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学生又见到你了。”李青山一见到张子明，赶忙就拉住了他的手，老脸上都要笑出花来。
张子明无奈的笑笑，还好白老爷子看出了他的尴尬，笑着解围：“行了老李，你们两个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咱们先聊聊正事。”
“也是，也是。”李青山带到一行人来到一间僻静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就一方长桌，许多椅子，然后就是一套投影设备，显然是专门的会议室。
一名工作人员端来茶水，而李青山亲手给张子明倒上了一杯，说道：“先生，这是今儿个早上刚到的铁观音，您尝尝看。”
至于其他人就没这样的待遇了，是由工作人员给每人倒了一杯，然后他就离开了会议室。
“好茶。”张子明轻抿了一口，味清微甜，汤水清澈，有明显的花香馥郁，他对于茶也略有了解，起码区分的出好坏来。
“先生也喜欢茶？”李青山眼睛一亮，这模样活生生就像小青年发现偶像竟然和自己有共同爱好。
“老李，让你们两个这样说下去，我们这些人可都白来了！”白老爷子看这话题完全不对，连忙摆了摆手，笑骂道：“老大不小的了，这样讨好一个晚辈，我都为你感到丢人，等这小子得空了，我让他亲自登门去你家拜访，这总行了吧？”
“你这粗人懂什么？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先生的医术远胜于我，自然先生为先辈，为我之师，学生找机会向先生讨教，这有何丢人？”老神医对着位老将军可就没对张子明这样的态度了，横眉怒目，大有要分个青红皂白才肯罢休的势头。
“行了行了，老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李这脾气。”看到白老爷子正要开口反驳，刘伯英这个时候也不能继续看戏了，对张子明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你说句话，就答应什么时候有空去教教老李吧，不然这老小子不会甘心的。”
“行。”张子明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先生那天有空？学生登门拜访。”李青山大喜。
“还是我去拜访你吧。”
“那先生来的时候劳烦通知一声，学生好做些准备。”
“到时候再说吧。”
“学生一定……”
“喂喂！够了啊！老李，都让人家答应你了，你这样说下去还没完了，你是不是还要把你那宝贝孙女也抬出来啊？”白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老李还有这个毛病？
不过仔细想想，这李青山可是医道国手，名副其实的神医，而且难得可贵到了这般年纪还有一颗求学之心，但想找到一个医术能当其师者何其困难？这么多年来，最多也就是和同行互相交流，彼此查漏补缺，此刻终于找到一个能为师者，又哪能轻易放过？
“只要先生不介意，和我那孙女彼此又处的来的话，学生自然乐见其成。”老神医脸也不红心也不跳。
“就你有孙女啊？！”这一下白老爷子可不干了，这小子是我千辛万苦找来了，那能便宜了别家啊，当即拍桌而起，怒道：“我也有孙女，而且这小子就是我孙女的保镖！”
“什么？以先生之大才怎能委身区区保镖？！”一听这话，李青山也是脸色连变，他之前还以为张子明和白子荣是朋友关系，此时红着脸争道：“姓白的，你用了什么卑鄙肮脏的手段竟然将先生扣住给你孙女当保镖？不行，我这就要去一趟燕京，我倒要看看你这白大将军就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放屁！我身正不怕影子，那里耍手段了，小子，你给这老庸医说说看，老爷子我可有欺你的地方？”
“先生，我们不理这粗鄙之人，学生这张老脸在燕京还是能卖出几分薄面的，我定会救先生于水火之中，义不容辞！”
看着两个老人就这样吵了起来，张子明都傻眼了，这都那和那啊？找我来不是谈事的吗？难道就谈这事儿？
“我说你们两个这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要吵回去再吵，小辈都看着呢……”刘伯英扶额叹息，这两个老友平常都德高威重的，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这样了呢？
“我们……我们先谈谈这病毒吧？”张子明弱弱的说了一句，生怕这句话有不妥当的地方让两人又吵起来。
“既然先生说话了，我先不和你这粗鄙之人计较，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欺辱先生的地方，就别怪我不念情谊！”
“你不和我计较？要不是张小子说话了，以为我会罢休？老庸医，多去读几本医术再来行医吧！”
“哎，这两个人啊。”刘伯英叹了口气，张子明疑惑的问道：“这个……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吗？”
“差不多吧，一直都有点小不对付，不过像这次的情况还是第一回……他们两个都很看重你啊。”刘伯英看着张子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说道：“不过也没事，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吵一吵也没什么。”
