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官道上,两辆马车颠簸着,仇三水作为南玄暝所说刚买的丫鬟自是不能坐进马车,此时,她正和昼寅顶着大太阳坐在车辕上。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天气热的还是让人受不了,偶尔吹来一阵风还是热的。
“昼寅,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仇三水毫无生气的依靠在车门上,尽量不让太阳照到自己。
“再行个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进城了。”周寅赶着马车,回头看见仇三水这幅样子,随手摘下了自己的草帽扔给了她。
他敢保证,当时他绝对处于对仇三水的可怜以及以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怀而做的,要是他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让马车里的王爷记恨上他,他打死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还是我昼寅大哥好呀。”仇三水接过草帽就要带到头上,不忘提高声音故意说到。
她就知道南玄暝那家伙是个混蛋,在逸城的时候他虽然向老王爷说明了她的身份,但是这家伙竟然说她是她刚刚买的女奴,这让她无法忍受了。
明明小时候她烫伤了她,他应该有愧与她,而她只是欠了他一两银子而已,他就这样小心眼,这要是论起来,他南玄暝欠她的多多了,但是,谁让人家拳头硬呢?
“姑娘客气了,在王府上至管家下至厨房洗菜的阿婶,谁不知道我昼寅心善?”被仇三水夸了一句昼寅又开始得意忘形,全然没有发觉马车里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冷气。
“仇三水进来。”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打断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
“干什么?”仇三水没有好气的打开车帘将头探了进去。
这辆马车虽然不大,但里面却装置的齐全,矮桌、棋盘、书本,最重要的是在马车的暗格里还放了冰块,此时仇三水将脑袋伸进去便一股凉风袭来,瞬间将大热天的浮躁除去。
仇三水不禁暗道奢侈,从逸城到京城的路虽然不长,但也不短,这一路用冰块解热那也浪费不少。
“进来。”南玄暝鹰眼淡淡的看着仇三水头上的草帽子,双手却攥紧了拳。
“说,干什么?”马车里凉快,她自是不会傻得为了和南玄暝置气而浪费进来的机会,三下五除二爬进了马车,坐在了南玄暝对面的位子上。
“我热了,给我扇风,这是什么打扮?辱了王府的颜面。”
仇三水刚刚落座,南玄暝低沉的声音便凉凉的响起,在仇三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头上的草帽子摘下扔到了马车的一角。
“嗐,你扔我帽子干吗,有病呀,我干什么关你王府颜面何事?我们也只不过一两银子的关系,等我还了你我自会走的远远的。”
刚刚南玄暝粗鲁的动作扯得她头皮都发痛,她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还不小,捡起扔到角落里的帽子带回了头上,气愤的抱着手臂转过了身,不在看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一两银子的关系?你不是要向我讨十年前我将你烫伤的账吗?怎么这会不算了?”南玄暝看着又带上她头顶的帽子一字一句的轻问道,鹰眼变的犀利,隐隐有红光闪过,那是他盛怒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