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01100000015

第15章

佛隆斯基尽管有他的一切的社会经验,却由于他现在的新的处境,有了一种奇怪的误解。本来他似乎应该明白,社交界对于他和安娜是关闭着的;但是在他的头脑里发生了一些漠然的概念,以为只是在往昔才如此。而现在由于迅速的进步(他现在不知不觉地成了每种进步的拥护者),社会的看法改变了,而他们会不会在社交界被人接待的问题还没有决定。“当然,”他想,“宫廷的社会不会接待她的,但是知己的朋友却能够并且应该正当地去了解这件事情。”

一个人,假若他知道没有东西会妨碍他改变姿势,便会用同一的姿势盘着腿一连坐几个钟头;但是假若一个人知道他一定要盘着腿这么坐着,就会发生痉挛,腿会抽筋,并向他想要伸出它们的地方伸去。这就是佛隆斯基关于社交界所感觉到的。虽然他在心坎里知道社交界对于他们是关闭的,他却在测验社交界现在会不会改变,会不会接待他们。但是他很快地注意到,虽然社交界对他本人是开放的,但对安娜却是关闭着的。正如同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对他举起的手立刻就对安娜放下来了。

佛隆斯基最先看到的一位彼得堡的太太是他的堂姐别特西。

“到底遇见了!”她高兴地招呼他,“安娜呢?我多么高兴啊!你们住在哪里?我想象得到,在你们的绝好的旅行之后,你们会觉得我们的彼得堡是可怕的了;我想象得到你们在罗马的蜜月。离婚怎样了?一切都办好了吗?”

佛隆斯基注意到,在她听说离婚还没有办理时,别特西的热忱就减少了。

“他们会指责我的,我知道,”她说,“但是我要来看安娜;是的,我一定要来的。你们在这里住不久吗?”

果真,她当天就来看安娜;但是她的语调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显然地夸耀自己的胆量,并且期望安娜赏识她的友谊的忠实。她耽搁了不过十分钟,谈到社交界的新闻,临走时说道:

“您没有告诉我说什么时候离婚。假定我不拘泥礼节,别的古板的人却会对您冷淡,一直到您结婚的时候。现在这是这么简单了。?a se fait(这已成事实了)。那么您星期五走吗?可惜我们不得再会面了。”

从别特西的语调上,佛隆斯基本可以明白他应该从社交界期望什么;但他在自己的家庭中又作了一次尝试。对于他母亲他不存希望。他知道,他母亲在初相识的时候是那么倾慕安娜,现在她不会宽恕她的了,因为她是破坏她儿子事业成就的原因。但是他对于嫂嫂发锐雅却怀着大的希望。他似乎觉得,她不会指责的,并且会爽快地、果断地来看安娜,在家里接待安娜。

在到的第二天佛隆斯基就去看她,单独会见她,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你知道,阿列克塞,”听了他的话,她说,“我是多么喜欢你,多么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情;但是我不作声,因为我知道,我对于你和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都是无用的,”她说,特别小心地说出“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请你不要以为我在批评她,决不会的;也许,我在她的地位上会做同样的事情。但是我不要也不能够说得详细,”她说,畏怯地望着他的愁闷的脸,“但是应该就事论事。你希望我去看她,接待她,在社交界恢复她的地位;但是,你要明白,我不能够这么办。我的女儿们要长大了,我也一定要为我丈夫在社交界走动。呵,我要去看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她会明白,我不能够请她到我家来,或者我应该把这个做得不致使她遇到那些看法不同的人:这会使她生气的。我不能够提高她的……”

“但是我不认为她比您所接待的成百的妇女们更堕落!”佛隆斯基更愁闷地打断她的话,他知道了嫂嫂的决心是不可更变的,便默默地站起身来。

“阿列克塞!不要对我生气。请你明白这不能怪我。”发锐雅带着畏怯的笑容望着他说。

“我并不对你生气,”他仍旧愁闷地说,“但我是加倍地难过。我还觉得难过的是,这会破坏我们的友谊。假定,是不破裂,也要淡薄了。你明白,这对于我是不能不这样的。”

