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你怎么了?”曲氏询问白筱语,脸上有一丝不解。
白筱语目光飘闪不定:“母亲,语儿没什么大碍,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你急什么?”曲氏嗔怪了白筱语一眼,老太君接过话茬淡淡道:“皇家的邀请函是在几日后,因为黎公子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所以皇家觉得自己操办过头了,没有顾忌黎公子的感受,特地往后延迟几天。”
白筱语一愣,其实内心已经拍掌叫好,这一天她折腾了多少次了?也是时候该歇歇了。白筱语突然莞尔,声音像黄莺打蹄,清清脆脆:“那语儿觉得乏了,竟然皇家没什么事儿,语儿可不可以…”
白筱语话中委婉,老太君眉头一皱:“语儿,你知道墨哥儿为何去皇宫么?”
白筱语摇了摇头:“祖母您不是说兄长先行语儿一步了吗?有可能是您们后知道的,兄长已经去了。”
“不是这个理儿。”老太君旋转茶一周,然后慢慢道:“你兄长去皇宫是有要事,而且宴会照常举行,他还是得参与的。”
“那母亲您刚刚说的几日后的宴会是什么意思?”曲氏挂着温和的微笑,和白筱语存在同样的问题。
“你啊你…”老太君暗暗责备俩个人的不懂事:“宴会都开了,文武百官皆次当行,是黎公子乏了才没有参与而已,这些臣子都是来看黎公子的,他如果不来了,那么皇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自然得举办一个小宴了。你兄长也是被这个邀请去的,之所以没通知你现在的宴会,只是因为重三公子特地嘱咐皇家和白家人了,我们也就顺理成章,不碍着谁的面子来告诉你的。”
“原来如此。”白筱语恍然大悟,想不到重九已经把所有的路给自己铺好了,确实,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能人、值得托付一生的伴侣,一想到这儿,白筱语
心底里便很不是滋味。
老太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筱语的脸色,忽而一叹:“重三公子的好意白家不能不领,你确实要慎重考虑此事,不能再由着自己见钱眼开的性子了!”
“祖母,知道了。”白筱语百般无聊地耸了耸背:“重三公子着实为语儿着想,自然得替他分担分担了。”越说后面,白筱语便咬文嚼字,说的极其缓慢,像是刻意为之。
“这就对了。”老太君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盈彻着些许笑意:“待会儿亲自回闺房里,重三公子特地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惊喜?”白筱语一愣,她特么都怪够惊吓了,若是这无赖腹黑再弄出个什么碧海神针,貌似也有可能…等等,莫非这厮窜通好了祖母,想给自己致命一击?
白筱语自动脑补了一番,心怀着复杂的心情,给老太君请安完毕后,立马轻车熟路地拉着翠竹就走,直奔所在地。
“小姐,您要赶着投胎去啊?”翠竹跟不上白筱语的节奏,气喘吁吁道。
“你安啦,你小姐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诡秘,亲自探探虚实罢了。”其实白筱语还不相信重九会真的送给自己一个惊喜,他毕竟攥着自己的把柄不放,即使身上的钱还是自己的,可白筱语最重要的财产还是跟重九绑在了一起,不得不警惕一些。
一路直径着走,回了闺房,白筱语环视了四周一番,几乎把自己所有用过的东西、不用的东西都搜寻了一遍,手中动的同时还喃喃自语:“真是奇怪,那个无赖会弄什么惊喜?”
“奴婢拜见白大小姐。”突然,乍起一丝一缕的响声,语气沉稳有力,刚毅不屈。
白筱语身子一震,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了的则是翠竹伫立在一旁,接着便是空无一人。翠竹也同样听到了那抹声音,四处开始打量,可还是没见着有什么人,嘴中嘟囔:“奇了怪了,奴婢明明刚刚还听到声音的…”
“翠竹,你也听到了么?”白筱语见一无所获,只是支着下巴:“莫非是那无赖弄出来的?”
“重三公子不可能做出这样恐吓小姐的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翠竹连连摇头,让白筱语白了她一眼:“翠竹,这才多少功夫,你这丫头胳膊肘就往外拐,忘记了咱们主仆之间的情谊了吗?”
翠竹听完白筱语的话,背后一阵恶寒:“小姐,您责备就责备,奴婢听不惯您这语气。”
切!
白筱语瞥开眼,身后的声响又传了开:“奴婢拜见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