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厉风行此番话语让厉元实在难面对凌固，他多多少少出言安抚凌固，可是凌固大概气得不行，没有几分回应。
厉元只得暗暗叹气，想到厉风行的顽劣，他气得心脏抽痛。
倒是，凌晨，不露任何声色。
在饭店门口，两家分开。
左朝开车来接凌固和凌晨。
在车上，凌固一直看着窗外，沉默。
一片安静。
凌固是生气的，是难受的，可是他什么话也不说，这让凌晨的心揪疼。
“爸，”凌晨叫了一声。
凌固转过头来，脸上多了抹慈爱的笑容。
“今晚早点休息，别忙太晚了。”他关心地说道，声音很嘶哑无力。
凌晨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因为自己的无能，让女儿受到这样的苦，已是他的错。他怎能再提这件事让她受更大的伤害？
凌晨岂不知父亲所想，她微微昂了昂头。
前边的左朝从后视镜里隐约看到凌晨眸子里的晶亮。
“知道了，你回去也早点睡，睡前让曹姨给你弄点润肺的汤。”凌晨不曾叫过曹和玉“妈妈”。
到达凌家，将凌固送进家里后，凌晨坐上副驾驶。
“去厉氏。”
左朝启动车子。
他一直疑惑，为何凌固从饭店出来后的心情一直很抑郁，而凌晨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
现在凌固不在，左朝便直接扭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晨看着前方，平静地说：“厉风行出言侮辱我。”淡然得好像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左朝一听，俊眉紧拧。
想到厉风行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左朝就来气。
厉风行之前逃婚，弃凌晨于婚礼上，让他都有杀人的冲动了。
现在，接二连三地给凌晨难堪。
左朝眼底喷射着慑人的冷光，抓着方向盘的手加大力气。
“我去弄掉他。”左朝看着前方，动了动唇，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目光里尽是血腥。
“别。”凌晨的声音清清冷冷，好似一潭池水微微降低左朝的杀气。
厉风行背景雄厚，不是那么简单地就能被弄死的。
但并不是因为这个，她就否定左朝的实力。
她知道左朝只要决定要去干什么，就算没了命也要完成。
她只是不想亏欠左朝，再说，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对付厉风行，她自己可以。
“我自有主张。”意思是他不要管这个事。
左朝扭头看了她一眼，从小到大，她一直独立坚强。
人不犯她，她也不会去找别人麻烦。
但是，别人给她一巴掌，她就还别人两巴掌。
她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转过头看着前方。
“若是有让他不好受的机会，我绝不手下留情。”他的声音低沉，无波无澜，可是眼底却带着坚决的光芒。
他不主动找厉风行麻烦，但是有一日厉风行倒在他脚下，他不会伸手帮助，还会踩上两脚。
从小，凌晨没向他要求过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