他这样说过,就离开了她那里。

佛隆斯基明白,其他的尝试都是徒劳的,他必须在彼得堡度过这几天,好像在陌生的城市里一样,避免着和以前的社交界的任何关系,以免受到对他是那么痛苦的不快与屈辱。他在彼得堡的处境的最不愉快的地方,就是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和他的名字似乎处处都会碰见。无论开始谈到什么,要谈话不转到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身上去是不可能的;无论到哪里去,要不碰见他是不可能的。至少佛隆斯基觉得是这样,正如同一个指头痛的人,会觉得,他好像有意地,总是用这个痛指头碰上一切的东西。

住在彼得堡对于佛隆斯基显得更痛苦的,是他在这全部的时间里看到安娜心里有一种新的为他所不了解的情绪。有时她似乎爱他,有时她变得冷淡,暴躁,不可解。她为着什么事在苦恼,有什么事隐瞒着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些屈辱,这些屈辱毒害了他的生命,并且对于感觉灵敏的她一定是更加痛苦的。

二十九

安娜回俄国来的一个目的是和儿子会面。自从她离开意大利的那一天,关于这个会面的思想就不停地激动她。她愈接近彼得堡,这个会面的快乐和重要性对于她显得愈大。她甚至没有想到怎么布置这个会面的问题。她似乎觉得,当她和儿子在一个城市里时,看见儿子是自然而简单的;但是到了彼得堡时,她忽然明白地想到了她现在在社会上的地位,于是她明白了布置这个会面是困难的。

她在彼得堡已经住了两天了。对儿子的思念没有片刻离开她,但她还没有看见儿子。一直到家里去,在家里会遇到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她觉得她没有权利这么做。她或许被阻挡,受侮辱。写信和丈夫发生来往,她连想到这么做也觉得痛苦,她只有在她不想到丈夫的时候才能够宁静。探听了儿子在什么时候出来,到什么地方去,在儿子散步时看他一眼,这在她是不够的:她那么准备了这个会面,她有那么多话要同他讲,她那么想要搂抱他,吻他。塞饶沙的老保姆可以帮助她,指导她。但是保姆已经不在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家里了。在这种犹疑不决和寻找保姆的努力中两天过去了。

安娜听到了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和莉济亚·伊发诺芙娜的亲密关系,在第三天决定了写一封费了她的很多心血的信给她,在信里她故意地说和儿子见面的允许一定要由她丈夫的宽大来决定的。她知道,假若信拿给丈夫看见了,他继续着扮演宽大的角色,不会拒绝她的。

送信的信差带给了她最残酷的和她所意料不到的回话,说没有回信,她叫来了信差,听了他的详细的叙述,说他如何地等候,后来又如何地有人向他说“什么回信也没有”,她从来不曾感觉过自己像在这一片刻这么丢脸。安娜觉得自己丢脸,受侮辱,但是她知道莉济亚·伊发诺芙娜伯爵夫人在她那方面的观点上是对的。她的痛苦因为是单独受的而更强烈了。她不能够也不愿意和佛隆斯基分担这个痛苦。她知道,虽然他是她的不幸的主要原因,对于他,她和儿子会面的问题却似乎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她知道,他决不能够了解她的痛苦之深;她知道,为了在提起这件事时他的冷淡的语调,她会恨他的。她怕这个甚于怕世界上的一切,因此她对他隐瞒了一切与她儿子有关的事。

在旅馆里坐了一整天,她考虑着和儿子会面的方法,决定了写信给她丈夫。她正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接到了莉济亚·伊发诺芙娜的信。伯爵夫人的缄默软化了、屈服了她,但是这封信,她在信中字行间所读到的一切,那么激怒了她,这种恶意和她对儿子的热烈的正当的爱比较起来,显得是令她那么愤慨,以致她对别人生气而不再责备自己了。

“这种冷酷是情感的虚伪,”她向自己说,“他们只是要侮辱我,磨难小孩,而我得服从他们!绝对办不到!她比我还坏。我至少不说谎。”于是她立刻决定了在明天塞饶沙的生日,她直接到她丈夫家去,买通或者欺骗仆人们,但是无论怎样要看到她儿子,打破他们用来围困这不幸的孩子的那种丑恶的欺骗。

