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794500000002

第2章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2)

婆子听罢。连忙摇首道:“此事大难!蒋兴哥新娶这房娘子,不上四年,夫妻两个如鱼似水,寸步难离。如今没奈何出去了,这小娘子足不下楼,甚是贞节。因兴哥做人有些古怪,容易嗔嫌,老身辈从不曾上他的阶头。连这小娘子面长面短,老身还不认得,如何应承得此事?方才所赐,是老身薄福,受用不成了。”陈大郎听说,慌忙双膝跪下。婆子去扯他时,被他两手拿住衣袖,紧紧按定在椅上,动弹不得。口里说:“我陈商这条性命,都在干娘身上。你是必思量个妙计,作成我入马,救我残生。事成之日,再有白金百两相酬。若是推阻,即今便是个死。”慌得婆子没理会处,连声应道:“是,是,莫要折杀老身。大官人请起,老身有话讲。”陈大郎方才起身,拱手道:“有何妙策,作速见教。”薛婆道:“此事须从容图之,只要成就,莫论岁月。若是限时限日,老身决难奉命。”陈大郎道:“若果然成就,便迟几日何妨?只是计将安出?”薛婆道:“明日不可太早,不可太迟,早饭后,相约在汪三朝奉典铺中相会。大官人可多带银两,只说与老身做买卖,其间自有道理。若是老身这两只脚跨进得蒋家门时,便是大官人的造化。大官人便可急回下处,莫在他门首盘桓,被人识破,误了大事。讨得三分机会,老身自来回复。”陈大郎道:“谨依尊命。”唱了个肥喏,欣然开门而去。正是:

未曾灭项兴刘,先见筑坛拜将。

当日无话。到次日,陈大郎穿了一身齐整衣服,取上三四百两银子,放在个大皮匣内,唤小郎背着,跟随到大市街汪家典铺来。瞧见对门楼窗紧闭,料是妇人不在,便与管典的拱了手,讨个木凳儿坐在门前,向东而望。不多时,只见薛婆抱着一个篾丝箱儿来了。陈大郎唤住,问道:“箱内何物?”薛婆道:“珠宝首饰,大官人可用吗?”大郎道:“我正要买。”薛婆进了典铺,与管典的相见了,叫声咶噪,便把箱儿打开。内中有十来包珠子,又有几个小匣儿,都盛着新样簇花点翠的首饰,奇巧动人,光灿夺目。陈大郎拣几吊极粗极白的珠子,和那些簪珥之类,做一堆儿放着,道:“这些我都要了。”婆子便把眼儿瞅着,说道:“大官人要用时尽用,只怕不肯出这样大价钱。”陈大郎已自会意,开了皮匣,把这些银两白花花的,摊作一台,高声地叫道:“有这些银子,难道买你的货不起!”此时邻舍闲汉已自走过七八个人,在铺前站着看了。婆子道:“老身取笑,岂敢小觑大官人。这银两须要仔细,请收过了,只要还得价钱公道便好。”两下一边的讨价多,一边的还钱少,差得天高地远。那讨价的一口不移。这里陈大郎拿着东西,又不放手,又不增添,故意走出屋檐,件件地翻覆认看,言真道假、弹斤估两地在日光中烜耀。惹得一市人都来观看,不住声的有人喝采。婆子乱嚷道:“买便买,不买便罢,只管耽搁人则甚!”陈大郎道:“怎么不买?”两个又论了一番价。正是:

只因酬价争钱口,惊动如花似玉人。

王三巧儿听得对门喧嚷,不觉移步前楼,推窗偷看。只见珠光闪烁,宝色辉煌,甚是可爱。又见婆子与客人争价不定,便吩咐丫鬟去唤那婆子,借他东西看看。晴云领命,走过街去,把薛婆衣袂一扯,道:“我家娘请你。”婆子故意问道:“是谁家?”晴云道:“对门蒋家。”婆子把珍珠之类,劈手夺将过来,忙忙地包了,道:“老身没有许多空闲,与你歪缠!”陈大郎道:“再添些卖了吧。”婆子道“不卖不卖,像你这样价钱,老身卖去多时了。”一头说,一头放入箱儿里,依先关锁了,抱着便走,晴云道:“我替你老人家拿吧。”婆子道:“不消。”头也不回,径到对门去了。陈大郎心中暗喜,也收拾银两,别了管典的,自回下处。正是:

