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抓住朗倾城的胳膊,一个跃身,便飞了出去。
她不是叫六子备马么,怎么就风风火火的跳走了。
刚才所发生的,琉璃子像是个局外人,继续孤独的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在空中飞,还是被一个小丫头拉着,这种空中飞行的感觉简直太妙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简直迷倒众生,令人如痴如醉,他与琉璃子不一样,琉璃子的笑是沧桑无奈令人心痛的笑,而他,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却又不乏世家公子的大气,令人捉摸不透。宫离花也是满意的一笑,刚落入地,又一个跃身,再一次起飞。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就是带你装逼带你飞。”
“……”
轻脚落在一颗大树上,手里举着弓箭对着前面的一栋挂着柳府的宅子,当官府的人快要走进柳月萧的中堂时,宫离花一箭射了出去,几把飞刀也被箭带出去,正好落在中堂内的桌案上,上面还附了一张字条“柳爷,您定的两千把飞刀已铸造完毕,三日之内速速来取。”
这字当然也是朗倾城写的,他终于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这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只是不明白宫离花这样做是何目的,刚想开口问,她也知道他要问什么,便说:“正因为他们闲的天天拔腿毛,闲的蛋蛋也忧伤,老娘就给他们制造一点混乱,让他们有事可做,体现人生价值。”
额…闲的拔腿毛这个可以理解,人在闲的时候可以挖挖鼻孔扯扯脸毛之类的,但,闲的蛋蛋也忧伤,这个……。蛋蛋它懂忧伤么?
“我只想问你,你把我也带过来是干什么?”
朗倾城心里念的都是雪葬鸟带回来的消息,等找到太子,事情办完,就拜拜,好聚好散。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也是不好的。
宫离花假装看不懂他的心思,便说:“带你来当然就是在你面前显摆老娘顽皮得有多可爱,让你多了解了解我,早点融入老娘的生活圈子。”
朗倾城斜挑嘴角一笑,对于宫离花总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话,他已经不想做任何回应,嘴巴长在她身上,她爱咋说就咋说,总之,自己一走了之后,谁也不认识谁。揉了揉鼻子,抬着眉梢道,“你在我和琉璃子面前都暴露了飞刀是出自于你之手,就不怕我们其中一个去揭发你。”
宫离花猛拍他的肩膀大笑,“除非你是不想要太子的消息和你的项链了,至于琉璃子,他还没那个闲心来管我的事。”
说着,她便抓着他的胳膊从树上跳下去,刚一跳下去,她又准备拖着他飞起来,可他却潇洒的挡住她正要拉他的手,嘴里含了片叶子,伸出食指对她摆了摆手说:“别像拧小鸡仔似得拧本公子,好歹哥也是这么大一坨,被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拧着像什么话,就算飞起来的感觉再刺激,可哥也是有尊严的,哥有腿,会走。”
宫离花嗤笑一声,叉着腰,抖着大腿看着他,“你真以为老娘拖着你飞得不累是不,雪儿带来的消息是说找到太子的下落,不过,只是如今已经病入膏肓无人问之,老娘只是想快点提着你回去骑马,让你去收尸。”
“啊?病入膏肓?”
“嗖”的一声,她又一次提着他的胳膊往前一跃,几个来回,离花已经喘着粗气,自己平日里上窜下跳飞来飞去一整天都不累,可拖着这么一个大个子,真的快累断气了。
一阵风吹过,迎风飘出一阵缥缈的箫声,若有若无,似在耳畔触手可及,又似离得那么远没有尽头。宫离花被这箫声带入清空逍遥之中,直到箫声离去,她才抽离出来。
她方才的那般静默使他感到诧异,于是他想起那晚在丛林中,她面对那群黑衣人时的从容不迫。都不像一个十六岁女孩该有的东西,如此说来,宫离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回到四合院,朗倾城迫不及待骑上马,而宫离花又跳到屋顶上坐到琉璃子身旁道:“老娘走了一会儿,有没有想我啊?”说着便用肩膀撞了撞琉璃子,还不忘对他使劲挑眉。
琉璃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又饮下一口酒,冷冷的丢出两个字:“没有。”
可宫离花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似得,小嘴一撅,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琉璃子,然后双手一拍,极为夸张的声音说:“琉璃子,我今天才发现你好可爱,虽然我知道你这个人冷如冰山,但就你回应我这个问题,就证明你其实是在用心听我说话,如果你真的没有想我,那肯定是理都不会理我,我说的对不对,我的小心肝儿,今天我就给你加十分。”
琉璃子阖上眼,真不该回答她的话,现只好以这种方式拒绝。
可宫离花觉得他这个样子,简直是帅到炸天了。
朗倾城扭头朝离花一阵怒吼:“请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你就可以慢慢在屋顶谈情说爱了。”
宫离花又赶紧向朗倾城挥挥手:“别生气哦小心肝儿,我不忍心把二房扔在屋顶吹冷风,我要把他也带上,这一路你俩也培养培养感情,以免将来争风吃醋。”
二房?
琉璃子阖上的眼帘慢慢睁开,眸子中划过一丝怒意,扫了眼院中那三匹马,看来,她早就算好了他会跟她一起走。
宫离花从琉璃子身后环住他的腰说:“你得保护我们的安全。”
随即,一阵浑厚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请你自重,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