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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角龙祸害生灵,大禹王误断仙山

古诗一:山盘百迭空依傍,四野峰峦皆退让;

忽如天半有莲花,倚风独向云霄放。

古诗二:危石巉岩隐岱宗,山弯无数水云封;

遥闻鹤唳猿啼处,疑是蓬莱第一峰。

话说西南水陆重镇重庆城以南的六十公里处有一座山,名曰老赢山,山势险峻,奇峰兀突,沟壑幽深,山泉清冽,古木参天,野花遍地。山势从南到北约十公里,远远望去,仿佛一匹扬蹄奔腾的野马,高高昂着头对天长啸,因而又名马脑山。马脑处有一小庙,名叫天成庙,乃全山最高处,海拔1354米。古籍记载:老瀛山在重庆府綦江县城东南四十里处,周围一百余里,古有寺庙四十余所,宋代贤士刘望之有诗赞曰:“山盘四十八面险,云暗三百六旬秋”。因其高峻兀突云间,壁立峻峭,四时青翠,似海中瀛蓬仙山而得名。老瀛山有一奇特景象,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峰顶上,有厚达数米鹅卵沙石堆积而成的岩石层,一些突出的巨石上,留有行船撑篙留下的篙洞,仿佛大河岸边的石头一样。

老瀛山东南角上有一个道观名叫白云观,宅幽而势阻,长松拂地,修竹干霄,岩木毵毵然环绕三面。据传为明代道士杨常符所建。

古人记曰:老瀛山雄峙府东南,延袤数百里,星峰献奇。虬干呈异,龙头万仞,襟带清流,石笋千寻,撑擎碧汉,雾起山腰,人居山上,极目远眺,俯瞰八荒。传为老子修炼遗址,状类蓬瀛而得名。明洪都道士杨常符偕徒王白云选胜潜修,遍历群山,见此形胜业师授图,欣然而止,第峭壁悬岩,径途绝险,乃引徒穿溪越岭,斩棘诛茅,经营丹室,时拓基之工役不络,而穿径之金牛自至,峻岭之石脉乏泉,而应祷之甘泉随涌。呜呼!牛耶,井耶,岂人力之所能至耶,爰建白云观。

白云观是川东有名道观,又是风景绝佳的神仙居所,神庙四周有夫妻树、棋盘石,石笋、香碑等有名景观,千百年来香火不断,为老瀛山增添了许许多多美丽景致。

传说很多年前,没有老瀛山,更没有白云观,高低起伏的山峦上长满各式各样的大树,树林里住着恐龙和各种各样的动物,大家和平相处,互相帮助,快乐生活。又过了很多年,出现了一个凶狠残暴的独角恐龙,网罗了同样十分凶残的虎王、狮王和毒蛇王,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残害生活在树林里的人和其他动物。

后来,大巴山一个小山村出了一个力大无穷的英雄,名字叫禹。

禹出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太婆,尽管禹的父母十分贫穷,看到老人十分可怜,还是拿出了仅有的粮食煮饭给老太婆吃。老太婆吃了饭,打着饱嗝走了,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拄着走路的破竹棍。

第二天,奇迹发生了,放破竹棍的地方出现了一把闪闪发光的斧头。

斧头上有八个字:劈山引水,造福百姓。禹的父母知道老太婆是神仙,把斧头收藏好。夫妻俩上山打柴、采野菜,供养孩子慢慢长大。

独角恐龙兴风作怪,残害生灵,它从东海龙王那里抢来了装海水的口袋,放海水淹没了大片树林、村庄、田地,禹的父亲率领乡亲们抗恶龙、治洪水,离开家后再也没有回来。

在艰难中,禹一天一天长大,长成了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胸膛,粗壮的手臂、大腿,迈足能上高山、下大江,挥拳能打死凶猛的野兽。

禹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禹娶了亲,妻子是村子里一个美丽贤淑的姑娘,名叫涂,不久有了小孩,禹天天清早出门,在山顶薄薄的坡土上种庄稼,在树林里采蘑菇、野菜,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涂在家里孝敬婆婆,抚养孩子。

禹和涂夫妻恩爱,一家人过着和和睦睦的生活。

独角恐龙继续作恶,洪水久久不退,人的生活一天比一天艰难。

后来,村子附近又出了一个狮王,在树林里抓捕动物和人当食物,闹得人心惶惶,老人小孩成天躲在家中不敢出门,饿了喝海水充饥,一些小动物为了躲避狮子的抓捕,也躲进了人住的村子,依托人的庇护勉强活下去。

