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霍去病按照原来的计划,陆续见了其他的美人。只有关汉月知道,这是在掩盖事情的真正目的,同时也是保护关汉月的身份不被暴露。
“将军连个指头都没碰我们一下,还是汉月姐姐最招人喜欢,一见面就……”常云青刚从霍去病的书房里回来,就嘟着嘴巴去抱关汉月的腰,吓得她赶紧闪开。
“少拿那件事情来恶心我!”关汉月到现在还记得一个男人的胸膛贴着自己后背的感觉,确实是毛骨悚然,看恐怖片都没这么大反应。
“那李将军不恶心吧?”常云青转着那双大眼睛,凑到关汉月身边,小声说:“我刚才在霍将军的书房里看到他了,说不定呆会儿跳舞的时候你可以转啊转啊,哎呀一声,倒在他怀里了……”
“你是不是不想要嘴巴了?!”关汉月气得伸手去拧常云青的脸蛋,嚷嚷道:“过来,让我撕了你的嘴巴!不准跑!”
李子君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们在自己眼前追逐嬉戏,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关汉月觉得奇怪,她也算是绝色的美人,跟苏景儿几乎不相上下,可苏景儿是热的,她是冷的,冷得太彻底的女人令人恐惧。
每次看着李子君的时候,关汉月就会想:她会不会就是那天夜里和平阳公主说话的东方云舒呢?只有像她这种既不争宠也不需要朋友的人,才有可能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才潜入霍去病的将军府。
“将军有令,所有舞女到大殿为将军们献舞!”还是那天推关汉月进书房的那个下人,他在所有的舞女都起身准备前往大殿的时候,拉住关汉月的衣袖,神情暧昧地说:“将军还特别吩咐,汉月姑娘就不必跟她们一起去,到西院客房陪李敢将军就行了。”
“他真的来了?太好了,不用去见那个死变态了!”关汉月仿佛是突然得到特赦的死刑犯一样高兴,顾不得整理衣裙和头发,就飞快地离开队伍,往西院客房奔去。
“真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李子君神情阴郁,瞪了一眼望着关汉月的背影暗自偷笑的常云青和传话的下人,冷哼了一声,转身提了群摆快步走向大殿。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怪的女人!”常云青指着李子君离去的背影,大声嚷嚷道:“汉月姐姐不跟你争霍将军,你反倒不高兴了,莫名其妙!”
关汉月隐隐约约听到这番对话,突然心中一惊:是啊,李子君还不是一般的奇怪,自己不去争霍去病也就算了,别人不争她反倒觉得不高兴了!……云青这番话,看起来无意,但是却处处透着聪明,难道她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知不觉,西院就在眼前了。
关汉月定了定心神,先把所有的疑惑统统抛开,等见过李敢弄清楚东方云舒的事情再说。现在只有两件事情最重要:第一,找出东方云舒,让自己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第二,找到来时的那只青铜酒爵,想办法回去!
抬头打量这个从来只知道存在,但没有机会走近的院落。
虽然桂花树繁盛茂密,却处处显露出一派凋败的景象,荒草遍地,落叶堆积无人清扫,看来已经很久都无人看管了。
关汉月对于这种没人的地方超级敏感,心想:该不是那个变态霍去病又想出什么无聊的招数来折腾我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着的客房大门,“咯吱咯吱”的木门开合声放在这样冷清的院落里,听起来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冒几股冷汗,突然有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塞进了客房阴暗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