于是两人终于罢休，谈话开始进入了正题。
“先生，学生为您介绍一下，这是程萌，对于活尸病毒的研究将由她来负责人。”李青山指着一直坐在旁边全程观看了二老吵架的二十来岁的女研究员。
“我都喊你老李了，你也不要用您这个字了吧？我听着怪怪的。”张子明先是这样说了一句，才对程萌说道：“你好，我叫张子明。”
“我知道，这几天老师一直和我提起你。”程萌透过黑框眼镜，打量着这位比自己看起来还上几岁的少年，老师在他面前竟然自称学生？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啊，他的医术竟然比老师还要高出很多？
“你的老师？”
“就是学生，当年程萌当过学生一段时间的助手，不过她的天赋在病毒方面，倒是学生当初白白浪费她的时间了。”李青山带着惋惜，虽然病毒方面他也懂，但他的长处更在传统医学，病毒学方面的造诣远比不上传统医学方面，要是自己能早些发现程萌的天赋，也就不用糟蹋了那一段学习的黄金时期。
“老师可别这么说，没有老师那里会有如今的我？”程萌摇摇头不同意自己老师的这个说法，当年的她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医学院学生，有幸分到了李老神医手下实习，这才被发掘出了天赋，并且是李老神医不辞辛苦帮她找来很多病毒学方面的专家辅导，才有的今日成就。
“呵呵，行了，咱说下去就又要跑题了，你不是有关于活尸病毒的问题要问先生吗？现在先生来了，你问吧。”
程萌点了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向张子明问道：“你是怎么治好刘老将军的病的？”
刘伯英是一位老将军，这是张子明知道的事情，而竟然能出现在这间会议室，证明都是白老爷子信的过的人，张子明也就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将病毒直接杀死。”
“我知道。”程萌皱了皱眉，治病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把病毒杀死，但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杀死病毒的？我们通过用刘老将军的血制作出的载体的确让陷入休眠的活尸病毒复苏了过来，但我们尝试了各种抗生素，中草药，成品药物，都对活尸病毒无效，反而会成为它的养分。”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能以常理论之。”张子明没有回答，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场的人都没有惊讶，显然早就知道这一事实，而陈无名在这个时候则看了张子明一眼，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那你是修炼者，还是异能者？亦或是不属于两者？”
“修炼者吧。”其实张子明对于自己的情况也不太确定，但他从小就在易老头的教导下修炼了名叫清羽决的功法，这是错不了的。
“那你的意思你是因为修炼的功法，才能杀死病毒？”程萌显然对于修炼者有一定的了解，抓住重点，直接问道。
“大概是的。”张子明微微皱眉，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体制也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能够帮小鱼吸收寒意，而且转化为自身的养分，而且不仅于此，能够杀死活尸病毒，他不是修炼者的话肯定做不到，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体制特殊还是修炼的是清羽决，他还真没仔细思考研究过这个问题。
总之不是随便一个修炼者都能杀死活尸病毒，这是他确定过的事情。
“那万一我们的研究毫无进展，活尸病毒爆发的话，别人修炼你的功法是不是有杀死活尸病毒的可能性？”程萌斟酌了一番，才很谨慎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气氛还是难免因此而凝重了许多。
在场的都是能够探知到隐秘的人，知道修炼者，知道异能，但正是因为知道，才能够清楚所修炼的功法对于修炼者来说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有些修炼者的结发妻子或者丈夫，都可能终生不清楚自己配偶的修炼法决，一来这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统，法不传六耳，二来，也是避免惹出祸端，连修炼的法决都被人吃透了，那弱点可不就暴露了吗？
就算张子明直接拒绝这个提议，就算是白老爷子也无法因此有什么不满，不会觉得他自私，因为只有他更清楚，张子明是易老头的弟子，这一脉有天大的来头，所修功法，怎么可能告诉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