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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先秦学术概论(14)

名、法二家,关系最密,说已见前。顾其学与墨家关系有尤密者。《墨子》书中有《经上下》《经说上下》《大小取》六篇,虽难尽通,要可知为论名学之作。《庄子,天下》篇,称桓团、公孙龙辨者之徒;而晋鲁胜合《墨子》之《经上下》《经说上下》四篇而为之注,称之曰《墨辨》,则今所谓名学,古谓之辨学也。《吕览》载尹文之说,极致谨于名实之间,而亦及见侮不斗。《荀子·正论》,述子宋子之说曰:“明见侮之不辱,使人不斗。”知庄子以宋钘、尹文并列为不诬矣。《吕览·审应》载:“赵惠王谓公孙龙曰:寡人事偃兵十余年矣而不成,兵可偃乎?公孙龙对曰:偃兵之意,兼爱天下之心也。兼爱天下,不可以虚名为也,必有其实。今蔺、离石入秦,而王缟素布总;东攻齐得城,而王加膳置酒。齐得地而王布总,齐七地而王加膳,所非兼爱之心也,此偃兵之所以不成也。”兼爱偃兵,墨家之旨;致谨名实,名家之学也。《荀子·正名》篇:“‘见侮不辱’,‘圣人不爱己’,‘杀盗非杀人也’,此惑于用名以乱名者也。”“‘山渊平’,“情欲寡’,‘刍豢不加甘’,‘大钟不加乐’,此惑于用实以乱名者也。”“‘非而谒楹有牛,马非马也’,此惑用于名以乱实者也。”亦皆兼名墨二家之说。《庄子·天下》篇云:“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苦获、己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僪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辨相訾,以觭偶不忤之辞相应。”其所诵,盖即今《墨子》中之《经上下》篇。名家纵不必即出于墨,而名墨之学,关系极密,则无可疑矣。夫墨家重实利,而名家则骋玄妙之辞;墨家主兼爱,而法家则尚刻核之政;抑法家重综核,而名家则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辞。其学之相反如此也,而其关系之密如彼,岂不异哉?

虽然,此无足异也,《汉志》:法家者流,出于理官。名家者流,出于礼官。墨家者流,出于清庙之守。理之与礼,关系极密,无待于言;而清庙则礼之所由行也,礼者事之准,办事而无标准,必觉其无从办起。故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夫礼之初,则社会之习惯而已。所谓正名者,则谨守社会之习惯而已。然礼有沿亦有革,斯官有创亦有因。其因仍沿袭者,固可即固有之礼而谨守之,而不必问其何以当如此;其革故鼎新者,则必求其协诸义而协,而礼之原理,不容不讲矣。职是故,古之礼官及理官,其学遂分为二派:一极言名之当正,而务求所以正之之方,此为法家之学;一深探千差万别之名,求其如何而后可谓之正,是为名家之学。夫执法术以求正名之实行者,固应审我之所谓正者果正与否;而深探名之如何而后可称为正者,既得其说,亦必求所以实行之。此名法二家,所以交相为用也。抑名以立别,而名家之说,反若天地万物,皆为一体,只见其同,不见其异。此则宇宙万物,本相反而相成,苟探求之至于极深,未有不觉其道通为一者也。名法二者,盖亦同源而异流,而古代庶政统于明堂,则清庙实名法二家所由出。故二家之学,亦有存于墨家者焉。(参看第十章秦始皇谓吾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岂尚微妙之论。然黄公为秦博士,盖名法相通,黄公实以法家之学见用也)

《墨子》中《经》《经说》《大小取》六篇,所涉范围甚广。如曰:“知,材也。(此言能知之具)虑,求也。知,接也。(此言吾知之接于物)恕,明也。”(此言知物之明晰状态)此论人之知识问题者也。又曰:“举,拟实也(此言人之观念),言,出举也。所以谓,名也。所谓,实也。名实耦,合也。或也者,不尽也。(或,有也。有然者则不尽然)假也者,今不然也。(谓假设之辞)效也者,为之法也。所效者,所以为之法也。辟(同譬)者,援也(同他),物而以明之也。侔也者,比辞而俱行也。援也者,曰:子然,我奚独不可以然也?推也者,以其所不取之。(同他)同于其所取者予之也。是犹谓也(同他)者同也,吾岂谓也(同他)者异也。”皆论辩论之法者也。又曰:“生,形与知处也。卧,知无知也。(上知字为“知材也”之知,下知字为“知接也”之知)梦,卧而以为然也。平,知无欲恶也。闻,耳之聪也。循所闻而得其意,心之察也。言,口之利也。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辨也。”说与今心理学相符。又曰:“体,分于兼也。(兼为全量,体为部分)端,体之无序而最在前者也。(点)尺,前于区而后于端。(尺为线,区为面)区,无所大;厚,有所大也。(厚为体)平,同高也。中,同长也。圜,一中同长也。方,柱隅四杂也。”(杂同匝)与今几何学暗合。又曰:“仁,体爱也。(体,即分于兼之体)义,利也。任,士损己而益所为也。”则仍与兼爱之说相应。(参看第十章)此外关于科学论理者,尚有多条。近人于此,诂释较详,有专书可看。(予所见者,有梁启超《墨经校释》,张之锐《新考正墨经注》,皆佳。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亦以论墨经一章为最善。又《学衡杂志》载李笠定本《墨子间诂序》,未见其书)兹不更及。其邓析、惠施、桓团、公孙龙之学,散见诸子书中者,于下文略论之。

