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拿到了文书她又怎么会出现在七落山?”羽歆喃喃自语,满腹疑问找不到头绪。
“好一个司徒蓝萱啊……”上官蘅这时在他身后爆发出一阵怪笑,“诈死七落崖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她的真正目的是瀞龙江,是在短期之内送文书安全抵达帝都!哈哈哈哈……”
羽歆回眸看他,悲喜交加:这么说来,蓝萱应是没死,可她心口受了父亲一箭,怎么还能生还?
便在此时,一干家臣在武场门口请安道:“属下参见主公、少主。”
羽歆听出声音,率先醒过神唤进狼言,急问:“司徒蓝萱是不是回帝都了?”
狼言恭敬答是。
羽歆一喜,又问:“那幻氏掌门令也是她传的?”
“不是。”狼言摇头道,“是二小姐交给属下的。”
“钰离?!”上官蘅停下笑,不可思议道,“她竟然联合外人对付我!”
羽歆松开手,不忘冷笑道:“这就是您疼爱的女儿。外人?别忘了她和蓝萱始终是亲姐妹。”
“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禀不当禀。”狼言小心觑着他支吾。
上官蘅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那个……”狼言言辞艰难,索性双眼一闭道,“月初,武帝已为梁王和司徒蓝萱赐婚。”
“轰!”上官羽歆如遭雷击,面色苍白,看见上官蘅再次歇斯底里地狂笑。
“她、他们不是……怎会这样,难道蓝萱真的不介意夜臻麟和端木静肜……”他不敢相信。
“哎——属下也纳闷啊。”狼言叹了口气,“属下在帝都长街上撞见那花魁几次,可陪在她身边的一直是当初从黄脸手上救下她的公子。”
羽歆呼吸一窒,心突然寒凉到了极点,“骗局……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那些过往、那些旧事,多少一闪而过的疑惑此刻已全然明白。
“主上,陈王有信,请您过目。”狼言跟着递出一封信笺。
上官蘅接过读览,末了愤然落泪道:“我上官蘅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了……”雄心毁灭,“此仇不报枉为人!”他狠狠地撕碎信纸,恨誓苍天。
失魂良久,上官羽歆终于靠上围墙仰天痛笑。
“司徒蓝萱!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掌拍出,劲气狠绝竟将对面的墙体生生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