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花听着这话,哈喇子在嘴里快兜不住,猥琐的说道:“他与你一样?哦,明白了,他小子也是为了引起老娘的注意,但这出手也太狠了吧,他奶奶的,下次见到他,得说教说教,大房二房还是要以身作则啊,哎,苦恼死姐姐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气,摇着头往茅厕走去。
两个男人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
也是为了引起她注意?这意思是琉璃子出现在她房顶上的时候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朗倾城看了眼哑巴吃黄莲般的琉璃子,差点就笑出来。
琉璃子的话简单明了,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懂,是有人出钱请他来杀她,但在宫离花的耳朵里,怎么就只听进去前一句,还花痴般的认为人家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琉璃子自认为自己说的话没有矛盾,但宫离花这反应,若不是她理解真的有问题,就是自己产幻了。于是,向朗倾城投去一个求证的眼神。
朗倾城明白的斜挑嘴角一笑:“你的原话是‘他与我一样,是个杀手,同时也觊觎你的美貌许久’。”
琉璃子不是白痴,他嗤笑一声,对于这两人的思维模式,打心眼里甘拜下风,一伸手,内力在朗倾城脖间一吸,那条项链便落在琉璃子手中,黑色珠子还隐隐闪着绿光,那是昨晚他在转动珠子后还未发出的讯号。
琉璃子端详片刻,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问道:“这是什么?”
“拿来。”朗倾城着急的向他扑过去,他真不明白,为何一个二个会对他的项链感兴趣。
项链在琉璃子手里一捏,化为乌有,“昨日在我与人打斗时,却见你在捣弄这东西,说是要回家,想来这东西对你回家来说及其重要,现在还不是你走的时候,将来要走,我送你。”他冷言的说完,便迈了出去。
朗倾城这才真正傻逼了……。
这不是回不回家的问题,而是他的性命问题,老爸说要是十年之内回不去,那就要魂飞魄散,所以,这珠子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却被他一捏,不见了……。
“琉璃子,哥今天就和你拼了”,朗倾城咆哮着捏紧拳头就像琉璃子砸去,琉璃子头微微一歪,抓住他的胳膊又甩了一个冷眼色,磁性的声线道:“那东西没毁,我只是替你保存好,时候到了,自然会还你,要跟我拼命,还是省省力气吧。”
语气轻描淡写,却不乏嘲讽的味道,嘴角轻微上扬,纵身跃起,飞了起来。
朗倾城也学着向上一跃,以为自己说不定也能飞起来呢,然后,却更傻逼了…。差点就从客栈阁楼上的栏杆掉下去。
“有种就别飞,停下来跟哥拼实力。”他一面奔跑,一面指着在上空飞行的琉璃子吼着。
而琉璃子就真的落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唯我独尊的立在那,仿佛这世上就只有他一人,远远看去,他的身形是完美,且是孤单的。如黑曜石般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捏着虎头刀的手背在身后,“让你一只手。”琉璃子平日里是不会与任何人比试功夫的,除非是他要杀人,但今日,似乎与寻常有许多不同。
他说这话,显然是瞧不上朗倾城,然而,受到这般羞辱,朗倾城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嗖’的拔出腰间的玉剑举起来,扬着下颚,抬着眉梢,沐浴春分般的一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有,不许使用内功、轻功,开始吧。”
然后,便向琉璃子冲过去。一剑劈下,琉璃子先是闪躲,然后一反手与朗倾城相交,朗倾城一抬腿向他屁股踢去,却被琉璃子抓住胳膊甩了出去,朗倾城又以他最快的速度扑过来,剑尖直指琉璃子喉咙,琉璃子弹指一挥,剑偏离轨道,从琉璃子耳旁呼啸而过,刺穿在他身后的一棵树。
琉璃子嘴角又微微上扬,这一次好像是真正的微笑,他扫了眼剑,深邃的黑瞳看着朗倾城,缓缓道:“果然是把好剑,只是,你的功力……”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朗倾城明白。
他扯出穿过树的剑,朝琉璃子一阵吼:“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哥还有十年时间耽搁,现在就算你跪地求哥,哥都不回去了,哥指天发誓,定会找到苍狼剑谱,练成苍狼剑法,有朝一日,定能天下无敌,到时候,看哥怎么收拾你。”
琉璃子深邃的黑瞳闪着耀眼的光芒,缓缓道:“那样甚好。”
说罢,一只信鸽落在琉璃子脚边,他抽出字条,眉心紧蹙,便一跃身飞走了。
宫离花抢了一套客栈小二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下更显得松松垮垮,如小乞丐一般,她跳到朗倾城跟前揉了揉鼻子,看着琉璃子离去的背影,问道:“你俩为了我争风吃醋在掐架?你把他打跑了?”
朗倾城将剑往剑鞘帅气的一收,斜挑嘴角抖着大腿笑道:“哥都不需要动手,一句话就把他吓得仓皇逃脱了。”
宫离花火急火燎的窜上树顶看向远处,希望还能寻找到琉璃子身影,但早无踪迹,于是焦急的朝着朗倾城呵斥道:“一个二个都还没过门,就开始勾心斗角,这让老子情何以堪,既然是一家人就要和平相处,老子都说了,将来让你做大的,你竟然把我二房给赶跑了,赶快去把他追回来。”
朗倾城直接忽略掉她说的什么过门、一家人这些,毕竟,就算与她争执也是白搭。于是说道:“哥要是能飞,早就去追了,哥的东西还在他手里呢。”
宫离花从树上跳下来,蹲在地上,面目表情成一个‘囧’字,撅着本来就微翘的嘴唇,心情相当不愉悦的自言自语道:“本想着一家三口出来游山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