眼望捷旌旗,耳听好消息。

晴云引薛婆上楼,与三巧儿相见了。婆子看那妇人,心下想道:“真天人也!怪不得陈大郎心迷,若我做男子,也要浑了。”当下说道:“老身久闻大娘贤慧,但恨无缘拜识。”三巧儿问道:“你老人家尊姓?”婆子道:“老身姓薛,只在这里东巷住,与大娘也是邻里。”三巧儿道:“你方才这些东西,如何不卖?”婆子笑道:“若不卖时,老身又拿出来怎的?只笑那下路客人空自一表人才,不识货物。”说罢便去开了箱儿,取出几件簪珥,递与那妇人看,叫道:“大娘,你道这样首饰,便工钱也费多少!他们还得忒不像样,叫老身在主人家面前,如何告得许多消乏?”又把几串珠子提将起来道:“这般头号的货,他们还做梦哩。”三巧儿问了她讨价还价,便道:“真个亏你些儿。”婆子道:“还是大家宝眷,见多识广,比男子汉眼力倒胜十倍。”三巧儿唤丫鬟看茶,婆子道:“不扰茶了。老身有件要紧的事,欲往西街走走,遇着这个客人,缠了多时,正是:‘买卖不成,耽误工程。’这箱儿连锁放在这里,权烦大娘收拾。老身暂去,少停就来。”说罢,便走。三巧儿叫晴云送他下楼,出门向西去了。

三巧儿心上爱了这几件东西,专等婆子到来酬价,一连五日不至。到第六日午后,忽然下一场大雨。雨声未绝,砰砰的敲门声响。三巧儿唤丫鬟开看,只见薛婆衣衫半湿,提个破伞进来,口儿道:“晴干不肯走,直待雨淋头。”把伞儿放在楼梯边,走上楼来万福道:“大娘前晚失信了。”三巧儿慌忙答礼道:“这几日在哪里去了?”婆子道:“小女托赖新添了个外孙,老身去看看,留住了几日,今早方回。半路上下起雨来,在一个相识人家借得把伞,又是破的,却不是晦气!”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几个儿女?”婆子道:“只一个儿子,完婚过了。女儿倒有四个,这是第四个了,嫁与徽州朱八朝奉做偏房,就在这北门外开盐店的。”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女儿多,不把来当事了。本乡本土少什么一夫一妇的,怎舍得与异乡人做小?”婆子道:“大娘不知,倒是异乡人有情怀。虽则偏房,他大娘子只在家里,小女自在店中,呼奴使婢,一般受用。老身每遍去时,他当个尊长看待,更不怠慢。如今养了个儿子,愈加好了。”三巧儿道:“也是你老人家造化,嫁得着。”

说罢,恰好晴云讨茶上来,两个吃了。婆子道:“今日雨天没事,老身大胆,敢求大娘的首饰一看,看些巧样儿在肚里也好。”三巧儿道:“也只是平常生活,你老人家莫笑话。”就取一把钥匙,开了箱笼,陆续搬出许多钗、钿、璎珞之类。薛婆看了,夸美不尽,道:“大娘有恁般珍异,把老身这几件东西,看不在眼了。”三巧儿道:“好说,我正要与你老人家请个实价。”婆子道:“娘子是识货的,何消老身费嘴。”三巧儿把东西检过,取出薛婆的篾丝箱儿来,放在桌上,将钥匙递与婆子道:“你老人家开了,检看个明白。”婆子道:“大娘忒精细了。”当下开了箱儿,把东西逐件搬出。三巧儿品评价钱,都不甚远。婆子并不争论,欢欢喜喜地道:“恁地,便不枉了人。老身就少赚几贯钱,也是快活的。”三巧儿道:“只是一件,目下凑不起价钱,只好现奉一半。等待我家官人回来,一并清楚。他也只在这几日回了。”婆子道:“便迟几日,也不妨事。只是价钱上相让多了,银水要足纹的。”三巧儿道:“这也小事。”便把心爱的几件首饰及珠子收起。唤晴云取杯现成酒来,与老人家坐坐。婆子道:“造次,如何好搅扰?”三巧儿道:“时常清闲,难得你老人家到此,作伴扳话。你老人家若不嫌怠慢,时常过来走走。”婆子道:“多谢大娘错爱,老身家里当不过嘈杂,像宅上又忒清闲了。”三巧儿道:“你家儿子做甚生意?”婆子道:“也只是接些珠宝客人,每日的讨酒讨浆,刮的人不耐烦。老身亏杀各宅们走动,在家时少,还好。若只在六尺地上转,怕不燥死了人。”三巧儿道:“我家与你相近,不耐烦时,就过来闲话。”婆子道:“只不敢频频打搅。”三巧儿道:“老人家说哪里话。”