她到玩具店里买了些玩具,想好了行动的计划。她要在早晨很早的时候去,在八点钟,在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一准还没有起身的时候。她要在手里拿着钱,把钱给司阍和听差,好使他们让她进去,并且,不揭起面网,说她是从塞饶沙的教父那里来道贺的,说她受了嘱托要把玩具放在儿子的床边。她只是还没有准备她要向儿子说的话。虽然她一再地想到这个,她却什么也不能想出来。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安娜跨出租用的马车,在她从前的家的大门前按铃。

“去看看有什么事。是一位太太。”卡皮托内奇说,他还没有穿好衣服,披着外套,穿着大套鞋,从窗子里望见一个戴面网的太太站在门旁边。

看门的助手,安娜所不认识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刚刚替她开了门,她就走进来了,她从暖手筒里拿出一张三卢布的钞票,连忙放进他的手里。

“塞饶沙……塞尔该·阿列克塞伊奇。”她说了就向前走。看门的助手看了看钞票,在第二道玻璃门前止住了她。

“您找谁?”他问。

她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有回答。

注意到这位不相识的太太的慌乱,卡皮托内奇亲自出来看她,让她进了门,问她要什么。

“从斯考罗杜摩夫公爵那里来看塞尔该·阿列克塞伊奇的。”她说。

“少爷还没有起来。”司阍注意地望着她说。

安娜怎样也没有料到,她住过九年的房子的前厅里,完全没有变更的布置那么强烈地感动了她。快乐的和痛苦的回忆接连地在她心中浮起,俄顷之间她忘记了为什么来到这里。

“能请您等一下么?”卡皮托内奇脱着她的皮大衣说。

脱了皮大衣,卡皮托内奇瞥见了她的脸,认出了她,于是无言地向她低低地鞠躬。

“请进吧,夫人。”他向她说。

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她的声音拒绝发出任何音响;用有罪的恳求的目光瞥了瞥老人,她用迅速轻快的步子上了楼梯。向前弯曲着全身,使大套鞋绊着梯级,卡皮托内奇跟她跑着,想追过她。

“教师在那里,也许没有穿好衣服。我去通报。”

安娜继续在熟悉的楼梯上走着,不明白老人所说的话。

“这边,请向左。请原谅不清洁。少爷此刻在原先的客厅里,”司阍喘着气说,“对不起,稍微等一下,夫人,我去看一下。”他说,并且追过了她,稍稍推开高高的门,在门里面不见了。安娜站住了等着。“刚刚醒。”司阍又从门里面走出来说。

正在司阍说这话的时候,安娜听见了小孩子的呵欠声。单凭这个呵欠声,她就认出了她儿子,好像当面看见了活的儿子。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走开吧!”她说,走进了高高的门。门的右边摆着一张床,在床上坐起一个孩子,他只穿一件未扣钮子的衬衣,向前弯着身体,伸着腰,正打完呵欠。在他的嘴唇抿到一起的那一片刻,嘴唇弯成了幸福的睡意的笑容,他又带着这个笑容慢慢地畅快地向后躺倒。

“塞饶沙!”她低唤着,不声不响地走近他。

在她和他分别的期间,在她近来所常感到的爱的激荡的时候,她把他想象成一个四岁的孩子,她最爱他那时候的样子。他现在甚至于不像她离开他的时候的样子;他和四岁的时候相差更远,他长得更大更瘦了。啊哟!他的脸多么瘦,他的头发多么短啊!他的胳膊多么长啊!自从她离开他以后,他变化得多么大啊!但这是他,连同他的好看的头,他的嘴唇,他的柔软的颈子和宽阔的肩膀。

“塞饶沙!”她正对着小孩的耳朵重唤着。

他又用肘撑起身来,把乱发的头向两边转动,好像是寻找什么,他睁开了眼睛。他悄悄地询问地向着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的母亲望了几秒钟,然后突然幸福地微笑着,又闭上含泪的眼睛,躺倒下来,但不是向后,却是向着她,向着她的怀抱。

