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黎艾似往常般说笑，秦莫染还是看出了她掩藏在眼底的情绪。
“阿黎，我们去逛街吧。”都说女人逛街可以宣泄。
她们来到一家大型外贸商场，这里的每一个专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和特色。
黎艾看中了一件雪纺连衣裙。走过去刚想拿到试衣间试穿，瞄到挂牌上的天价硬是缩回了手。
“怎么不去试试？”秦莫染见黎艾迟迟没有回来，便找了过来。
黎艾贴近她的耳际，悄声地说：“阿染，这里的衣服太贵了，我们换一个地方逛吧。”
秦莫染捞起标牌，折后价五万块。还真是天价。她朝黎艾点头，准备一同离开。
“哟，这不是莫染吗？怎么，也来买衣服吗？”一到尖锐的女生从她们背后响起。
她们回头，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那件雪纺前：“丫，这件衣服的做工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被吓着了吧，毕竟没见过这么昂贵的衣服。”那妇人说着刻薄的话却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太令人恶心。
“你又知道我们买不起？”黎艾受不了这些衣着光鲜，实则内心腐臭的人。
“这位小姐说笑了，我可是莫染的大伯母，怎么会不知道呢。”蒋之箐笑得得意：“服务员，把这件衣服给我包起来。”
“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喜欢这么嫩的衣服。”黎艾摇了摇头：“阿染，你大伯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这样穿出去不怕被人说三道四？都人老珠黄了还偏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你说保养的好吧，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你说说，这副尊荣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吗？我看像是从疯人院出来的疯子，老以为自己还活在十七八岁。”
秦莫染看了一眼对面气得脸色发青的蒋之箐，不咸不淡道：“从疯狗院出来的，见人就咬。”
“秦莫染。”蒋之箐大吼，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骂我是疯狗？”
“你不是疯狗吗？”秦莫染无辜地反问道。
“我不是狗。”蒋之箐历声否认。
“好吧，你不是狗是猪。”秦莫染妥协道。
“我不是猪，你才是猪。”蒋之箐气得快头顶冒烟。
“好吧，你不是猪，你是人。”秦莫染再一次妥协。
“我不是人。”说完，蒋之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一会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掏出手机：“黎光耀，快进来给我收拾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黎光耀？黎艾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一怔。
一个魁梧的男人推门而进。黎艾在男人抬头的瞬间，转身往秦莫染的身后走了一步，错开了男人的视线。
黎光耀黎艾？秦莫染微眯双眼打量走近的男人。他的长相粗犷带着野性，第一眼给人感觉太具侵略性。
“就是那个臭丫头。我不是人？你全家才不是人！”蒋之箐指着秦莫染，大骂。
秦莫染听到蒋之箐的话轻笑出声：“你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人了。”
“黎光耀，给我狠狠地收拾她。”蒋之箐知道口舌之争自己占不了上风。
随着黎光耀一步步的逼近，皮鞋踏在光滑大理石上的声音哒哒哒得让人毛骨悚然。黎艾抖动得愈发厉害，秦莫染似乎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秦莫染一只手暗中拉住黎艾的手，冷冷地看着黎光耀走近，耳边传来女人猖獗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