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硕一大清早便将她叫去了御清宫,一起吃过早茶,然后,明硕批奏折,她便在御清宫里东逛西晃,看一看窗外小鸟,又瞅一瞅门口的太监禁卫,再回头瞪了明硕半晌。
忽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回报道:“主上,宰相大人和三王爷在门外候见。”
“宰宰宰相,三王爷!”清清惊呼,舌头大了起来。这几日安逸生活,差点让她忘了,这世上还有宰相,还有三王爷这两个让她不喜欢的人。
明硕头也不抬“让他们进来吧。”
清清吓了一跳,忙道:“国主伯伯,我我我,我要不要回避?”
明硕道:“不用。有朕在,你只管玩自已的。”
“真的?”清清有些不能相信,她几乎怀疑自已听错了,这国主老头,到底要干什么?
“真的。”明硕道。
宰相尹怀才与三王爷玄永,摆着两张倨傲,谁也不服谁的面孔从门外走了进来,先向明硕行君臣之礼,即而看到清清,清清冲他们嘻嘻一笑,那两人同时一怔,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神色。开始向明硕进言。
“国主,臣还是以为,对云边守将张中云的处罚,过于严重了!”尹怀才沉声道。
“哼,尹相国一心包庇张中云,居心何在。”三王爷厉声道:“本王倒认为,对他的惩罚过于轻了!身为边城守将,却与永江国都的朝中要员勾结,贪污犯罪,杀了他,不灭九族,已然是天大的恩惠!”
尹怀才冷笑:“三王爷此话从何说起,勾结朝中要员,贪污犯罪,只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说本王血口喷人?”三王爷厉声道。
尹怀才道:“本相并没有这样说。三王爷若没做此事,何须着急翻脸。”
“哼,怎么会是本王翻脸,明明尹相国的脸不知比墙砖厚了多少倍,别人的东西,竟敢明目张胆去抢,去拉拢,尹相国啊尹相国,无怪乎大家都叫你尹小人。”
“三王爷果然狗急跳墙,对本相恶语相向。人人道你为人心狠手辣,暗中称你为三阎罗,果然也是不假的。”
“尹怀才!你才是狗!”
“你说什么!难道不是吗?三年前本相的永江门生还不是被你挖走了!”
“放屁!后来你不是放火烧死了人家一家老小!”
……
他二人从进门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互相讥讽。原来永江国都的边城云边城有一守将张中云,从前是三王爷的部下,后来却投靠了尹怀才,三王爷大怒,上书明硕,编派了张中云一个罪名,要求将之严办,尹怀才自是要护着自已的人,因此上书为张中云开脱。这两日两人天天前来御清宫,来明硕面前吵架斗嘴。
明硕一言不发,像是没听见一样,清清却是惊奇地张大了嘴巴,眼睛。
突然,她大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捧腹弯腰。
终于,那两位权臣,四道愤怒的目光刷地向她射过来。她悠悠道:“你们瞪什么瞪,本丫头笑本丫头的,你们还做你们的斗鸡好了。原以为你们一个相国大人,一个皇家王爷有多高级,骂起架来却和乡下泼皮村妇也差不了多少!”
“住口!”
“放肆!”
尹怀才和三王爷一齐怒道,这丫头也端地大胆,竟敢说他们和泼皮村妇差不多。
清清却不理他们,不屑地道:“你们莫凶,虽然本丫头野蛮了一点,好歹也不像你们那样满口脏话,顶多生气咒你们去死,你们今天啊,可真是让本丫头大开眼界!”
尹怀才怒道:“你实在太大胆了!”
他转身对明硕道:“国主,此女大担犯上,永江国自古的朝政不许女子参予,她不但在这里大声喧哗,而且还对一国宰相与王爷大加讽刺,老臣上书,应将其狠狠治罪。”
三王爷同时道:“不错,这丫头来历不明,儿臣也认为,父王不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这世上哪里有人能从未来回到过去?父王莫要被她骗了!”
他与尹怀才,刚刚还在为一个张中云斗得天昏地暗,此时却突然站在了同一阵线,对清清大加贬低,一个个恨不能致清清于死地的模样。
终于,明硕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尹相国,你最近是否太闲了。”
尹怀才一楞:“主上,这是何意?”
“哼!”明硕冷冷道:“朕封谁做公主,难道还要你来多嘴。清清为人天真率性,且聪明伶俐,岂是你们说治罪便治罪的,玄永啊玄永,上次和玄基争夺**之事,朕还未好好罚你,你,是不是想和玄基一样,被关起来几日才能让朕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