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轻笑,确实将拿在手里的绳子递到了依依手里。
仇三水双眼微眯,看着妖姬的目光带着不善,看来她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和南玄暝错开的时间都算好了。
“关到西边厢房。”
妖姬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今日心情好,血浴便不需要了。”
妖姬摇曳着身影关上了房门,后面的一句话是对依依的吩咐,却让仇三水恶心了一番。
“是。”
依依对着关上的房门行了一礼才回头看向仇三水,只不过她转过来的目光中却满含了怨恨。
“你恨我。”
这话说的肯定,仇三水自己都没忍住露出了笑容,岂能不恨,把人家的梦中人都救走了。
“哼。”
依依却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拉着仇三水向着西边厢房而去。
“真是变化不浅,记得刚见你时你身上的黑色妖气还不是很重,哎,只是没想到情之一字不仅害人,竟然连妖都为之沉陷如此。”
仇三水这话说完明显感觉到了依依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那恶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我这么死心踏地的为她卖命?”
“仇三水,你觉得你很厉害吗,现在还不是栽在了我们手里,等妖姬君上的大业完成之后你觉得我的好处是什么?那侯府一家老小的性命还不是会捏在我的手里,英华迟早会和我在一起的,至于你那个好姐妹,你认为我会怎么对她呢?”
依依就这样站在厢房的台阶上俯视着仇三水,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回刚刚失掉的尊严。
“哼,真是好笑,与其在这里空想还不如赶快将我炼成灵妖,晚一日,危险就多一分。”
仇三水即使即使微微仰视这依依也没有让自己失了气势,她缓缓的迈上台阶与依依对视,然后从她手里将小金绳一把夺了过来,转身推门进了厢房,还不忘嘭的将门关上。
“本姑娘想走谁都留不住,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有人性,不想伤害无辜。”
依依听着房间里传来的仇三水的声音咬着牙握着拳走开了,与仇三水对上她从来没有赢过。
相反,厢房里的仇三水却对着绑着双手的绳子无语了,刚刚她说的话也只不过气依依罢了,这个捆仙绳还真是名副其实,她一丝都挣扎不得。
现如今她脱身的筹码都放到了南玄暝身上,希望他快点找到她。
与京城相隔甚远的幻廖城外,南玄暝一身血衣,手里拿着的真阳剑都不见了原来的色彩,他牵着马看着站在身旁同样狼狈的覃律说道,“多谢相救。”
“哼,谁想救你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三水。”
覃律转身颇为负气的看着远方京城的放向。该死这一次回幻廖城这里的人手都已经倒戈了妖姬,连他都不放过,不过,这次妖姬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敢除掉这个王爷。
南玄暝虽是个王爷,但其身上流淌着也是皇家血脉,尚有天命在身,若她杀了他那岂不是要惊动天庭招来问责。
“就此别过。”
南玄暝对覃律原本就没有好印象,此时他不接受他的谢意他也不想在和他做纠缠,翻身上马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覃律刚想回幻廖城整理一下内务,一个绿色的身影一闪跪在了他面前,从还没完全幻化的形状看像是一只竹子。
“什么事?”
“京城出事,仇姑娘被妖姬带走了。”那小妖几乎将身体都趴到了地上,想来这件事请很是严重。
“混蛋。”
覃律一声咒骂,转眼消失在了原地,向着京城的方向瞬间略去。
覃律修为深厚,自是比一届凡人南玄暝快的很,当覃律日夜兼程赶到京城西的小宅子的时候南玄暝还在半途奋力前行。
“这个小丫头就对你如此重要吗?”
妖姬侧身躺在被红色床幔围绕着的床踏上,看着站在她房间里,甚至连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都没有换掉的覃律说道。
“重要与否都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你何必还要执着于灵妖之事,难道统领人类真的那么重要吗?”
此时覃律遥遥站在那里,看着被床幔遮住的身影眼里一丝情感都没有。
冰霜,冷漠,这么多年来不同的志向已经让他们两姐弟形同陌路。
“怎么会不重要,人类太过猖狂,我妖族有多少死于他们之手,倘若我不尝试,妖族总有一天会灭亡在人类的手里。”
亲人的不理解显然让妖姬有些激动,甚至连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这让被关在隔壁的仇三水听的个真真切切。
“若是我妖族不做伤害人类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反攻我们,统领人界只不过是你想因为当年的事情报复整个人类罢了。”
“覃律,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我不在与你计较往日你阻挠我的事情,但是,仇三水我是一定要将她带走的,你也休要与我提那人。”
妖姬一怒,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纱帐还有床幔翻飞起舞,好像张着血盆大嘴的怪兽,在向覃律嘶吼着。
刚刚覃律所提起的那个人明显刺激到了妖姬。
隔壁房间里的仇三水将耳朵靠在墙壁上,她刚刚确实听见了覃律的名字没错,他是妖姬的弟弟,那么他这次来是救她的?
那南玄暝又在哪里,他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