“塞饶沙!我的亲爱的孩子!”她喘息地说,用双手搂抱着他的肥胖的身体。

“妈妈!”他说,在她的怀抱里扭动着,以便用身体的别的部分碰她的手。

睡意地微笑着,仍然闭着眼睛,他把肥胖的小胳膊从床头前抱住她的肩膀,向她贴近,对她发出只有小孩们才有的那种可爱的睡意的气味和温暖,开始用他的脸挤着她的颈子和肩膀。

“我知道,”他睁开着眼睛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知道你要来的。我马上就起来了。”

这么说着他又睡了。

安娜贪馋地望着他;她看到在她不在的期间他长大了,变化了。她又认得又不认得他的袒裸的、现在那么长的、从被下面伸出的腿,变瘦的腮,脑后的剪短的发卷,她常常在这地方吻他的。她摸了所有的这些地方,说不出话来;眼泪窒息了她。

“你为什么哭,妈妈?”他说,完全醒了。“妈妈,你为什么哭?”他用哭泣的声音叫着。

“我不哭了……我高兴得哭。我这么久没有看见你了,我不,我不,”她吞着眼泪掉转脸说,“哦,现在是你穿衣裳的时候了。”她沉默了一会,恢复了镇静,又添说,并且没有放开他的手,坐在他床前放着他的衣服的椅子上。

“你没有我怎么穿衣服?怎么……”她想开始简单地愉快地说话,但是她不能够,她又掉转了脸。

“我不洗冷水了,爸爸不准。发西利·卢刻奇你没有看见吗?他快来了。您坐在我衣服上了!”

塞饶沙哈哈笑起来。她望着他,微笑着。

同类推荐
  • 两个人的寂寞

    两个人的寂寞

    只需要彼此祝福吧,再也不要见面,再也不要联系,再也不要去介入对方的幸福。不伤害你,不伤害自己,更不要再去伤害其他人。两颗心,就那么一直凉下去凉下去,彼此相依,再也感觉不到温暖。谁曾想像过到最后能给与对方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两副柔弱的肩膀,加在一起仍然承受不住现实的爱情,爱就如此不堪承受生命之重。
  • 豹子沟传奇

    豹子沟传奇

    这部小说由五个故事组成:《黑瞎子沟传奇》、《豹子沟传奇》、《野狼沟传奇》、《兴安野猪王》以及《虎峰山传奇》。描写了抗日战争期间东北抗日联军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日本侵略者斗智斗勇的英雄事迹,情节紧凑,引人入胜。
  • 人形武器2:白狐

    人形武器2:白狐

    西伯利亚,冰雪覆盖,熊狐出没。一个绝世高人埋身荒野,绝圣弃智,只为登上常人不能及的境界。二十年后,王鹏翔遇到绰号“白狐”的隐士,此人究竟练出何等神功?他与王鹏翔将会有什么样的交集?终极武术是否能对抗“白狐”,而王鹏翔又将面临怎样的威胁?
  • 摸金传人2:摄魂奇珠

    摸金传人2:摄魂奇珠

    陶城朱家是沿袭了三百年的摸金世家,却因父母早亡在朱笑东这里断了传承,直到朱笑东被骗进明陵疑冢,被推下白骨累累的万人坑。暗无天日的万人尸坑鬼影幢幢,大战人面蜘蛛九死一生,机关重重的百年皇陵,惊险刺激的古墓探险彻底激活了流淌在朱笑东骨子里摸金传人的血脉传承,开启了他传奇的一生。大漠探险,千年楼兰,香妃为何与小和卓同眠于此?百年活尸、摄魂珠、迷宫鬼火……楼兰古城到底还有多少谜团?
  • 红杏出墙记7:风波背后

    红杏出墙记7:风波背后

    讲的是一个20世纪30年代发生在江南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语言流畅自如,灵动传神,体现了作家高超的技巧和天赋。
热门推荐
  • 合同的订立与效力

