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白的语气坚定不移,没有任何的动摇。
这一世能够与顾景言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件美满而幸福的事情。
比索神父让两个人互相交换戒指时,裴念白的神色有些呆滞,因为她没有想到顾景言竟然将戒指也拿出来了!
果不其然,他是有预谋过来的。
只是,这对戒指怎么如此的眼熟?
“这……”
裴念白惊讶的捂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完全不敢相信。
“小白,是不是很意外呀。你看的没错,这对戒指,的确是你设计的。”
小奶娃的声音在教堂里面响起时,裴念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莫大白穿着黑色的燕尾式西装,打着领结,西瓜头做成了卷发,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又多了一丝不羁。
这样的莫大白,帅气依旧。
他的身边站着不情不愿的周建仁,陪着一家人来到M国之后,还要遭受夫妻二人联手虐,他真的是心力交瘁,很不开心。
裴念白看着顾景言,再看着莫大白。父子俩一起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让她有些缓过神。
“生日快乐。”
顾景言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并没有过问她是否愿意。
惊喜惊讶之余,裴念白幽怨的问着:“我还没同意呢。”
在没有同意之下就被戴上戒指,顾景言算不算是逼婚?
“我知道你会答应。”
顾景言将属于自己的戒指交给裴念白,让她为自己戴上。
看着戒指,再看着顾景言的脸。
裴念白忽然觉得,她好像是人生赢家。有一个帅气多金又霸道不失温柔的老公,还有一个萌态十足,又古灵精怪的儿子。算起来,她是幸福的,是最幸福的人。
顾景言伸出修长的手指,裴念白低下头,看着他的手,真的很好看。
手指修长,好似钢琴家的手一样。
将戒指戴在他的手上,显得戒指更加好看。
对戒是裴念白设计的,是指环的外观,上面是一颗心,中间有一个点睛之笔的钻石起到点缀的作用。华丽中,又不失优雅。
周建仁哼哼一声:“大白,你骗我。”
看到这一幕,他被虐惨了好吗?
心爱的女人嫁给了他最厌恶的男人,并且需要自己过来亲眼见证这一切,简直让人想去死好不好?
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心塞。
莫大白唇角微扬,笑嘻嘻的对周建仁说道:“周叔叔,我怎么欺骗你啦?”
周建仁更加恼火,小奶娃变心了有木有?
“你还没骗我?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是顾景言跟念白结婚?如果你说,我肯定不会过来!”
莫大白将他带有指责语气的话听在耳朵里,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可没有骗你哦,我跟你说是来参加婚礼呀?喏,现在不是正在参加婚礼嘛。”
听起来,他真的没有说谎,说的都是实话。
周建仁欲哭无泪,被迫穿上了莫大白为他准备好的礼服,并且带了一份礼物过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份礼物是什么,带有包装的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是莫大白跟顾景言联手起来骗他跟裴念白的。
顾景言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裴念白的红唇。周建仁捶胸顿足,恨不得掐死顾景言。
“大白,你怎么能够欺骗我的感情,你怎么任性这么伤害我……”
周建仁虎视眈眈的看着莫大白,对他是又气又爱。
对莫大白他是舍不得下手的,也舍不得说,只能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顾景言跟自己的语气上。
莫大白坐在椅子上,没有去看少.儿不.宜的一幕。
拉着周建仁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劝着:“周叔叔,森林那么大,还有很多树在等着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早点抽身,才能避免更深的伤痛。”
莫大白化身为情感专家,说出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周建仁摸着眼泪,只觉得辛辛苦苦种的菜,被顾景言拱了。
顾景言牵着裴念白的手,对神父道:“比索,谢谢你。”
比索摇头:“J,恭喜你,祝福你,也为你开心。”
当着裴念白的面,比索没有说太多的话。有些事情,他相信顾景言知道。有些话,也相信顾景言能够理解。
“老婆,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这一次,只是提前演习。”
顾景言笑容满面,有一种春风得意精神爽的感觉。终于抱得美人归,五年后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这一番滋味,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
抱着裴念白,顾景言的左手抚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我爱你。”
低语出声,透露着磁性,也带着浓烈的爱意。
裴念白泪如雨下,抱着他,握着玫瑰花,开心到不能自已。
裴念白抱着顾景言,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喜悦之情。实际上,她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好,更是非常的开心。
自从跟顾景言在一起,她感觉自己被宠上了天。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她考虑,更是为她着想。
“顾景言,我爱你。”
裴念白学着他的动作,在他耳边低语。
周建仁看到耳鬓厮磨的这一幕,更为痛心疾首。
“大白,你怎么可以这么虐我……”
周建仁低着头,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
失魂落魄的他,早已失去了人生的方向跟目标。
莫大白拍着他的手,将肩膀送过去:“哎呀,我的肩膀借给你靠着。周叔叔,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能够开心能够幸福。难道小白的幸福不是你的幸福吗?”
“当然是我的!”周建仁想都没想,一口咬定,连忙承认。
莫大白眼底狡黠的微笑是周建仁没有注意到的,一门心思扑在表忠心的这个点子上。
莫大白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小白开心了,你便是开心的?”
周建仁连连点头,莫大白松开了他的手:“既然如此,那么小白现在是幸福是开心的,你难道不应该一起笑吗?”
周建仁哑口无言,这种情况让他如何回答?拜托,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去好吗?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