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陈一达高兴地行了礼,出了养心殿。
宁寿宫
陈一达一字不落地向文惠讲述方才皇上的表情和说话内容,文惠笑了笑,取出一锭碎银塞给他:“以后好好替本宫办事,本宫少不了你的。不过,祸从口出,知道吗?”
“是。娘娘!”陈一达郑重地谢过文惠,退了出去。
陈一达出去后,屋内只有文惠和银杏两人。文惠道:“方才陈一达告诉我说皇上得了空会来看我?”
“是啊是啊。”银杏也很开心,“奴婢想啊,皇上看到又喝到了您亲手做的玫瑰露,心里肯定一百个高兴,要不然怎么会说得空来看娘娘呢?”
文惠笑了。
坤宁宫
自从先皇后被废之后,因顺治皇帝有令,平日不得开启,只有帝后大婚时才可打开。经过一系列变故后,文惠和顺治终于要举行大婚典礼了。此刻,大量的宫女和太监正在忙碌。坤宁宫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大红的“喜”字。顺治和上次与先皇后大婚时一样,穿着一件大红的龙袍,可能是那瓶玫瑰露和纸条的影响,他满脸堆笑;而文惠,则换上了大红的凤冠、风袍。坤宁宫外,文武百官、服晋命妇也都跟随人群一起涌入。场面十分壮观。顺治酒已略显醉态。而太后则在苏茉尔的帮助下,招呼前来的福晋命妇。
入夜,待到宾客离去,银杏和小李子帮他们关好了门,无声告退,此时坤宁宫寝殿内只剩下文惠和皇帝二人并坐在床沿。文惠低垂着眼睛,不敢抬头看她的夫君皇帝,而皇帝,则怀着好奇的心情转向文惠,他希望文惠能先开口,因为他毕竟是至尊的皇帝。半晌,文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请不要如此看着臣妾,臣妾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笑笑道:“是吗?皇额娘说你挺有母仪风范,朕觉得皇额娘说得在理。不过,你是否真的有母仪天下之范,朕可就拭目以待了。”皇帝明为赞扬,实则挑衅地说道。
聪慧如文惠,她一下就听懂了皇帝潜在的意思。她忽然从床上站起,下跪在皇帝面前,掷地有声:“皇上,请放心,臣妾一定恪尽职守,履行好作为一个皇后应尽的责任。也请皇上信任臣妾,赐给臣妾作为后宫之主的权力。初进宫时,臣妾曾以惠妃的身份执掌凤印,因后宫不乏同为妃位的姐妹,所以臣妾在管理后宫时有些难度,而今,臣妾虽贵为皇后,但因入宫不久,很多地方仍有待于向皇太后、向后宫诸姐妹学习。臣妾认为,如果没有皇上的支持,臣妾难以令后宫诸嫔妃信服,也难以令宫女太监信服,所以臣妾恳请皇上,赐予臣妾一样东西。”
皇帝有些疑惑,问道:“你请求朕赐你什么?”
“支持。”文惠简单明了地回答,“臣妾只有皇上支持与信任才能打理好后宫,皇上请放心,臣妾不会把皇上赐予的信任当作肆意妄为的工具,更不敢把皇上的信任当作陷害嫔妃、扰乱朝政的工具,记得臣妾在初执凤印时曾说过,不准后宫之人行陷害嫔妃和皇嗣之事,要营造宁静祥和的和睦后宫。臣妾说到做到。”文惠的语气虽不重,却透着无比坚毅的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