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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深夜谈心

冥啸天这透过她们姐妹二人身间的缝隙,心神被一抹赤红摄住。

“月儿……”

赤月静静的待不远处,冥啸天初醒之时,被王姨娘母女三人给挤了出来,她也不想计较,只是静静的看着。

冥啸天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赤月,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醒了便好!”或许是两人一时无语,赤月挪了挪唇,生硬的吐出一句安慰之语。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冥啸天虚弱的道着歉,言语稍稍有些生硬。

“没什么!你醒了便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气氛有些尴尬,赤月突然转身,想要身外走去。

“等等!云儿,你带着素兰她们姐妹两人一起去休息吧,我有事要跟月儿谈谈。”

冥啸天唤住赤月,双转头向王姨娘吩咐着,示意她们要先行去休息。

“可是老爷……”王姨娘还有些不甘心,想要讨价还价。

“去休息!”冥啸天的言语中,带着丝丝严肃与不予置疑。

“是!”王姨娘无法,只得点头称是,脸上带着不甘,却又不得不妥胁,招呼着冥素兰姐妹一起离去了。

与赤月擦身而过时,还不悦的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她,紧紧绞着手帕,一脸不甘不愿的离去,带着看不出心思冥素兰姐妹两人一起。

“赤月坐!”冥啸天示意赤月坐在一旁的椅子,口中唤着的不再是“月儿”,而是直接唤她赤月。

赤月闻名,眼中带着丝惊讶,顺众的绕到椅子前面,随意而坐,半靠在椅背上,没有一丝拘谨。

“以后我便唤你赤月吧!在梦中,我见到了月儿,明白了你与她的不一样,也明白了你是她却又不是她!”冥啸天脸上带着解脱的笑,也带着一丝放松的笑。

之前一直生活在梦中,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已的月儿没有死,历经千方百计,最终把人唤醒了,看着性格大变,明显不是月儿的她,还是固执的认为她是自已的月儿。

生活在梦中不愿醒来,要不是赤月的一番话,自已还处在梦中不愿苏醒。

“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现在最终明白了,月儿是永远走了。”冥啸天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语气平静,看不出伤心与难过。

赤月抿着嘴,淡淡的相着冥啸天,并未接话,面无表情,神色自若,看不出什么异常。

冥啸天也不介意,好似习惯了赤月的寡言少语,自个接着道:“我为之前把你当成月儿的替身的事道歉,你说的对,是我太过溺爱她了,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因为没有遭遇过,没有失去过,所以不会想到,我的溺爱,会让她失了性命,这是我咎由自取!”

冥啸天语气稍有低落,带着丝丝的哽咽。

“我说得话也有点重!”或许是被他的神绪感染,赤月难得的出声安慰着。

“不,你说得很对,正因你说的那些话,我才能彻底清醒,原来自从月儿死亡三年间,我一直生活在梦中,现在苏醒了,心中也觉得没有了负担,轻松不少。”冥啸天扬起一个难看的笑脸看向赤月。

“我留下你,是想跟你谈谈,也为我自已道歉,也想让你明白,我不会再把你当成月儿,相处的这些时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能在府中过得开心。也是真心想把你当成我的女儿来宠,赤月,你真的让我感到心痛!平时的相与,你训练侍卫的手段,我无法想像,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一定是非常残酷的,想到这点,我心中真的很痛,很酸……”

赤月讶异的看着冥啸天,发现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已,脸上的心痛,担忧,全都浮现在了眉目间。

从未有人这般心痛过自已,前世之时,每个人见到自已,都是一脸的嫌恶,害怕,唾弃,从未有人想过,做为一个杀手并不是她自愿的,也无法看见她背后那血腥残酷的经过,也无法体验强逼自已变得冰冷无情的无奈。

赤月眼帘轻阖,掩了眼底神绪,就那么靠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冥啸天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赤月,浑身天成的尊贵气质,一袭红衣妖娆,这是冥啸天见过的,穿红衣最好看的人,红衣虽美,但穿在平常人的身上,只会暗淡无光,成为艳俗的存在,而赤月却不会,与生俱来的威仪,嗜血妖娆的冷冽,一身红衣,更衬得艳丽张扬,刺目摄魂。

“你可以真心的把我当你的家人,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同样也是一个想让人去宠的女孩,这里不再是你所在的世界了,不用活得那么累,开开心心,平平淡淡的活着,不好么?”冥啸月眼中带着企盼与希翼。

“平淡的生活,只会让我无趣,我的世界里,从未有人教过我要如何开心的活着,本可以教会我的人,早已死了。”赤月淡淡的反驳着,心中却掀起了波浪。

遥记得还是幼年时,自已的父亲也最喜欢如此说着:我的月儿天生就是公主,将来什么不会也没关系,只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可事实呢!什么都不会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全是幻想!

“只要你愿意,我能教你,赤月,你可愿留下来?”冥啸天小心翼翼的看着赤月,眼睛一眨也不眨。

赤月突然抬眼看着冥啸天,眼神锐利,冥啸天迎着她那似箭目光,神色不变,眼中带着企盼,与她对视着。

良久,赤月才收回了目光,起身身外走去,不发一语,冥啸天看着赤月的背影,眼上带着丝丝落寞,突然一道如天赖从门外传来:

“我对这世界不熟,暂时不会离开,等我哪天觉得无趣了,便会离去。”

冥啸天闻言,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神情兴奋与狂喜。

答应了,她答应了,哈哈,真好!

放心,赤月,我不会让你觉得无趣的,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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