案《庄子·天下》篇,举惠施之说,凡十事:

(甲)“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此破俗大小之说也。大无止境,小亦无止境。俗所谓大所谓小者;皆强执一境而以为大以为小耳。问之曰:汝所谓大者,果不可更大?所谓小者,果不可更小乎?不能答也。可以更大,安得谓之大?可以更小,安得谓之小?故俗所谓大小,其名实不能立也。故惠子破之曰:必无外而后可以谓之大,必无内而后可以谓之小。夫无内无外,岂人心所能想象?然则大小之说,不能立也。

(乙)“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此破有无之说也。天下惟一无所有者,乃得谓之无所不有。何也?既曰有矣,则必有与之对者。如尔与我对,此物与彼物对是也。我愈小,则与我为对之物愈多。然若小至于无,则无物能与我对。夫与我对者非我也,则不与我对者必我也。无物能与我对,则无物非我也。故惟无为最大。《淮南子》曰:“秋豪之末,沦于无间,而复归于大矣。”正是此理。无厚之厚,即《墨子》厚有所大也之厚,几何学所谓体也。其大千里,乃极言其大,即最大之意。不可泥字面看。

(丙)“天与地卑,山与泽平。”《荀子·不苟》篇作“天地比,山渊平”。卑即比也。此条盖破高下相对之见。古天官家谓自地以上皆天也。

(丁)“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此说亦见《庄子·齐物论》。破执著一事,以为与他事有截然分界之见也。今有人焉而死,世俗之论,必以其死之一刹那为死,而自此以前,则皆为生。姑无论所谓一刹那者不可得也。即强定之,而凡事必有其原因。人之死,非死于其死之时也,其前此致死之因,岂得与死判为两事?因果既不容判,而因又有其因焉,因之因又有其因焉,则孰能定其死于何时?以人之生死论,只可谓有生以后,皆趋向死路之年耳;只可谓方生之时,即趋向死路之时耳。他皆放此。(此理与儒家日中则昃,月盈则食之说相通。天体运行不已,原无所谓中,亦无所谓昃。然就人之观察,强立一点而谓之中,则固可指自此以前之运行,为自昃向中;自此以后之运行,为自中向昃也。故其下文即曰:“天地盈虚,与时消息。”盈虚消息,万物之本然。所谓盛衰倚伏者,则就人之观察,而强立一点焉,指之曰:此为盛,此为衰耳)

(戊)“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此破同异之说也。天下无绝对相同之物,无论如何相类,其所占之时间空间决不同,便为相异之一点,此万物必异之说也。天下无绝对相异之物。无论如何相异,总可籀得其中之同点。如牛与马同为兽,兽与人同为动物,动物与植物同为生物是也。此万物毕同之说也。

(己)“南方无穷而有穷。”古天官家不知有南极,故于四方独以南为无穷。(孙诒让说。见《墨子间诂·经说下》。案此盖天之说也,盖天之说,以北极为中心,四面皆为南方)夫地不能无厚,既有厚,则向反面进,势必复归于正面,是南方无穷之说,不可通也。地既可以周游,则随处皆可为中点。故曰:“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见下第九条。或谓合此两条观之,似古人已知地体浑圆。此殊不然。凡有厚之物,向反面进,皆可复归于正面,初不问其圆不圆也)

