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清清大叫着跳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白影一闪,门口站着的人立刻跳了进来。
只见他白衣胜雪,俊逸出尘,一张中年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笑意,正是白羽。
安落云仔细打量着白羽,眼睛一眨也不眨,这个人是谁?自已上次来时并没有遇到,可看他的神情,似是与清清很熟悉,他什么时候到的门外,为什么小灯小泡都没有发现?
良久,白羽笑了:“姑娘习惯盯着人看么?”
安落云不惊不急,仍是望着他,面上却露出丝微笑:“如此气度和风范,想必你便是白羽了,却不知白羽先生何时到的门外?”
白羽笑道:“不早,也不晚,正好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清清尖叫一声:“你,听见了。!”
白羽道:“是,我听见了,有人竟敢买通刺客前来行刺国主,实在是大胆。”
清清惊叫一声,跳到洛南身边:“他听到了,怎么办?”
洛南道:“你说呢?”
“我说——”清清眼珠一转,立刻狠狠地,一字一字地道:“杀,人,灭,口——”
“咚!”她头上立刻挨了一敲,谁也没看清白羽怎么出的手。
她怒道:“为什么敲我?”
白羽道:“你一个小姑娘,也太狠心了。我与你无怨无仇,你竟要杀我,难道还不该敲?”
她道:“当然不该敲!”
白羽:“哦,为什么不该敲?”
她振振有词地道:“因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武功那么高,谁杀得了你。”
“谁杀得了我?”白羽笑了:“我原来也以为没有人能,现在么——”他望了洛南一眼,笑而不语了。
洛南淡淡道:“白羽先生若有心要揭发我们,也不会咳那一声,也不会走进房来了,既然白羽先生无意参与此事,还是请回吧。”
白羽微微一笑:“你怎知我无意参与此事,我若无意参与,大可装做没听到走开,又何必走进来。”
洛南神色微变。
安落云道:“先生来去逍遥自如,在王宫中又受到国主非同一般的待遇,为什么要趟这趟混水,这样对先生,并没有半点好处,不但没有好处,一旦被发现,后果更加严重!”
白羽在房中缓缓踱了几步,方道:“姑娘身为永江巨豪,为何也甘愿冒险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为自已惹祸上身?”
安落云道:“我在问你,你却反来问我,好,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打算再呆在永江了,这一次,无论是否被发现,我都会和清清一起走。”
白羽又笑了:“我与姑娘,情况相同,这永江王宫,也决不是在下可以久留之地,在下心中,也早有去意,若能在离开之前,帮到清清,也算不枉此行。”
他这一番话,讲得清清简直要感动的晕倒。
哪知安落云却冷冷道:“先生这番话虽讲的栩栩如生,但实在让人难以致信!”
白羽道:“姑娘为什么不信?”
安落云道:“第一,这永江王宫,在别人眼里虽固若金汤,但我知先生并未放在眼里,你若不愿久留,大可以留书离去,用不着和国主翻脸。第二,清清虽然可爱纯真,但我知她曾毁了你辛苦才到手的绝相思,在你心里,纵不恨她,也决不可能会对她如此之好。第三,我不知道,凭感觉,你还有其它目的。”
白羽又笑了:“姑娘心思缜密,一条条分析的恰到好处,这最后一条最妙,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觉非常敏锐,今天我才算见识到了。看来我若不说出我的目的,只怕你不会让我参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