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观究竟是对是错。就像,没有谁告诉过我,成功和失败将来的交错,我只能把青春写进无悔的选择。选择自己所爱的,爱自己所选择的。这便是对于生活的信仰,前者让自己跟随心走,无悔;后者让自己跟随命运走,无怨。
再次收到周冬雪的来信,依旧是不言生活,不言感情。只是洋洋洒洒的字迹里写着学习的主旋律,我提笔斟酌,竟是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这样由爱情转换而来的友谊,慎重地将回信邮寄回去,竟觉得有些心塞。
没有思想的交流,也没有生活的具体事件,字里行间全是客套的问候叮嘱。突然觉得这样的淡漠让人发指,就像一个人想要演出,另一个人却不得不配合,省掉心里的真实想法,字句斟酌地回避。我觉得无聊而煎熬,尽管每次收到她的来信还是会不自主地有所期待。
在跟方娇琳交往升温的日子里,我也以为我已经将那个赋予我伤痛的她遗忘。然而,记忆就像流水,在你不经意间流走,一滴一滴流的干净,你以为就此遗忘,却又在某个你淬不及防的时刻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在你的心上狠狠地甩上一个耳光,将你以为修复的世界摧残得体无完肤。
“王森,妳还没有对我说过‘妳爱我’呢,说来我听听。”方娇琳大概也是知道周冬雪在我心里引起的化学反应的吧!?
“我,我……”终于还是说不出口,好像一但说出口,便是对我曾经爱情信仰的摧毁。
“妳对她说过吗?”我不知道那三个字在她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意义,我确实没有对她说过,哪怕是在最煽情的时刻。
“说……过。”真实的话,有时难免让人觉得残忍,可是不撒谎,是老妈从小教给我的做人准则。
“那妳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方娇琳有些不依不挠,大概对于爱情,每个人都曾有过无数种美好的幻想与假设,有过满满的憧憬与向往,可是我给她的初恋,却是这么的残忍破败。我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对不起。
“我以为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说。而我已经说过了。”我也曾对爱情充满幻想与希望,我也曾希望拥有一生只执一人之手的美好,无论路途平坦坎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一个人,并不是一生只能对一个人说‘我爱妳’,而是在同一段时间里只能对一个人说。”她的话,就这样击打进我的心里,让我反复思索咀嚼。
“是这样的吗?”我有些自言自语地出声,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是这样的,妳自己好好想想。”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不停地追问自己。
一个人,并不是一生只能对一个人说‘我爱妳’!?想着各种各样的的人群的故事,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好吧,方娇琳,妳改变了我的爱情观,我会在某个适当的时刻告诉妳,我爱妳。尽管我早在心里承认对妳的感情。
虽然我除了没对妳说过‘我爱妳’,却一直想法设法地让自己多爱妳一点。可是如果那三个字真的对妳那么重要,我愿意在找到支点后,更正自己的思想对妳诉说。
“做别人的第二,总是会受很多委屈的。”班里有个喜欢她的男孩子追求她,她拒绝了追求,认了‘干哥’。她的‘干哥’找她私下说话,她本不愿意去,我对她说,妳‘干哥’让妳去说个话,妳就去吧,我就在这里等妳。
既然,妳做不成我的初恋,妳还可以做我的绝恋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我以为信任是爱情长久的基础,跟坦诚是交往的基础一样,尽管心里会忍不住担忧与泛酸。可我更相信她的心在我这里,不怕别人惦记。
“妳怎么就一点都不会吃醋呢!?妳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啊!?”她显得那么的委屈,仿佛她真是我生命里的无足重轻一般。
“我干嘛要吃醋嗷!?”我以为我可以全然地相信妳,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那我去了啊。”那副表情充满哀怨,就像是一个人不得不去完成一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样。请原谅的如此形容,尽管她的此时就是如此表现出来的。
“嗯,去吧,我等妳。”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保护好我脆弱的爱情,我也不知道妳会陪我多久,如果真有妳要离开的那一天,我只希望,在妳的世界里,不只是又我的出现。那种仅此一人的孤独与塌陷,就像所拥有的整个世界碾碎成粉末一般,我体会过了,伤痛欲绝,我不希望妳会体会那种伤痛。
妳的一句‘做别人的第二,总是会受很多的委屈的。’也许妳这个说的人是那么的不经意,可我这个听的人却入耳进心,想要将生命里所剩的所有第一都媚献给妳。
再次收到周冬雪的来信时,我回了一封不再联系的信,因为妳的委屈已装进我的心里,我可以对不起过去,可我不能辜负了现在。尽管偶尔的怀念,还是成功地将我的思绪偷袭。可是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