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去将这玉玦退还给他。他们两家爱怎么斗,是他们的事。陆家已经搭进去一个女儿啦,我决不允许陆家女儿再因为这无端疯狂,被套进无法挣脱的死劫。”
陆家爷子看看这墨玉玦,再看看司徒家那半副白玉棋子,心里哀叹道,都说是死结啦,怎么解?纠缠不清的怨,无法抹灭的恨,血的开始真得要用血去化解吗?这不休的乱局,还要将多少人套进地狱。面上只能淡淡说道:“退,怎么退。他将玉钰一半送过来,就是为了问玦。你退回去,就是明确告诉人家你给了答案:断决,表示现在就要跟云家站在对立面上。不退,将来就要两玦合一,表示陆家将来要嫁个女儿到云家去。”
“云烈那个疯子。”
陆老爷子并不发表任何评判,疯,谁不是疯子。司徒家不疯吗?棋盘上博弈,执黑子者优先有布局权。司徒渊那老小子让人送来那只有白子无黑子的半副棋子,也是想邀他入局,更是借机告诉他:人家步步紧逼,司徒家已失得先机。司徒家再坐以待毙,只会被逼入死局,司徒家不得不被迫还击。半副白棋,一块玉玦,就要逼陆家入局,当他陆峋老死了吗。
突然陆老爷子,来了精神似的,呵呵一乐,道:“去,你亲自上门致歉,给两家各送一份休宁屯溪的绿茶。就说你也没见着我,说我已于今曰辰时闭关一线阁。同时对外宣布就写:今有陆氏子孙,出言粗俗,有辱陆家家风。自古有云: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作为祖辈及师长更应以身作则,随决定于今日起闭关一线阁,专心教化子孙,沁心居谢绝一切访客。”
“父亲,您这不是在托吗?早晚有一天还是要做出选择呀……”陆承安不赞同地道,恨不得将两份谢礼,立马归还愿主。
“能托也是一种本能。”陆老爷子挑眉道:“去吧,把东西原封不动的给他们送回去。”
“他们会收回吗?”陆承安无奈道,哪有正式上门送礼再收回去道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他们会不会收回的他们的事,我们总要将自己态度摆明吧。再说了,我现在闭着关呢……那有时间鉴赏玉呀什么的…。”陆老爷子挥挥手,不耐烦道:“我说你倒是去呀……别在这跟我这老头子磨叽啦?”
“……。”陆承安无语,说句不敬的话,您老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您不是在这儿呢吗。在陆老爷子注视下,陆承安不得不,行礼告退。
果不其然,这次云、司徒两家做法出奇一致,都表示没关系,他们都会等陆老爷子出关后时,好好拜会一番,同时亦表示说出去礼物,断无再收回的意思。当天下午,广安侯云烈正式将云家独苗云小世子云玦扔进京郊军营操练。不过,云小世子表示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凭自己本领摘掉“二世祖”这个称号。与此同时,司徒府小公子,凌家小公子,夏侯家大公子同时离京,不知去向。而更为让人惊的是,多年不涉世事的陆老国公,对外宣布:闭关一线阁,专心教化子孙。这大齐三大世家一系列动作,打得人头晕脑乱,只呼看不明白。众人打听才得知,皆因陆家“小公子”辱骂司徒家小公子而起。不过大家不在乎骂的谁,骂了什么。大家更想探知的是,再次闭关一线阁的陆家小公子到底是谁。这么个注定不凡的人,一定定要探知仔细,免得将来发生什么不友好的事。可无论如何挖地三尺,各大世家都探听不到丝丝消息。于是乎,陆家“小公子”到底是谁,让一线阁神秘又多了一份让人欲揭未揭的面纱。真是,人生无处无风景,无风景处添风景。问尽天下英雄路,不如崛起少年时。莫问路,莫问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