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花又卷缩成一团,模样可怜极了。
刚合上眼就听到宫离花这如猫一般温柔的声音。朗倾城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女人最温柔的时候恐怕也是受伤时候才显现出来的了。
朗倾城挠了挠头,打着哈欠道:“忍忍行不行。”这语气像是安慰小孩子似得,还算温柔。
可,接下来的一瞬间,就听见宫离花咆哮般的吼道:“忍你娘,老子要是痛死了,做鬼都要把你祖宗干个十八遍。”
这一阵魔鬼般的嚎叫令朗倾城睡意全无,宫离花,你确定自己是痛吗?
朗倾城无语的拿着药包敲小二的房门,只听里面传来的话:“敲你大爷,滚。”
连小二也是这般……
朗倾城顿时来了火气,一脚踹开小二的房门,冲进去一把将小二拖下床,态度相当恶劣的说道:“你大爷我,叫你滚起来给大爷熬药,现在,立刻。”
小二却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揉了揉眼,漫不经心道:“吓唬谁呢,自己熬去吧。”说着,顺手从旁边抓来一口锅砸到朗倾城手中,然后,脑袋一偏,就这么站着开始打呼了。
奇葩,这个时代的奇葩太多了……。
朗倾城苦逼的端着锅往厨房走,看来今夜是非得亲自去给她熬药了。叮叮咚咚折腾大半夜,满头大汗,满身满脸黑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厨房。还是进古代厨房。
琉璃子已经到了宫离花的房中,看着宫离花惨白的脸,眉心一蹙,脸上的神情令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将她慢慢扶坐起来,单手运功,一股真气从她的背心窜入体内,头顶冒出一阵阵白烟,浑身的经脉又活络起来。
宫离花自己也知道,其实伤的很轻,只要她稍加休息和运功疗伤就没事了,如果真有事,她早就通知凤凰教的人来取那白衣男子的狗命了,今日一直未通知他们,第一是因为知道白衣男子的功力非一般,不愿牺牲无辜的人,她的人,还留着有大用,这也让她暗暗知道自己的实力还需长进。第二,那白衣男子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啊,还是先不动,说不定将来会被自己美貌征服呢。
只是,这肚子疼痛感又不像吃坏东西那般,犹如万箭穿肚,一阵接着一阵,额上又出一阵冷汗,令她不知所措,看到琉璃子为她灌输真气,不惊不恐,不感动也不厌恶,因为,她只想摆脱这种陌生的疼痛。
朗倾城端着药一跨进门就看见这一幕,他在电视上也看到过,这大概就是用内功疗伤,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学会这门技术,回到自己的时代,又会掀起一番惊天动地。
他将药往桌上一搁,抖着大腿双手抱在胸前,看笑话般的说道:“你不是厉害着吗?继续啊。”
琉璃子将宫离花放下,他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时代的男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女人的月事,更何况,这个还未娶妻的琉璃子。
琉璃子看了眼桌上的药,便往外走,走至门前,磁性醇厚的声线缓缓道来:“要喂药就喂,我守在门口。”
朗倾城瘪了瘪嘴,切,内功再厉害又咋的,还不如一碗止痛药来得实际,想到这里,顿时有觉得自己在与琉璃子争宠的味道,瞬间眼角一抽,整个脸色都不好了,还是专心喂药吧。
宫离花喝完药,不吭声了,惨白的脸又渐渐泛出红晕,这会儿,才真正的睡着了。
睡梦中,又是那阵缥缈的箫声传来,令她睡得更踏实了。
朗倾城将床单撕了一截,认真将它叠成一个厚厚的长条,从柜子上找到针线缝好,甩在桌子上,这才睡了去。
远处,一个黑色长袍,高束的长发飘扬的男子,坐在一颗最高最大的树上,望着漆黑的夜空,眼底是无尽的深渊,令人看不清摸不透,一双大手拂过青色的箫,像是拂过心爱的女人般的柔情,琉璃子的柔情,世上没几个人见过,见过的,都死了。
“美男…。”声音是宫离花睡梦中发出来的,而且还带着点调戏的口吻。
……。
柳月箫摇着扇子站在一袭白衣男子跟前,那白衣男子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掠过,令柳月箫都差点沉沦,差点忘记彼此都是男人,眨了眨眼才回过神,都是白衣,却是仙人与奔丧人的区别,想到这,柳月箫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穿白衣。
白衣男子冷眼扫过柳月箫的头顶,那人足足比他矮了一截,站在他面前,就如鼠辈一般,他自然是看不起他的,懒懒问道:“找我何事?”
柳月箫双手作揖,看他举动,应是对白衣男子有几分畏惧和恭敬,微笑道:“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白衣男子也没有看他,神情有些许不悦,这不悦是对柳月箫的,他嘲讽的说道:“竟然对一个小丫头起杀心,柳月箫,你可真是个爷们儿。”
白了一眼柳月箫,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丫头,本公子是要收拾的,但不是现在。”
柳月箫略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身板也直了起来,脸色骤然变了色道:“是让她给跑了?”
白衣男子微抬眉梢,默认似得不说话,他倒是想看看柳月箫还要说什么。
果然,这柳月箫果然是个没头脑的猪,来了句:“听闻,天下两大杀手之中,白玉是最心狠手辣,从未失手过的么,难道这只是传说?”
一股怒火随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