(庚)“今日适越而昔来。”此破时间分析之见也。夫时无界也,今云昔云;乃至一时一分一秒,皆人之所假立也。果不离因,二者本为一事。自人有时间观念,乃即一事强分为若干节,而别而指之曰:此为因,此为果焉。实不通之论也。何也?自适越以至于至,原为一事,人必强分为两事,不过自适迄至,为时较长,得容分析耳。今有一事,时间甚短,不复容人之分析,则即视为一事矣。然则此或分为两,或合为一者,乃人之观念则然,面非事物之本体然也。今人之分析时间,盖极于秒。同在一秒中之事,即不复计较其先后矣。今命初一为a,初二为b。初一自北平行,初二至南京,命之曰a适南京而a至,固不可也。又命一时为a,二时为b。一时自黄浦江边行,二时而抵上海县城,命之曰a适上海而a至,亦不可也。然一秒之时,既不再加以分析,则将通命之曰a。今适至近之地,以此一秒钟发,亦以此一秒钟至,则以吾侪之语言道之,将曰a适某地而a至矣。假有时间分析,较吾侪更细者,彼视此一语之可笑,与吾侪视a适南京而a至,a适上海而a至之语,无以异也。设有时间分别,较吾侪更粗者,其视今日适南京而明日至,一时适上海而二时至,其无庸分别其适与至,亦与吾侪视适与至皆在一秒钟内者,无以异也。则初一适南京而初二至,一时适上海而二时至,自彼言之,虽曰a适南京而a至,a适上海而a至,亦无不可矣。此今日适越而昔来之说也。又此条以理事无碍之说解之亦可通。参看下“卵有毛”一条。

(辛)“连环可解也。”此条可有二解:一即系铃解铃之说。连环若本一物,无待于解;若本两物,则如何连,即如何解耳;此一说也。又宇宙本系一体,凡宇宙间事,实系一事,而世必强分之为若干事,实不通之论也。然世无不以为通者。如此武断之论,而可以成立,连环又何不可解乎?

(壬)“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说见前。

(癸)“氾爱万物,天地一体也。”此条为惠施宗旨所在。前此九条,皆所以说明此条者也。盖由前此九条所说,可见物无彼此之分,时无古今之别,通宇宙一体耳。(古人用天地字,往往作宇宙字解)既通宇宙皆一体,则我即万物,万物即我,其氾爱万物宜矣。

以上为庄子述惠施之说。又《荀子·不苟》篇,述惠施、邓析之说,凡五事:

(子)“山渊平,天地比。”说已见前。

(丑)“齐、秦袭。”袭,重也。“齐、秦袭”,犹言齐、秦只在一处。似即庄子东西相反而不可相无之理。

(寅)“入乎耳,出乎口。”疑当作“入乎口,出乎耳。”即臧三耳之旨。言人之听不恃耳,别有所以为听;言不恃口,别有所以为言也。夫听不恃耳,而别有所以为听;言不恃口,而别有所以为言,则虽谓入乎口,出乎耳,亦无不可矣。名家之言,多与常识相反,所以矫常识之谬也。入乎耳,出乎口,人人知之,何待言邪?

(卯)“钩有须。”俞樾曰:“钩疑姁之假”,是也。姁,妪也。此即万物毕同毕异之说。言世所视为绝对相异者,其中仍有同点在也。夫人之异莫如男女;男女之异,莫显乎有须无须。然世岂有绝对之男女乎?男子之有女性,女子之有男性者,盖不少也。女子而有男性,则虽谓姁有须可也。

(辰)“卵有毛。”见下。

又《庄子·天下》篇述桓团、公孙龙辩者之徒与惠施相应之说。

(1)“卵有毛。”此理与华严之理事无碍观门通,亦即今日适越而昔来之理。盖凡事果不离因,而因复有因,则无论何事,皆不能指其所自始;皆自无始以来,即如此耳。今若执卵无毛者,试问此卵,如法孵之,能有毛否?若曰无毛,实验足以证其非。若曰有毛,今实无毛,汝何以能预知。观卵而决其能有毛,谓卵无毛可乎?卵之无毛,未有是事,实有是理。事不违理,有是理,即谓有是事可也。是卵有毛也。

(2)“鸡三足。”此即臧三耳之说也。盖谓官体之所为,非徒官体,其外别有使之者。《墨经》云:“闻,耳之聪也。循所闻而意得见,心之察也。”即此理。设无心之察,则耳之所闻,惟一一音耳。(听素所不解之语言即如此)然则闻者不徒耳,行者不徒足,足与耳之外,尚别有一物在也。推是理也,即一事而指其所能见者,以为其事遂尽于此,则谬矣。如敌国来侵,岂其一一兵卒之为之邪?

(3)“郢有天下。”此似一多相容之理。万物毕同毕异,则任举一物,而万物之理,皆涵于其中,故芥子可以纳须弥也。闽粤械斗之族,岂能为民国三年欧洲之大战?然此械斗之性质,谓即欧战之心理,无不可也。不忍一牛之心,扩而充之,可以保四海,即由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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