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要说暗卫什么,另一边走出来一个模样英俊的少年,老者立刻闭上了嘴。
少年看了看暗卫,笑着说:“既然来了,就请你们主子出来一见吧。”
暗卫心里一惊,脸上却不显,“公子这是何意,恕小人愚昧,小人要去干活了。”
暗卫说着一拱手就要走,少年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少年扭头向一个方向大声道:“随时恭候!”
暗卫强忍住保持正常,心中却心惊不已。
那里,他们的皇上龙飒竔正坐在那个方向的一个酒楼里看着这里。
之后暗卫们在后院里卸货,同时也敲了敲四周,发现枫林堂里到处是机关,不过确是药材做的。
龙飒竔看完枫林堂里发生的事情,就回宫和月浅宁一起用晚膳。
只是用晚膳的时候龙飒竔发现月浅宁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一直捧着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
“浅宁,你怎么了?不开心?”龙飒竔忍不住问道。
“啊!什么?”月浅宁还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注意到四周,突然龙飒竔问她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月浅宁疑惑的样子,肯定是刚刚太出神,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
龙飒竔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哦,是有点不开心啦!”月浅宁撇了撇嘴,用力的戳着碗里的饭。
“有什么不开心你就和我说,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龙飒竔边说,边抓住她在饭碗里泄愤的手。
“也没什么,就是诺娘借了我娘留给我的镜子,结果给弄丢了。”月浅宁有些气鼓鼓的。
她和诺娘是好朋友,但是那镜子是她娘留下的遗物,她不想让镜子伤了她们的感情,但是对于镜子的丢失还是感到不开心。
诺娘也觉得对不起月浅宁,有点没脸去见她了,于是她就去找丰息。
但是在丰息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开心,只是丰息说他们现在又得在找镜子上花时间了。
诺娘也无可奈何,她决定和丰息外出一段时间,寻找镜子的下落。
但是诺娘还是想不明白,丰息以管家的身份住在她一品夫人的府里,又怎么会有盗贼进来,偷走了镜子。
诺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镜子丢了,也对不住月浅宁。
她越想越睡不着,就决定出去外面走走,吹吹风。
诺娘一个人走着走到了花园里,远远就看到了亭子里熟悉的人影,便开心的过去了。
“丰息,你怎么自己一个在这里喝酒啊!”
诺娘走进一看,是丰息没错,却是自己一个人在喝酒。
丰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些睡不着,出来喝个小酒,开心开心。”
“哦,我也睡不着,那我陪你吧,一起聊聊。”诺娘说着就径直坐下,给自己倒酒。
丰息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阻止她。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诺娘的酒量有些浅,喝了一会儿就喝醉了。
诺娘醉的不省人事,丰息只好把她抱回房间。
给她脱了鞋,刚放平,诺娘就挣扎了起来,从床底拿出痰盂,呕的一下吐了。
吐完诺娘就直直趴在床边,丰息只好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把她再次放正。
诺娘擦干净脸,露出了清秀的脸庞,因为醉酒有些难受,诺娘眉头轻轻皱着,脸颊上一片绯红。
丰息看着她的脸,不由得觉得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抚摸诺娘的脸颊。
摸着诺娘柔嫩的脸颊,丰息心跳的更快,但丰息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把手强硬拿了回来。
不可以,她只是自己的棋子,怎么可以对棋子动心?
不可以的,她注定只能是他的棋子。
丰息扭过头就要离开。
“烈宗,烈宗。”睡梦中的诺娘无意识的呼喊,丰息闻言心中一颤。
回首深深的看了诺娘一眼,眼中波涛汹涌,有些不忍。
丰息摇了摇头,快步的走了出去。
同夜,宁月宫。
月浅宁和龙飒竔睡在一起,月浅宁看着龙飒竔的睡颜,慢慢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摸着摸着,月浅宁发现龙飒竔的头发里有一根白发。
月浅宁看着掺杂在黑发里异常明显的白发,又看了看龙飒竔熟睡的脸,觉得心疼无比。
龙飒竔最近太累了,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他连白发都生出来了。
月浅宁皱着眉,嘴唇紧紧抿着,她要帮帮他,不能让他一个人抗下一切。
心里这样决定,月浅宁当即轻手轻脚的从龙飒竔怀里起来,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翻过。
穿上鞋,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书桌上开始磨墨。
月浅宁打算瞒着龙飒竔飞鸽传书给堡主和医圣,希望他们可以陪她去一趟枫林堂。
月浅宁并不打算让龙飒竔知道,之所以瞒着他,只是怕龙飒竔担心她。
写完信,绑在白鸽的脚上,看着白鸽慢慢飞去,直到消失在她视线里,月浅宁才轻轻回到龙飒竔怀里,抱着他沉沉睡去。
翌日,枫林堂门口。
枫林堂门口缓缓停下一辆马车,门帘掀开,走出一个年轻妇人,在她之后下来一个医者打扮的人。
“夫人,这就是枫林堂。”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上前道,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那个年轻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嗯。”年轻夫人抬起头轻点了下头。
这年轻夫人便是来枫林堂探查的月浅宁,她身后的医者便是医圣,至于那个随从,自是堡主了。
月浅宁一进枫林堂就有一个少年来迎接,少年模样清秀俊美,原是上次暗卫来时的少年是同一人。
“夫人是来看病还是抓药。”少年道,态度不卑不亢。
月浅宁回道:“我是来代我夫君抓药的,他前些日子急火攻心,找了不少医者来看病,都说他经脉受损,无能为力,所以我才来枫林堂给他抓药的。”
“原是如此,那夫人请跟我来。”少年引着月浅宁等人进了一间茶室,跟她说了稍等,就退了出去。
月浅宁便坐下等,可是左等右等,等到茶都凉了,都没有见到有人来。
月浅宁都等得烦了,站起来准备走了,结果一站起来就跌回了座位上,浑身无力。
月浅宁一脸惊恐的看向医圣和堡主,但眼中却没有半分恐惧。
他们在进来后就发现茶室里很不对劲,早就使了眼色,悄悄吃下随身携带的五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