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檀诧异的抬头，见牛老师正眉飞色舞的自言自语，而下面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挖苦、嘲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甚至还有好几个已经睡着了！亦或，他们根本就是习惯了？
“那你怎么没去九区？”
唯一的女生一开口，便引起了牛老师的注意，还有偷偷喵起眼睛、竖起耳朵的人。
“我没去，正是为了让更多的学子能够进入九区！”牛老师铿锵有利的回答，又打量着这个女生，话风一转，“新来的，你能来这里怕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看你穿得也一般，难道是勾搭上哪个老师才进来南校的？！”
此话一出，周四首先受不了了，这个老东西居然亵渎她……
“你不知道我是通过谁进来的？”她不怒反笑，加大音量说道。
“谁？我现在虽然不知道，可我肯定会向上级领导禀告，要是像你这样不三不四的女子都给让进校园，得扰乱成什么样？那个和你同流合污的老师一定会受到严重的警告，不，应该是开除！”牛老师声音比蒙小檀更大，从敞开的大门传出。
“谁要开除我？”戴着眼镜的欧源，倚靠门槛，眯着眼睛说。
她早就听见有两人往这边走，其中一人正是校长办公室的女秘书，她的高跟鞋上有个小铃铛，很好辨认。而剩下那个人的步子轻、稳，想必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可蒙小檀一直觉得，欧源不像是一个学校的校长，特别是摘下眼镜的时候，气场完全不符。
“是牛老师——”蒙小檀很乖的大声回答，就像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
欧源身后的女秘书捂嘴，笑。
班级的同学皆抬起头，看热闹。
牛老师紧张了，比洞房花烛还紧张。
蒙小檀仍旧天真的回答问题，“牛老师义正严词的说不三不四的我是勾搭上与我同流合污之人才进来的。”
“你不是吗？”
牛老师的阵雨忽然就变成多云了，看来校长大人也讨厌这个女子呀？尽管是他让她进来的，想必也是她用了特殊手段。
“你是呀？”
欧源挑眉一笑，本想是顺道杀杀她的嚣张气焰，没想到她还能把自己绕回来，他若是承认那可不跟她在同一个级别上去了？不承认，那自己刚才奚落她，就反而又变成自己了。他看牛老师一眼，薄唇微启，“牛老师，注意言辞。”
“欧校长，你可别听她胡说——”牛老师手背擦额头上的汗，又取下眼镜，着急的解释道。
“还有——”
欧源转身，见转笔玩儿的她不急不慢的接着说，“牛老师怕是不合格的有关领导招聘进来的吧？”
她对他眨眨眼睛。
“不管学生怎么样，他们有出言不逊顶撞老师吗？况且，成绩不好不代表他们以后发展也不好，成绩不好也不代表他们赚不了钱，成绩不好不代表他们父母就没文化、是粗鲁之人。成绩不好更不能代表他们一辈子去不了九区，九区有什么了不起？所有人都去了九区，四区的发展靠谁？想你这样一味地宣扬、盲目崇拜九区，四区只会越来越差。这片养育着你的土地，即使再脏乱差，她也是你的母亲。”
她说的这些牛老师不得不承认他从未想过，可是……此时的他，刚转多云的天气骤然变成了雷阵雨。
“欧校长，你说了？”
不知让她进来是幸运了，还是麻烦，欧源想到，不过……
“连读书都不会，你那脑子还会其他的吗？下周要考试，考完再说吧。其次，牛老师，跟我去趟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