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你说的很对。按照现如今的情况来看,宁月彩不可能会这么做。难道,她是脑袋抽风了?”
裴念白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江海市。
宁月彩的心思她猜不到,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够猜到了。
“她这是在逼着我现身。”
裴念白讥讽出声,将对宁月彩的不屑全部表现了出来。
张可遇闻言,恍然大悟,算是彻底明白了裴念白话语里面的意思。
逼着裴念白现身,就是让她出现在裴氏集团,以一个不是总裁身份的人出现,只会让董事们对裴念白不屑。
宁月彩这一招,用的可很是很高明。
打压了裴念白,也会让合作的不成功原因,全部推卸在裴念白的身上。
一箭双雕的计策,宁月彩用的顺风顺水。
“宁月彩实在是不要脸,这个老女人,真的是步步算计。念白,你打算怎么应对?难道,真的要这样放任着事情不管吗?”
张可遇走到裴念白的身边,跟她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对于这里面的事情,只剩下了愤怒。
“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那是我爸爸的公司,是我爸爸的心血。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裴氏集团落在宁月彩的手中。她现在是决策人,一旦她想要挖空公司,我会理解将事情爆出去,绝对不会让她过上安稳的日子!”
听着裴念白的话,张可遇知道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至于该怎么做,她会尽力的帮裴念白的忙。
两个人一起商量了很多事情,宁月彩那边也是一样的在密切留意着裴念白这边的一举一动。
裴念心来到宁月彩的办公室里,看着正在抽烟的母亲,心底对她的情绪,只剩下了鄙夷。
裴永意还在时,宁月彩是慈母。裴永意不在,宁月彩将所有的毛病全部显露出来。
抽烟很厉害,手腕很硬。隐藏起来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就连她,这个跟宁月彩最亲近的女儿,也是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宁月彩。
“总裁,你找我。”
裴念心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跟宁月彩之间隔着一张黑色的桌子。
母女二人的心,也是在这一刻彻底的分离开。
“你最近跟宋非宇走那么近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跟宋非宇走的那么近!他是有妇之夫,而你呢,你是裴家的千金小姐。眼下的情况是最敏感的时刻,我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情况!”
宁月彩劈头盖脸的给裴念心骂了一顿,眼神中的嫌弃,更是非常的明显。
裴念心看着宁月彩抽烟的牌子,再看着精明的宁月彩。步步算计,有了今日的成就。
“妈,在我没有将盛世集团合作案搞定之前,你怎么不问我这件事情?”
裴念心字字带着刺,刺在宁月彩的心上。四目相对时,裴念心能够从宁月彩的眼睛里看出即将要喷出来的怒火。
两个人眼睛里的怒火对在一起时,让宁月彩的眉头拧作一团。
“裴念心,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
宁月彩怒火四起的拍了一下桌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裴念心则是坐在椅子上看宁月彩,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宁月彩怒火不打一处来。
“妈,你还要我怎样?我不找宋非宇,我拿什么堵住那些要工资人的口?那些人可都是正等着钱吃饭,裴氏集团不出,你不出,将这个烂摊子交给我,让我出这笔钱。这是一笔树木不小的钱,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难处有多大!”
将宁月彩的烟拿出来,点燃一支放在嘴里。
将打火机放回原位,裴念心的脸上显露出淡漠的冷意。
这种傲慢的姿态,看的宁月彩还是有些冷静不下来。
关于这笔钱,宁月彩也是无法拿出来。
裴永意并没有死,只不过成为了植物人。警察局那边将裴永意的昏迷判定为人为,资金被冻住,她只是拿了一个空壳子而已。
想要将裴永意的资金全部转移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看着不争气的裴念心,宁月彩很想给她一巴掌。
“怎么?说不出了吗?你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却拿给我来做。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这么对我。如果我拿不出几百万,你是不是准备看着我去送死也不救我?我的好母亲,你可真的是一位慈母!”
裴念心站了起来,跟宁月彩对持而站。
看着彼此的眼睛,宁月彩慢慢的坐了下来。她现在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艰难,裴念心竟然一点体谅的心都没有。
喝了一口咖啡,缓解自己的疲劳感。
“裴念心,你捅出来的篓子,自然是需要你自己收拾残局。我刚上位你就让我帮你顶下这么大的窟窿,你可曾想过我的处境。宋非宇已经结婚,你还嫌你们之间的绯闻闹的不够大吗?”
裴念心也跟着坐了下来,吐出一圈烟雾,嘴角的微笑格外的强烈。
“妈,这是你应该处理的窟窿。爸就是你推下去的,如果不是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现在无忧的生活。如果不是你将他推下去,裴念白也不会揪着你不放,警察局也不会将爸爸的昏迷不醒判定为有疑点!妈,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裴念心抬起下巴看对方,傲慢的表情的宁月彩给了她一巴掌。
毫无防备之下,裴念心被打的烟从嘴里吐在了地上。
白色的地板上多了一个烟头,将白色的地面弄脏。好像在说裴念心,只不过是会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一样。
“裴念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这么胡言乱语之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宁月彩指着裴念心威胁道,她的心情已经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宁月彩走到裴念心的面前,看着被打的裴念心,恶狠狠的说道:“裴念心,管好你自己的嘴。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你!再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下说出口的话,是诽谤。”
摸着脸颊,火辣辣的疼,裴念心看着宁月彩,认真的问道:“那好,我现在问问你。妈,爸爸是不是被你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