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春天了，但是风依旧刮得冷冷的。
月色淡淡。
凌晨和高远歌坐在吧台前聊天。
吧台小哥给凌晨调了杯鸡尾酒，凌晨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扭头问：“你跟唐云果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高远歌的手摩挲着杯壁，说：“在一次酒会上吧，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唐氏风云的董事长。”这么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商业帝国的领导者，更看不出来她已经三十岁了。
跟个孩子一样机灵活泼，但一点都不傻。
凌晨微微点头。
“唐氏风云投资凌氏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凌晨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
唐氏风云跟凌氏从来没有交情，她跟唐云果更是素未谋面，凌氏又正在走下坡路，她想不通唐氏风云为什么会投资凌氏。
当她得知高远歌认识唐云果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些怀疑了。
高远歌英俊的脸上没有笑容，他淡然地答：“有。”
在Y国的时候，她那么失落地跑到他家去找他诉说，他不知道多心疼。
于是，他想到了唐云果。
凌晨想要摆脱厉家，却找不到更好的靠山。
他想，唐氏风云应该能帮助凌氏，让她不那么辛苦。
所以他才求唐云果帮忙。
唐云果喜欢他，一开始他就知道。
可是他不喜欢唐云果，一直在避开她。
可是那次为了请她帮忙，他却耍了点小伎俩跟她做了个交易，以小换大。
他知道他很卑鄙。
可是也无可奈何。
“对不起。”凌晨轻轻地说了声。
她总是欠他，却又拿不出最好的东西还他。
“说什么对不起？”高远歌嗤笑一声。
他不喜欢她跟他说“谢谢”和“对不起”。
凌晨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有些触动。
“我总是气你，又总是麻烦你。”凌晨微微低头。
高远歌扭头，她这个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眼底不禁浮起宠溺的神色。
“我肯定是上辈子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这辈子来跟我讨债来了。”高远歌佯装生气。
凌晨听了，忍俊不禁，抬头看他。
她那张冷漠的脸上挂起了笑容，面颊上那两只小梨涡浮现出来，像两颗小石子扔在他心里那池湖水里，起了波澜。
突然想起第一次自己见到她脸上展露这两个俏皮小梨涡的时候心动的感觉。
高远歌强制自己扭回头，不去看这动人的情景。
凌晨被他逗笑，心情好了很多。
“那你跟唐云果呢？”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好奇的神色看他。
那天在他家看到唐云果，她基本就认定这两人关系很好了。
高远歌转头，看见她对他和唐云果的事情如此好奇还有期待，心中一酸。
“没什么。”高远歌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另一边，陈宁搂着Kathy走进来，眼尖地发现吧台前的凌晨，还有他不认识的男人！
陈宁不禁疑惑，凌晨跟谁在喝酒？而且凌晨面带笑容，实在稀奇，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