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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难过的往事

下雪的夜晚格外的美丽,雪光将大地映照的如此美丽,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写满了纯净。跟妍妍在一起时,我曾特别喜欢这样的日子,有点诗意的氛围符合了妍妍心中的小浪漫,而那样的纯净也只能将那份感情衬托的如此美好。只是今晚,农历的除夕,坦白说,我不是不喜欢雪夜,而只是不喜欢除夕。

万家灯火的时候,天伦之乐的美好,我总是遇不见。街边的路灯,光影在风中摇曳,我也仿佛在摇摆。其实这样的氛围真的不适合我,我宁愿在这样的气氛里孤独者,倔强着。每次这样的日子里,奶奶眼中总是若有若无的泪光,儿女团聚的日子离她仿佛已经很远很远,有时候想奶奶若是多生几个会不会好一点,那个年代的人都多生几个,她为什么只要一个,把最好的都给了他,独留下自己的凄凉。

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有时候妍妍也会说她缺乏安全感,我总是不懂,她又一个幸福的家庭,家里的人从来都很宠她,不缺爱的她怎么会缺那份安全感。难道爱多了也会害怕吗?如果是,那么我刚好相反,我已记不太清父母的样子,我想我是不被祝福的孩子。

即使那些记忆日渐模糊,那些往事也开始渐行渐远,那种感觉也不曾磨灭,我能清晰的记得妈妈的那种不喜欢,她离开的那天,爸爸不停的追着,只是再怎么样的挽留也无法留下一个决绝离开的人,从此家里便开始充满刺鼻的酒味,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了后来,爸爸去了,我从此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奶奶开始变得越来越辛苦。

奶奶曾说,妍妍是个好女孩,但她还是一个迷茫不安定的孩子,不知道她给不给得起我一辈子。其实有时想,我们或许都不给不起对方一辈子,承诺有时是一种奢侈的玩意,我们许下的时候,真诚的以为我们是可以做到的,后来我们不再履行,也是因为发现我们真的无力做到。

那天我真心的说出了一辈子,即使那是个奢侈的梦,我仍然想告诉她,我想有那一辈子的快乐。可是当我回到这里,想到那些难过的往事,我开始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简单幸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如何给别人一辈子,那一辈子是自己都不相信的梦,拿什么去信仰。大概我没有给人幸福的能力,我真的喜欢着,却也真的不敢触及。

那次再见妍妍,奶奶说那是个单纯的女子,或许你们可以试试,不是每对夫妻都是你父母那样的,像爷爷奶奶这样平淡的有,像别人那般幸福的也有,不要让自己的不安让自己放弃那些美好,奶奶说越简单越快乐,你们是有感情的,或许不该放弃,或许奶奶说的不是这些,大概我也记不清了,又或许那是我当初的想法,我只是把奶奶简单明白的话语说成了这样。

记忆开始变得似真似假,我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奶奶是那个年代读过书的女子,做着教书的工作,她说或许爸爸时他最不成功的学生,奶奶说人有时不该太贪心,我有时不懂,奶奶总说我以后会懂的,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说清爸妈的事,我也不问,仿佛那真的是别人的事。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爆竹声开始慢慢响起,奏响新年的乐章,我想我还是该回去,街上的热闹只是将我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或许为了爷爷奶奶,我也该笑着去面对。那些难过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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