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R国人的战船有何出奇之处,当下竟缓缓开动,直往海中逃去。等无愁追至海边,船早已离岸数十丈远。
倭子们惊魂未定,都站在船沿,似是如发了疯般哈哈大笑,彼时侠军都纷纷赶到,大声叫骂。
倭子们的战船跑的甚快,此时如果再驾船去追,以侠军来时所驾之船,必然是难以追上的,众人都开口大骂,后悔没能抓住倭子头头。
当下无愁将倭子们战船留下的绳索束于‘杀猪刀’刀尾,众都都不解他此举是何意,只见无愁腾空而起,身子如一张被拉满弦的弓一般向后弯曲,一瞬间将刀掷向倭子们的战船,刀身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碰’的一声刺入船上的桅杆,他已抓着刀后的绳索如箭一般向倭子们的战船射去,去势甚快,等倭子们反应过来,他已从天而降,牢牢站在桅杆顶端。
岸上众侠军大喊危险。然而船已驶出海岸百丈,倭子们纷纷将刀抛射向无愁,只见他手中一支短杖轻挥,射来的刀都被击飞。
此时战船却是离岸更加遥远,已渐渐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侠军手上火把的点点亮光。
倭军拿无愁无法,他高站桅杆之上,射去的刀都被无愁以短杖击飞,R国人在甲板上‘哇啦哇啦’乱叫,无愁却是不懂倭语,看其意思大约是叫自己下去,当下从上面一跃而下,‘碰’的一声落在甲板上,将甲板踏出一个大洞,倭军将他团团围住,却是无上敢上前。
他回头往桅杆一望,将梨木金丝杖交在左手,右手一伸,‘杀猪刀’飞回右手,便要举刀再杀。
R国人一看那刀回到他手中,却是‘呼啦’一声,跪倒一片,嘴里尚且‘哇啦哇啦’说着话,他却听不懂,自言自语道:“你们是在求饶吗?”
“望上师饶命”,原来船上却是有个会汉话的R国人。
无愁朝那人看去,却是先前被众R国人围在当中的穿黑甲之人,此人约莫便是R国人将领,此人既然会说汉话,交流当是可以的。
“尔等R国人,何以屡犯我中原疆土?可是欺我中原无人?”
R国人道:“其实鄙国之民哪里敢犯天朝上国,实在是我……国土狭小,物产短缺,加之这些年来,国内又连年征战,本次国内织田家族与德川家族联姻,告我等,谁若是所进贡贺礼居末,便要人头落地,我等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实非如上师所言,我区区小国,哪里敢渺视天国神威,望上师能念在我等如今知错,且饶我等性命,我愿将所掠之物全部奉还上邦,如今离鄙国已不甚远,恳请上师请到鄙国一游,我国天皇如知上师到来,必十分高兴,定会奉上师为国师,也请上师领略下鄙国之风土民情。”
那R国人言语诚恳,说完弯腰行礼,神态十分谦恭。
“尔等所掠之物当中可有一块李家庄抢来的宝玉?”
R国人道:“有,不过并没放在船上,我等来时已被织田将军下特命,让我等夺到玉后即刻送到一坐海岛上,如今离那玉送去之日已有一月光景。”
无愁道:“那海岛在何处?带我去。”
R国人道:“去不得!”
无愁问道:“何以去不得?”
那R国人吞吞吐吐道:“上师,织田将军曾言擅入岛者死,望上师饶我等性命。”
无愁将刀驾于R国人脖子道;“不去现在便是死,早死晚死,你自己选择。”见那R国人似是思量,又道:“你等只需将我带到岛上,我自会放你等离去,决不食言。”
刀驾在脖子上,小命捏在别人手中,由不得你不答应,R国人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当下只得战船舵转东北行去。
到了早上天色朦朦亮之际,战船使到一个小岛,岛并不甚大,岛上长着许多高大的椰树。
R国人道:“上师,便是此岛,您看我等是否可以离开了?”
无愁道;“我怎知你说的便是此岛,在我未看到玉前,少不得还要劳烦你们在船上等我一等。”当下命这伙R国人拿来绳索,相互捆缚,他又怕出闪失,若是有人挣脱将船开走,只怕自己便要被永弃此岛,于是又将R国人全都赶下船,将他们分开缚于椰树上。
确保万无一失后,他才往岛上行去,这岛上既长有树,此岛必然是不会被海水淹沫的,那岛上即使没有兽类也应当有鸟雀,然而他越走越是心惊,四周静俏俏的,宛如死寂。
心念一动,‘杀猪刀’已出现在手,暗自防备。
灵识运转,默默往四面八方探去,然而防备了四周却忽略了脚下,猛然间从沙土里窜起一物束住他双脚,直把他拖倒在地,将他往岛中拖去。
说时迟那时快,杀猪刀闪烁着刀芒往那物斩去,然而往常里无往不利削铁如泥的刀,斩在那黑色的丝状物上却只是让那物断了一小束,无愁右臂源术急运,又起一刀,只听一个声音“咦”了一声道:“刀不错,那便将刀也留下吧!”
破空声传来,无愁第二刀还未斩至,却是空中又窜出一条黑色丝状物,只觉的右手一空,刀已被夺走,由是他胆子再大,此刻也不禁头皮发麻,能从他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将刀夺走,对方何止是一个修行者,如此修为至少当要高出他两个境界,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么一个无名的海岛上,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强大的修行者。
不容他细想,又听那声音道:“过来吧!”无愁只觉双脚一股猛力传来,将他疾速往岛中拉去。
无愁双手四处乱抓,只望能抓住一个事物,来阻上一阻,然而地势突然变低,那丝状物将他好似拖入一个大坑般,将他摔的七荤八素,被拖动间手中似是抓住一物,拿到眼前一看,却是一根不知名的兽骨,当下只听见身子下面“克克拉拉”,他往身下定眼一看,只见身子下面白骨累累,又往四周一看,当下身上汗毛都根根竖起,这方圆数十丈里全是森森白骨,好似一个露天坟场,只是细看之下大多都是巨兽之骨。
再顺着脚上丝状物往前看去,只见那大坑中间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事物,看不真切是个何物,直把他拉到跟前,他定睛细看,才知道竟是个人头,那些黑色丝状物全是头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