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暝眨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仇三水,这个女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上一个敢这么和南玄暝说话的人恐怕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吧,而且听他王兄的口气竟然没有一丝责备。
中年管家和一群侍卫更是夸张,大大的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向已经进了王府的南玄暝。
“五皇子,贞公主里面请。”昼寅还算他们中间淡定的,回过神赶忙将孔贞和南玄晓迎进王府。
仇三水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不认识王府的路,而且昼寅还在原地,她只好停下等着他,自动忽略南玄晓和孔贞走过她身边是怪异的眼光,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要不是她不正常要不就是南玄暝不正常,当然,她自觉她正常的很。
孔贞和南玄晓被南玄暝以喜欢他练功房里的武器为名让他们留在了府里干苦力,而他则去了皇宫向皇上述职。
昼寅把仇三水带进了南玄暝的院子也离开了,她自是不会随了南玄暝的话帮他收拾院子,再房间里搬了一个大藤椅到阴凉处睡觉去了。
下午昏昏沉沉真是睡觉的好时候,许是赶路累着了,她这一睡到黄昏都才醒来。
“醒了?”
嘶哑又熟悉的声音让仇三水的混沌不清的神识瞬间回来,看着趴在她面前的一张妖孽的脸仇三水心跳漏了半拍。
桃花眼依旧含笑如风,红唇还是轻佻不羁,一身红衣映着夕阳别有一番色彩。
这一个妖怪长这么好看好吗?以至于她这个捉妖师都快为被他迷住了。
“你来干什么?这里可是王府,说不定南玄暝一会就回来了,你这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仇三水推开覃律的俊脸,然后坐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上次这大妖怪被南玄暝一剑所伤,现在恐怕伤还没有好吧!
仇三水想到了当时南玄暝一副霸道而且要将全天下妖除尽的样子,不禁痴笑出声,想来那家伙小时候经历的事情对他伤害不小呀!
覃律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一开始还期待着女人见到他时惊讶的样子,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是这样一副表情,还嗤笑?在她心里他就是没有南玄暝厉害?
“你笑什么?难道笑我打不过那大板砖?”
覃律擒住仇三水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一双桃花眼淡淡如水早没了刚刚的笑意。
“你弄痛我了,放手。”
仇三水打着他的手但依旧没有放开,她发现了覃律的不寻常,但是她的下巴被他捏的作痛她没有别的心思想他为何这样。
在仇三水痛的快要流泪的时候,覃律终于放开了他的下巴。
看着被他捏出来的一道红痕覃律好像痴了,久久才看向仇三水,缓缓的说道,“跟我离开,不然你会受到伤害。”
“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妖,凭什么认为我就能相信你,你敢发誓你没有想拿我炼灵妖吗?”
仇三水被他捏的很痛,现在更是不会对他有好口气,撇过眼连看都不看他,以至于她错过了覃律眼中一闪而逝的伤害。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嘶哑的声音寻不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到是像平静的大海,但沉睡着汹涌的波涛。
“她的一生永远也不会属于一个妖。”
仇三水刚想反驳,一道沉重、冰冷、杀气腾腾的已经无法形容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力。
南玄暝一脚迈进院门,手里的真阳剑已经隐隐作响,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仇三水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覃律身上。
覃律迎上南玄暝的眼光,脚步微晃,显然上次真阳剑给他带来了深刻的记忆。
他承认不远处那个男人比他厉害,有他护着仇三水他也可以放心,但是,他就是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对仇三水一副她是他所有物的样子。
仇三水看着南玄暝一副想要杀了覃律的表情,站起身刚想要说句话缓和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迎上南玄暝杀人般的目光瞬间止住了到了嗓子眼的话。
南玄暝薄唇轻启,缓缓道出,冰冷的声音吐出,将太阳滋烤了一天的院子降上了一层冰,将院子里的三人笼罩在其中。
“生,还是死,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