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一觉醒来,还未睁眼,就听到老妈的声音。我知道她又在担心我了,但是我还在想昨晚那个看不清脸,也分不清性别,也没有一句话的人究竟是谁。于是我依旧闭着眼,努力去想那个人究竟是谁。
感觉没有敌意,但是似乎很忌讳我认出它似的,每次生病病得严重的时候,它都会来,它每次来都在黑暗里,看不清是怎样的眉眼与身影,但我总记得它来时所带给我的熟悉感。每次它来了之后,第二天我的病就好了,虽然不知道它是谁,也不知道它具体的样子,但我还是从心底里感谢它的每一次到来。
唉~好久都没有生病,病得很严重了,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下一次,你还会不会来,我在心里微微地失落了一下,放弃了继续努力记清的念头,睁开了眼。
“醒了!?起来喝点粥吧,昨晚妳高烧那么厉害,现在好些了吗?”老妈正低着头,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着勺子,看着锅里的粥。
“嗯,全好了。”我就奇了个怪了,老妈啥时后背也长眼睛了?她都没看我,就知道我醒了!?我穿好衣服,下床走到了老妈身边。
“怎么样?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天吧,我给妳们老师请假。”老妈说着,直接将手里的勺子放进锅里,伸手来摸我的额头,“嗯,不烧了。”
“妳看,我都没事,不用请假了,吃完饭我就去上学。”我老妈总是会更多的将就我,也可以说是宠吧,可也正是因为她的将就,她的宠爱,我更不敢轻易地逃课。害怕看到她会有失望的表情。
吃完饭,我就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了,这条路,我从幼儿园开始,就自己走了,已经走好几年了,看着这条路上不断的变迁,突然就觉得自己老了,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这种奇怪的想法,不禁在心里嘲笑起了自己。王森,妳才多大啊!?就这么糟践自己,要是妳七老八十了,又该怎么说?
心里被自己一个接一个的想法给逗乐了,幸好别人都不知道,要是我自己把话说了出来,还指不定就被当作精神病人送精神医院了。哈哈~
来到学校,一如既往的跟同学打着招呼,坐到座位,开始一天的晨读。
“停一下。”班主任老师在我们的晨读声里生生地按下了暂停播放,“今天,你们把古诗给背了。以小组为单位,小组成员在小组长那里背,小组长在大组长那里背,大组长在班干部那里背,班干部在我的背。不许作弊,一会我会抽查,如果背过了,我抽查时,背不了的,在谁的背的,谁就跟Ta一起受罚抄写十遍,早自习下课没背好的,自己抄写十遍交上来。”
“唉~”教室里还真是一片哀怨,估计古时候的“怨声载道”也不过这般光景了吧!?很不幸,我还是班干部,由她直接负责的那一批。
“赶紧的,一会儿背不了的,就自己等着受罚吧。”说完转身出教室去了。
顿时,教室里的片刻宁静便被打破,有读古诗,准备记住的,也有已经记下古诗去找对应的人背诵的,当然,也有已经拿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的。还真是五花八门,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