禹很想率领人去和狮王决斗,为天下除害,可是担心家里没有人照看,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这一天,村子里一个男人到树林里采野菜,天黑了还没有回家,家里人哭着喊着到处寻找。过了两天,在树林中找到了男人残缺不全的尸体,大腿上还有狮子爪子抓过的痕迹,是狮王作的孽,被害者的妻儿凄惨地哭着。听见哭声的人一个个掉下了同情的眼泪。禹十分同情遇害者和他的亲人,十分痛恨狮子王的暴行,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扛了一把锄头,站在高高的山梁上大声呼唤。村子里年轻人都扛着锄头拿着斧头出来了,愤怒的人们聚在一起,跟着禹出发了,他们走了半天的路,终于找到了狮王的巢穴,禹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数不清的人和其他小动物,他们大声怒吼着,吼声震天动地。

狮子王正在睡觉,它被独角恐龙派来镇守巴山一带的树林,清早起来,吃了一个秋天抓来的人和两个小动物,困了,眯上眼睛睡得正舒服,外面响起了吼声,它张着血盆大口,摇摇晃晃走出洞穴,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和小动物。狮王没有把人和小动物放在眼里,一纵身跳到一个高高的山冈上。“哞!”朝着天吼了一声。

禹没有害怕,挥着锄头冲了上来。狮王扑过来,狮爪子从禹脸前划过。禹往侧边一跳,锄头挖到了狮爪子上。狮王痛得“嗷嗷”大叫,更凶猛地扑向禹率领的人和小动物,一些躲闪不及的人和小动物落进了狮王的血盆大口。

搏斗十分渗烈,成百上千的人和小动物死在了狮王的利爪下、血盆大口里。禹身上负了十多处伤,浑身鲜血淋漓。但是,禹率领的队伍没有退却,前仆后继,更加勇敢向前,上百个人和小动物冲上前,一些人抓住了狮尾巴,一些小动物按住了狮爪子,禹拿着锄头跳进了狮王的大嘴巴。狮王甩尾巴,掀倒了一些人与小动物,更多的人冲上去,终于按住狮尾巴;狮王举起利爪抓伤了不少人和小动物,更多的冲上去,终于按住了狮爪子。狮王张开血盆大口咬,禹把锄头卡在嘴巴中间,“咔嚓!”狮王的牙蹦掉了两颗,咬不动了。狮王终于服输了,求饶了,不过,禹和他率领的人与小动物不敢有半点麻痹,乘胜痛打恶狮,禹挥动铁锤一样的拳头,照准狮王脑袋“咚咚咚”打了几百下,狮王两腿一登咽了气。

禹率领的队伍取得了胜利,凶恶的狮王除掉了,满山遍野响起了欢呼的声音,无数的人和小动物喊着“禹英雄!”簇拥着禹回了家。

打死了狮王,除掉了祸害乡邻的恶魔,禹并没有高兴,没有满足,因为他知道狮王只不过是魔头独角恐龙的爪牙,独角恐龙没有除掉,洪水没有退去,人和小动物仍然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禹一天到晚闷闷不乐。禹的妈妈知道儿子的心事,一天早上,禹妈妈把儿子叫到茅屋堂前,叹着气说:“儿啊,你带领人消灭了狮王,成了远近闻名的英雄,可是仍然一天到晚闷闷不乐,妈知道你的心思,因为独角恐龙还没有除,洪水还没有退,是吗?”

禹的脸像阴沉的天,没有一丝笑意,说:“妈,独角恐龙不除,洪水不退,我们没有安宁的日子啊!”

禹的妻子涂在一旁担心地说:“禹啊,消灭独角恐龙,引退洪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好多人为此送掉了性命,我不放心你去啊!”

禹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媳妇,我也想让禹守在家里,一家人和和美美生活,可是,现在的禹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人的禹了,大家称他为英雄,他是属于大家的,独角恐龙为害生灵,洪水淹没了大片土地,禹应该带领大家消灭孽龙,引水归海,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禹听了妈妈的话,激动得抓住妈妈的手,高声说“好妈妈,你最了解我的心了。”

涂舍不得丈夫离开,眼里流出了泪,轻声说:“禹,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禹用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头发,他也舍不得离开妻子,可是想到独角恐龙为害人类、残害小动物的种种罪行,他义愤填膺,安慰说:“涂,家里有你和妈妈,我放心。”

禹要率领队伍去和独角恐龙斗,消息传开,很多人、很多小动物都来了,一些年纪大的老头、老妈,力气不行,不能跟着去斗独角恐龙,忙着上山采野果,准备队伍的干粮。

同仇敌忾斗恶魔,众志成城驱洪水。禹率领队伍向独角恐龙盘踞的老巢出发了。

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独角恐龙法力大,还有不少恶魔作伥,有恃无恐,根本不把禹率领的队伍放在眼里。

两军相遇在独角恐龙老巢附近的草地上,禹带领的小动物们呐喊助威,小山猴“咻”地叫着:“赶走独角龙!赶走独角龙!”野山羊“咩咩”吼着:“独角龙必败,禹英雄必胜!”独角龙也带了不少帮凶,虎王、豹王、毒蛇王等等。

