他一点不想理会程瑶的胡搅蛮缠。
他一把挥开她紧紧缠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沉声道,“程瑶,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前几天都还好好的。”
程瑶带着几分委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席城斯冷漠道,“程瑶,不要在胡搅蛮缠了,我几时对你热过,难道不是你每次不依不饶的黏上来的吗?”
“席城斯!”程瑶满面怒容的咆哮道。
席城斯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除了脸上的不耐,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我会让你后悔的!”程瑶扔下这句话,愤怒开车离去。
“哎,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烈焰方才注意到程瑶眼底的那一抹冷鸷,那凶狠的样子,会不会真的闹出什么事来。
“不用管她,她就是那个脾气。”席城斯收回目光,语气漫不经心。
公寓。
慕怜歌刚从出租车下来就见程瑶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慕怜歌,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活着回来。”程瑶开口就骂,也是一点不顾及形象。
小区门口,渐渐有人聚拢来,对两人议论纷纷。
慕怜歌面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程瑶,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你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程瑶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慕怜歌的话,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一切就都会圆满的!”说罢,程瑶不管不顾的朝她冲来。
慕怜歌本能的避开,谁想程瑶紧追不舍。
慕怜歌最后被她抓住了手腕,两人推攘的,全然未察觉已经到了马路中央。
忽然,一辆车迎面而来,程瑶眼底透过一丝冷光,紧接着,她猛推了慕怜歌一把。
不曾想,慕怜歌紧揪着她的衣服。
最后,出于惯性,程瑶整个人朝路中间倒去,而慕怜歌则险险的稳住了身体。
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
慕怜歌惊魂未定,程瑶却倒在了血泊中。
司机下车查看,发现满地都是血,吓得脸色苍白。
“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慕怜歌冲着被吓傻的司机吼了一嗓子,司机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打了120。
医院。
慕怜歌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
刚才,程瑶是真的想要她死才猛力推了她,还有她之前的话,难道把自己弄进深山的人也是她。
一时间,慕怜歌的脑子仿佛要炸裂。
程瑶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对她走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惊险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仿佛电影的回放,慕怜歌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直蹿至她的四肢百骸。
程瑶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程希文赶到医院,慕怜歌就坐在手术室门口发呆。
他问她程瑶的情况,她也不说,甚至连头都眉头抬。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程希文皱眉头,一脸的担忧,毕竟,里面的人是他的妹妹。
“她想推我到马路中间,结果自己被车撞了。”慕怜歌表情依旧,声音冷冷的。
程希文大概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担忧的在手术室外踱着步子。
忽然,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朝他们喊道,“你们有谁是RH阴性血,病人急需输血。”
程希文脸色惨白。
RH阴性血,又名熊猫血,是极其罕见的血型,而他们家,除了程瑶,没有一个是这类血型的。
“医生,不输血会怎样?”
“病人生命迹象薄弱,急需输血,你们到底有没有啊。”
程希文问的根本就是废话,失血过多的病人不及时输血当然是死亡了。
慕怜歌始终低着头,护士的话她听见了,程瑶需要输血,RH阴性的熊猫血,而她恰恰就是。
可是她要救她吗,那个女人,那么歹毒的对她。
可是不救,她这辈子可能都会良心不安。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扯,她头疼欲裂,救与不救,就在她一念之间。
终究,放任程瑶死在手术台她良心难安。
一片静寂中,她站了起来,声音响亮,“我是,RH阴性。”
程希文看着她,眼神复杂。
她居然肯用自己的血去救一个要致她于死地的女人。
很快,慕怜歌被领进了手术室。
经历漫长的等待,两个人被同时被推出手术室。
“她怎么了?”程希文看着昏迷的慕怜歌,整颗心揪成一团。
“一次性献血量过大,昏迷属于正常现象,等她醒来,好好给她补补吧。”
当慕怜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头晕目眩。
还没来记得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一只勺子递到唇边。
然后,她听见程希文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专门让阿姨给你熬得,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医院调养,公司那边我已经帮你替那个祈轩说了。”
见慕怜歌只木木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张嘴,程希文眼里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尔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巴巴模样,“你看着我干什么,喝汤。”
慕怜歌不动声色的瘪了瘪嘴角,乖乖张嘴。
她刚把汤喝进嘴里就悉数吐了出来,弄得程希文一身都是。
她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吐着舌头道,“好烫啊。”
“烫你就往我身上吐?”程希文一脸阴沉。
慕怜歌低着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存心的。”
“张嘴。”这一次,程希文先把汤吹了吹才递给慕怜歌。
慕怜歌觉得不大习惯,伸手要接碗,“还是我自己来吧。”
然而程希文不肯撒手,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慕怜歌被他凶巴巴的眼神瞪得浑身发怵,只能乖乖把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