只见两个丫鬟轮番地走动,摆了两副杯箸,两碗腊鸡,两碗腊肉,两碗鲜鱼,连果碟素菜,共一十六个碗。婆子道:“如何盛设!”三巧儿道:“现成的,休怪怠慢。”说罢,斟酒递与婆子,婆子将杯回敬,两下对坐而饮。原来三巧儿酒量尽去得,那婆子又是酒壶酒瓮,吃起酒来,一发相投了,只恨会面之晚。那日直吃到傍晚,刚刚雨止,婆子作谢要回。三巧儿又取出大银盅来,劝了几盅,又陪他吃了晚饭,说道:“你老人家再宽坐一时,我将这一半价钱付你去。”婆子道:“天晚了,大娘请自在,不争这一夜儿,明日却来领吧。连这篾丝箱儿,老身也不拿去了,省得路上泥滑滑的不好走。”三巧儿道:“明日专专望你。”婆子作别下楼,取了破伞,出门去了。正是:

世间只有虔婆嘴,哄动多多少少人。

却说陈大郎在下处呆等了几日,并无音信。见这日天雨,料是婆子在家,拖泥带水地进城来问个消息,又不相值。自家在酒肆中吃了三杯,用了些点心,又到薛婆门首打听,只是未回。看看天晚,却待转身,只见婆子一脸春色,脚略斜地走入巷来。陈大郎迎着她,作了揖,问道:“所言如何?”婆子摇手道:“尚早。如今方下种,还没有发芽哩。再隔五六年,开花结果,才到得你口。你莫在此探头探脑,老娘不是管闲事的。”陈大郎见他醉了,只得转去。

次日,婆子买了些时新果子、鲜鸡、鱼、肉之类,唤个厨子安排停当,装做两个盒子,又买一瓮上好的酽酒,央间壁小二挑了,来到蒋家门首。三巧儿这日,不见婆子到来,正叫晴云开门出来探望,恰好相遇。婆子叫小二挑在楼下,先打发他去了。晴云已自报知主母,三巧儿把婆子当个贵客一般,直到楼梯口边迎他上去。婆子千恩万谢地福了一回,便道:“今日老身偶有一杯水酒,将来与大娘消遣。”三巧儿道:“到要你老人家赔钞,不当受了。”婆子央两个丫鬟搬将上来,摆做一桌子。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忒迂阔了,恁般大弄起来。”婆子笑道:“小户人家,备不出什么好东西,只当一茶奉献。”晴云便去取杯箸,暖雪便吹起水火炉来。霎时酒暖,婆子道:“今日是老身薄意,还请大娘转坐客位。”三巧儿道:“虽然相扰,在寒舍岂有此理?”两下谦让多时,薛婆只得坐了客席。这是第三次相聚,更觉熟分了。

饮酒中间,婆子问道:“官人出外好多时了,还不回,亏他撇得大娘下。”三巧儿道:“便是,说过一年就转,不知怎地耽搁了?”婆子道:“依老身说,放下了恁般如花似玉的娘子,便博个堆金积玉也不为罕。”婆子又道:“大凡走江湖的人,把客当家,把家当客。比如我第四个女婿朱八朝奉,有了小女,朝欢暮乐,哪里想家?或三年四年,才回一遍,住不上一两个月,又来了,家中大娘子替他担孤受寡,哪晓得他外边之事?”三巧儿道:“我家官人倒不是这样人。”婆子道:“老身只当闲话讲,怎敢将天比地?”当日两个猜谜掷色,吃得酩酊而别。

第三日,同小二来取家火,就领这一半价钱。三巧儿又留他吃点心。

从此以后,把那一半赊钱为由,止做问兴哥的消息,不时行走。这婆子俐齿伶牙,能言快语,又半痴不癫地惯与丫鬟们打诨,所以上下都欢喜他。三巧儿一日不见她来,便觉寂寞,叫老家人认了薛婆家里,早晚常去请他,所以一发来得勤了。世间有四种人惹他不得,引起了头,再不好绝他。是哪四种?

