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这种揪着心的感觉。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以及从小就被封为天才的自豪感,让他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在意,就算是家族破产倒闭。就凭他的聪明才智,也会力挽狂澜。他是少见的不怕商场风云变化莫测的人。因为他称得上是商海的弄潮儿。对于这一点,没有不承认的。他高冷,孤僻却又极具诱惑,只是有一点,女人近不了他的身。他好像对女人这一物种记得的厌恶。他认为女人弱智、低俗,甚至是不值钱。他所有的助理、秘书都是男人,就连家里打扫的阿姨也是短发中性装扮。他很不能理解女人们天天把自己弄得像是水彩画一样,是为了什么?其实,这一切的源泉只是因为他没有妈妈,所以他找很多的理由来排斥女人,任何年龄阶段的,他就这样拧巴的过了三十几年。这个秘密只有漠知道。
K带着洛梦火速赶回小岛,随行的医生简单的包扎了洛梦的脸。K冷冷的问道:“恢复原貌,可能吗?”
“刀口太深,而且划痕太长,有十厘米。很难”
“很难,也就是可以做到。”K不容分说的接下医生的话,医生吓得直冒冷汗,连连点头,不停地念叨着“尽力,我尽力。”
好不容易回到小岛,K抱着洛梦见到老爷子。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先治伤。”
另一边,暗夜的人赶到小山村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只剩下几具尸体。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看来是来晚了。这时候的周浩宇正好赶到筱梦家里。接到暗魂打来的电话说:“看来这个人情是没办法卖给你了,有人先来一步,只是,洛梦是死是活,尚不可知。”
他看着筱梦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狠,像是被激怒的猎豹,时刻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他死攥着手机说了句:“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之后,他颤抖的走到筱梦的身边用手掐着筱梦的脖子,把她逼到了墙角。周浩宇眼里含着泪,却又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靠近筱梦的耳边说:“洛梦是死是活你知不知道?还有你到底是谁?”
筱梦就是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丝毫惧怕。依旧面露笑意,优雅的恰如其分。看着周浩宇愤怒的眼睛轻轻的说:“她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谁,你必须自己去查清楚。因为现在你所承受的这些痛苦、愤怒、不解甚至是绝望都来源于,我,是,谁!”
“别给我耍花样,我不管你是筱梦还是谁,现在我只想告诉你,若是洛梦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周浩宇掐着筱梦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筱梦呼吸不畅,幸好保安赶到,拉开了周浩宇。但是他们都不是周浩宇的对手,筱梦看着失去理智的周浩宇大声喊道:“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周浩宇停下手来,楞楞的看着筱梦。那种恨的想把她捏碎的心情让周浩宇在一句:‘我有了你的孩子’的震惊中化作虚无。现在就算是她十恶不赦,甚至是真的对洛梦做了什么,他都处于无能为力的地步。他眼神空洞的盯着筱梦好久之后,最后皱了一下眉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身体垮了下来。
筱梦看着周浩宇离去的背影,往前跑了几步大声的对周浩宇的背影喊道:“你最好知道我是谁,现在的一切我是不可能回头的。”说完以后本来硬撑着的身体一下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瞬间跌坐在了地板上,管家过来扶起她,却看到不轻易掉眼泪的主人哭了,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低声哭泣。只是紧咬着嘴唇,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像是有千言万语想与人说,却忍着,又像是有万般的委屈无处诉说。就那样坐在地板上好久好久的流着眼泪,咬着唇。
她也怕自己会撑不下去,谁天生就十恶不赦呢!起初的任何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其他人呢!若是一生都幸福美满,谁又会去步步为营,万般设计呢。一步一步走着,从一开始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回不了头了。
筱梦虚弱的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周浩宇,我从来没想过要通过孩子牵制住你。我布局这么多年,想要整垮你有的是方法。若是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或许我们之间会简单一些。我会跟你兵戎相见,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让我改变了计划,这个孩子是绝对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现在他有了留在我身体里的理由。或许,这样的复仇才是最直击心脏的。我要让你的心慢慢的痛,狠狠的腐烂。
在小岛上,洛梦的脸已经被包扎好了。老爷子一直绷着一张脸,他把世界上最好的整形外科医生都请过来进行会诊。两天了,今天是最终结果公布的日子。他们中的代表JOSHUA正坐在老爷子的对面“你说说吧!究竟那孩子的脸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容貌。”
“洛小姐的左脸从眼角以下到嘴角以上有十厘米的深度刀痕,有的地方甚至伤及骨头。还有因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受治疗,还受了感染,有的地方已经发炎,甚至是轻微溃烂。我们真的不敢保证,就算是换皮,也是会留下疤痕,而我们能做到的,只是通过多个疗程的治疗将疤痕慢慢修复,希望能够达到不太明显的程度。”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就按你们的治疗方案实行吧!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健康吗?”
“您放心,孩子很安全,至于洛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完全是要靠她自己的想法,她只是在深度睡眠中,除了脸上的外伤以外,身体没有其他问题。”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老爷子眼神中有让人看不透的东西,他看着窗外从树枝上飞过的啄木鸟,自言自语道:“让她再睡几天吧,醒来之后,所有事就都容不得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