独角恐龙没有把禹放在眼里,没有等禹把队伍布置好,咆哮着冲了过来,独角顶,大足踩,甩尾巴打,它的帮凶们也一个个露出凶狠狠的样子扑过来。一些人倒下了,一些小动物倒下了,禹的身上有了新的伤,但是,禹和他率领的队伍没有退却,更加勇敢地冲了上去。更多的人倒下了,更多的小动物倒下了,禹身上的伤更多了。

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后来,禹看到独角龙太凶狠,改变了战术,一些人围着独角龙不放,只围不硬拼,独角恐龙从前面进攻,禹指挥队伍从后面偷袭,看准机会刺上一刀,咬掉一块肉,更多的小动物围着虎王、豹王、毒蛇王发动致命的攻击,几十个人、几百只小动物围着一个敌人,有的咬头,有的拖腿,有的抱腰,虽然一个人,或者一个小动物力量小,几十个、几百个、上千个人和小动物的力量加在一起就大了,虎王、豹王、毒蛇王手足被缠住,眼睛看不见,腿伸不开,招架不住,终于倒下了。

虎王被消灭了,豹王被消灭了,毒蛇王被消灭了,终于,独角恐龙的帮凶都被消灭了,它成了光杆司令一个。独角恐龙害怕了,想逃跑了,它使出全身力气,甩掉了围在身边的人和小动物,腾空一跳,扑通躲进了深深的水潭,不见了踪影。

独角恐龙逃跑了,它的帮凶被消灭了,禹率领的人和小动物齐声欢呼起来,小猴拿出了酿了多年的酒,野兔采来了很多很多果子,孔雀跳起了舞,画眉鸟唱起了歌,人们在欢庆胜利。只是禹仍然皱着眉头,笑不出声,乐不起来,因为独角恐龙还没有消灭,洪水还没有退走,人们还不能过上舒适安详的生活。禹在思考着,怎样才能把洪水引回大海,找出藏在水底的独角恐龙,消灭它。

禹苦苦思索着,他知道,要把洪水引回大海,必须劈开高高的巫山,靠种地的锄头,砍柴的劈刀,是很难劈开大山的。

禹回到了家里,涂煮了最好的饭菜款待归来的英雄,邻居们都来祝贺,只有妈妈明白儿子的心意。妈妈想起了禹出生时家里来过的老太婆,想起了老太婆留下的斧头,想起了斧头上“劈山引水,造福生灵”八个大字,等到祝贺的人走了,禹妈妈把儿子叫到身边,从床底下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斧头,尽管很多年了,斧头仍然金光闪闪,八个大字更加清晰。禹妈妈把斧头递给儿子,鼓励说:“去吧,带着斧头继续和恶龙斗,劈开我们村子前的大山,引走大水,抓着专做坏事的独角龙,砍死它,为你爸爸,为死去的千千万万人报仇,让世界太平祥和。”

禹看到闪着金光的斧头,看到斧头上的八个大字,眼睛亮了,他从妈妈手中接着斧头,还没有来得及和妻子、儿子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带着斧头走了。涂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流出了泪。

禹出发治水了,又有很多人、很多小动物跟在后面。他带着队伍爬上了高高的山顶,挥舞斧子劈山,他带去的人和小动物,有的搬运劈下的泥土,有的帮着用锄头挖山,用嘴啃山。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禹没有回过家,吃在山上,住在山上,天天劈山不止,终于,劈了三年零三十九天。禹高高举着斧头劈下,哗啦啦,大山被劈开了一道宽宽的口子,洪水顺着大山的口子流走了,大片陆地现了出来。忽然,禹发现凶恶的独角恐龙混在洪水中匆匆逃出了大山的口子,逃向了遥远的大海。禹急忙大步追去。独角恐龙已经被禹吓破了胆子,逃得更快了。

涂听见大山被劈开口子、洪水消退的消息,煮了几个红鸡蛋,上山慰问丈夫,远远看到禹提着大斧,快步如飞地顺着洪水追去,急忙高声呼喊。禹一心一意追赶恶龙,没有听见妻子的呼唤。

独角恐龙在前面逃,禹在后面追,追呀追,独角恐龙逃过洞庭湖,禹追过洞庭湖,独角恐龙逃过大平原,禹追过大平原,独角恐龙累得气喘吁吁,禹也累得气喘吁吁。

独角恐龙逃到了东海,禹追到了东海。东海边有一座蓬莱仙山,峰峦叠翠,松柏郁郁。独角恐龙尾巴一甩,躲到了蓬莱仙山背后。禹追到仙山前,看到恶龙正在往山后窜,一挥斧猛劈下去,哗啦啦震天动地响,禹没有劈到恶龙,却劈断了一大片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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