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

上三种人犹可,只有牙婆是穿房入户的,女眷们怕冷静时,十个九个倒要扳他来住。今日薛婆本是个不善之人,一般甜言软语,三巧儿遂与她成了至交,时刻少她不得。正是: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大郎几遍讨个消息,薛婆只回言尚早。其时五月中旬,天渐炎热。婆子在三巧儿面前,偶说起家中蜗窄,又是朝西房子,夏月最不相宜,不比这楼上高敞风凉。三巧儿道:“你老人家若撇得家下,到此过夜也好。”婆子道:“好是好,只怕官人回来。”三巧儿道:“他就回,料道不是半夜三更。”婆子道:“大娘不嫌蒿恼,老身惯是挜相知的,只今晚就取铺陈过来,与大娘作伴,何如?”三巧儿道:“铺陈尽有,也不须拿得。你老人家回覆家里一声,索性在此过了一夏家去不好?”婆子真个对家里儿子媳妇说了,只带个梳匣儿过来。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多事,难道我家油梳子也缺了,你又带来怎的?”婆子道:“老身一生怕的是同汤洗脸,合具梳头。大娘怕没有精致的梳具,老身如何敢用?其他姐儿们的,老身也怕用得,还是自家带了便当。只是大娘吩咐在哪一门房安歇?”三巧儿指着床前一个小小藤榻儿,道:“我预先排下你的卧处了,我两个亲近些,夜间睡不着好讲些闲话。”说罢,捡出一顶青纱帐来,叫婆子自家挂了,又同吃了一会酒,方才歇息。两个丫鬟原在床前打铺相伴,因有了婆子,打发她们在间壁房里去睡。

同类推荐
  • 镇委书记

    镇委书记

    本书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细致入微地描写了一个基层干部——镇委书记的历练作为,基间的酸甜苦辣,诸味杂陈,体现了主人公报效热土的赤子情怀,无疑也是社会底层生存状态的最真实写照……本书作者学理科出身,属圈外高手,笔法怪异,文风老辣,作品当属上乘之作。
  • 碎花地毯

    碎花地毯

    与红柯不同,王松专注于人间和俗世,他的头脑进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故事。故事的本质是人的行动和选择,因此在有故事的地方才会有人的自由,哪怕是悲剧性的或荒谬的自由。王松的小说中一个恒常的因素就是人如何与他的环境相对抗、如何在不可能中梦想和行动。本书的内容包括寂寞的汤丹、礼拜六的快行列车、王跃进的生活质量问题、安子的拳头、新时期的头疼碎花地毯、延续、腾空的屋子、玉株、故园里的现代女人、迷离、国家干部陈同、你能走多远、落伍与坚守(代后记)详细内容。
  • 孽海

    孽海

    孽海下了摩斯大街,拐进赫德路,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嵯峨的楼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花园洋房和西式公寓,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车夫脚下原本尘土飞扬的士敏土路也变得温润起来,夕阳的柔光将路面映得亮闪闪的。路上是幽静的,偶有三两小贩的叫卖声,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只是洋车却明显少了起来,一路过去没见到几辆,朱明安便觉得自己坐在洋车上很扎眼。在白克路口,一辆黑颜色的奥斯汀迎面驰来,像似要和朱明安的洋车迎头撞上去,车夫扭住车把去躲,差点儿把朱明安扶在身旁的猪皮箱甩到地下。
  • 南北极:穆时英作品精选

    南北极:穆时英作品精选

    本书是感悟文学大师经典,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本套图书格调高雅,知识丰富,具有极强的可读性、权威性和系统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 简·爱

    简·爱

    《简·爱》是英国著名女小说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出生贫寒的简·爱自幼失去父母,寄人篱下饱受欺凌,寄宿学校的艰苦生活,让她变得倔强而又坚强。当她在桑菲尔德任家庭教师时,爱上了脾气古怪的男主人罗切斯特。而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发现罗切斯特还有一个患有遗传精神病的妻子,一直被关在阁楼里。绝望的简·爱离开了桑菲尔德,而当她重新正视自己的内心,回到桑菲尔德时,却发现这里已是一片废墟。
热门推荐
  • 三明地名纵横

    三明地名纵横

    市方志委编纂的“三明地情丛书”之《三明地名纵横》从行政地名、自然实体地名、人工建筑地名等方面,真实地反映出三明地名的社会性、时代性、民族性、地域性等特征。
  • 心尖独宠:亿万boss太凶猛