    合同的订立与效力

    本书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基本法律知识宣讲系列丛书之一,具体内容是对我国合同法所规定的合同的订立与效力,以及与其相关的司法解释等内容进行宣讲和普及。
  • 说有这么一回事

    说有这么一回事

    该书精选凌叔华文学创作中独具风格的代表之作,各文体均有涉猎,具有较高的欣赏与认知价值。精选凌叔华小说、散文及自传作品,作品多取材于女性生活与情感世界,笔法细腻,情感动人,并流露出宝贵的女性意识,至今读来仍有较大的艺术魅力。并附有同时代人回忆凌叔华的文章,力图展现一个全面而丰富的才女凌叔华。
  • 灵魂煮爱

    灵魂煮爱

    眼睛在这里恳请各位读者,喜欢情感,爱情文章的,花一丁点时间,多看几章,如果几章过后没有吸引到您,请给予批评,眼睛会加倍努力的。谢谢——这是一本演绎生活感情的文章,叙述对感情,命运的无奈。表达主角为爱情奉献灵魂,和深如骨髓的情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爱情,是所有人都需要选择的无答案题,只能在诸多可能里随波逐流。
  • 魂中妖魔

    魂中妖魔

    神仙尽去,而古代妖魔们不甘死去,使用秘术寄生于人类灵魂之中,且图吞噬其灵魂取而代之。自身的强大让人类身体无法接纳,妖魔们通过强化人类的身体,赋予法术让其变强,最后再吞噬复活。被寄生的人类就成为了妖化人。主人公叶落因些“误会”全家被杀,在被仇家严刑逼供中负面情感爆发变成妖化人。叶落的复仇却引来了术修者百里江月,叶落妖化人的战斗由此开始。因缘巧合下,叶落发现隐藏在事件背后深藏一个惊天阴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妖化人的路又该如何走?
  • 网游之剑道独尊

    网游之剑道独尊

    从山里走出的少年,带着师父的叮嘱,走向了《苍穹》的世界,从而在艾尔泽斯这块大陆上,少年和他的剑,将演绎剑惊全球!【剑魂】+9;剑者的精魄得到了升华,让你具有超神般的力量。等级:9职业:剑尊;伤害吸收:43%;伤害加深:43%;生命强化:增加450点生命值;邪恶攻击:对其他玩家进行攻击时,额外增加21%的伤害加成;灵魂震慑:4.0%几率使敌人眩晕4轮(1轮为3秒),每轮敌人只有25%的几率挣脱;灵魂一击:10%几率对目标造成当前生命值的10%灵魂伤害;聚魔:增加200点魔力值;强壮:增加200点生命力。
  • 总裁蜜宠,一往情深

    总裁蜜宠,一往情深

    夏珏瑟:真是bi了个狗了,出去买个菜,回来就变成总裁夫人!总裁人美多金怎么看上我的?怎么破?24小时在线跪等白逸轩:怎么破?我来告诉你吧,我的白夫人!夏珏瑟:嗯,哎?拿开你的咸猪手,我不破了,不破了,唔......甜宠文,男主女主一见钟情,男女主身心干净┎1v1┒无虐无虐无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为LOVE諪留

    为LOVE諪留

    我什么都不会,却以外被选为諪留家族的总创。“我什么都不会,没办法再保护你们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你保护。”
  • 豪势盛宠:总裁大人请深爱

    豪势盛宠:总裁大人请深爱

    他是X市所有女人心中的神,长袖一挥,风靡全球。一脸禁欲,是朋友圈内不婚协会的会长,却被她打破了他的原则。她是隐身贵族,从小在寒窑里,在学校里暗恋上了他,知道她不在他的世界里从此退出了他的视线。他发疯的找她,她拼命的躲他。
  • 十二缘生祥瑞经

    十二缘生祥瑞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双界至尊

    双界至尊

    他从荒僻之地而来,守着一座古宅,妄图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不想那一夜死敌入侵,他被迫踏上一条逃亡之路。天谕宿命,神诏所选,他最终捡起了自己的使命,拿起那震慑九霄的武器,挥向敌人,与天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