    心尖独宠:亿万boss太凶猛

    本是交易一场,却不想,在这场交易里失心又失身。逼她签下霸道的卖身契约,彻底沦为他的一件工具。当某人说出难以自控的话之时,她小手一摊:“我不信!”
  • 异空星尘

    异空星尘

    生灵的行为皆有其本质,无论它是否源于自由思想的欲望,都反映着同一个理念:战争。自从生命诞生的那一刻起,这场战争默默地开始,生灵对未知未来的憧憬从未停止,一次次地以牺牲面对灭顶之灾,生命逐渐繁衍。思想的演变,慢慢地从自然规则的牢笼中挣脱,为了欲望,不惜以血色渲染脚下的大地,挑战神明的意志。真理崩陷,在无尽的杀戮面前,它不过只是路边不起眼的石子,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事物被逐个毁灭。世界的天平,虚伪的平衡法则,用自己的砝码,将自己推向没有真理的灭亡。生存,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亿万年,战争终结之时,零落的真相将会给予这世界前所未有的制裁,誓永不回首。谁又是最后的生存者?
  • 素笔画红尘

    素笔画红尘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灯会,某诗仙大赞“姑娘大才,小可佩服!”啥?作的啥诗?床前明月光没听说过吗?谁说女子一定要矜持?本书女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茅房……哦~不,是厅堂!卖得了萌,范得了二!没事就和某王爷斗斗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古言+玄幻,甜蜜的宠溺之中略带着装逼打脸的痛快,阴谋诡计之中略带着激荡人心的豪情,爆笑情节之中又不觉被丝丝的感动!2017最期待的虐恋,一场超越生死的感情,一段无人书写的传奇,一个剑气纵横的世界,且看庶女溪月如何玩转大唐!
  • 流浪鬼差

    流浪鬼差

    一生纵横,始于流浪,终于流浪。人既无情,鬼尚余心,差恨化孽。名为枯草,命运如枯,生生不息。本书讲述了地球上一个普通青年死后成为鬼差,在两个乃至更多空间遨游的流浪冒险、爱恨情仇、寻求真相的故事。
  • 金鳞记

    金鳞记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成龙。一场巨大的阴谋致使强大的龙族覆灭,在家臣的誓死护卫之下,龙族的小殿下侥幸逃生,他化名踏上神源大陆,背负起了为族人复仇的艰辛道路。年少的他在大陆上受尽了屈辱与磨难,唯一支持他能够走下去的便是流传在龙族的一个传说……九大神兽齐聚之时,便是龙神复活之日……
  • 都市暗夜佣兵

    都市暗夜佣兵

    谁也不曾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黑夜里却是一个游走在刀光剑影之下的雇佣兵。无名的基因病毒以及小时候的遭遇,彻底地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走进了一个危机四伏却充满热血的夜世界。
  • 呼啸恶魔

    呼啸恶魔

    作为中国最帅的恐怖悬疑作家,我必须要提醒你:恶魔永远存在!它幻化成无数张脸,在人群中漫不经心地看着你,洞悉你所有的秘密。它,在等你犯错……这是一本怪异的恐怖小说。它由许多人物、事件和有些让人压抑的情节组成。说怪异是因为,这并非只是一块被打碎的完整拼图。它先天不足,只能拼出大半个。即便你读完全本的每一个字,依然会有些朦胧。这种朦胧是必然的,需要你的想象力来补齐。你可以选择跳跃章节和故事来阅读,也可以照顺序按部就班。选择很重要,直接决定了你从理性角度还是从意识角度来阅读它,甚至反射了你是怎样一个人……
  • 第十条校规:今生回眸只为他

    第十条校规:今生回眸只为他

    在一次无意间,她和她的好朋友听到了一首歌,也许是因为她们对这首歌很喜欢,于是就慢慢的喜欢上了唱这首歌的三个男孩,上网看他们训练时痛苦的样子,她们的心不知为何会疼。她们想靠近他们,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于是她们从遥远的广东去到重庆,当她们得知,自己最喜欢的三个男孩在男生学院上学时,并没有放弃追随他们的脚步,而是女扮男装,冒着风险,进到了那有她们最爱的人的男生学院。最终,她们的结果究竟是如何?而她们和她们一直不顾一切的追随着的三个男生,又能否擦出爱情的火花呢?敬请期待吧!(本小说是晴雪的第二本关于TFBOYS的小说,本小说是虚构的,写得不好还请家人多多原谅,多多支持!)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