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放心,别忘了今天您来这里的目的,咱们就是要个公道,让你儿子安心的走不是。”林芯戏剧化的变脸,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样子,转眸面对刘翠花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流出眼泪,看的让人动情。
千兮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一只“嗡嗡”响在她耳边的苍蝇,只是她知道,此时此景,她不能这么多,不能让人看着她在于良尸首面前还无理的打人,她是个生意人,以后还指望不指望做出生意去。
名誉原本就像是一盏茶,沉沉浮浮各种人生,她若是今天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正好如了林芯跟沈丽华的意,她这辈子也就沉在被子底部,再也不可能出人头地浮上巅峰了。
千兮心乱如麻,她不是个在言辞嘴功上可以赢得了人的女人,若是别人,或许这能动手的地方她也就可无需费口舌了,可是面对林芯!在她心中妈妈的遗腹子的林芯,千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气的浑身发抖,冰冷蚀骨。
“没事!没事,你先在旁边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秦臻安抚的抱着千兮发冷发硬的肩膀,怜惜的搂在怀里,然后脱下外衣铺在小区门口的长木墩上,扶着摇摇欲坠的千兮坐下,转而走向林芯。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胡来。”林芯有些吓到,眼看着人高马大的秦臻一步一步的逼向自己,她捏紧了拳头,抓紧自己的衣襟,惊慌后退着。
林芯的惶恐是有意伪装的,她巴不得秦臻能立刻动手,到时候千兮的名誉就再也收不回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心中明白,就算今天打起来她也吃不了亏的,沈丽华早就派了一群人在暗处保护她,她有意装出害怕弱小的样子,就是为了博取大家都同情。
人们往往不问事情缘由,去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这就是她林芯从沈丽华哪里得到的真传,一贯愚弄着大家的宝典。
果然,四周的人开始义愤填涌,有些人似乎摩拳擦掌的开始要为林芯讨公道,看样子秦臻还没动手,就要被迫的动手了。
“臭小子,你别以为你长得高大老娘就怕了你,姑娘你别怕,老娘就算今天拼了命,也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刘翠花第一个不答应了,她一直很喜欢乖巧懂事的林芯,这会老母鸡护小鸡一般的护在林芯身前。
“你们紧张什么?我又不会随便打人,看你们站在这里也不少时间了,给你们要条凳子坐一坐而已。”秦臻一身霸气尊威,温和的笑在脸上,却给人一股无形的杀气,震慑着在场所有人都没敢真的动手。
秦臻说话间从门卫室搬出一条长凳,看得出沉稳大气的步伐,步步不见一丝紊乱。
原本觉得孤立无援的千兮,看着秦臻满意的笑了笑,就在刚才,她还担心秦臻会动手,看他冷静从容的模样,千兮瞬间有了一种依靠的感觉,原来家里有个这样稳健的男人给自己撑腰,是这样超幸福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唇角隐隐弯起丝丝弧度。
转而看看于良的尸体,千兮不禁的悲从心来,这样的感觉,他们相处十年,于良都不曾给她过一分一毫,千兮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事情似乎到了胶着的状态,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怎么办?现场的气氛诡异的沉静,静的,可以听得见落叶掉在地上的声音。
就在这时,小区门口一辆顶端豪华的轿车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紧跟着蓝律纵身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走进人群。
“让让,让让,今晚本少闲来无事,送一部电影下乡给你们热闹一下。”蓝律诡谲的笑着,这种情况下依旧笑的风流倜傥的他,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顽劣感觉。
他拨开人群,开出一条宽阔道路,目光投向了远方的一方墙壁比划了几下,然后回身跳回自己车里,他修长玉指在车上按键中随便一点,一道强光,瞬间在人群中穿梭了过去,投影在对面墙壁上,正是当日林芯跟于良结婚的典礼。
那天的婚礼沈丽华没有请于良家一个人,包括他父母,刘翠花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怎么?怎么可能?你忙到底在搞什么呀?我的儿子,他怎么跟林芯结婚了?”刘翠花撒开嗓门,一屁股摔在地面上又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到底在弄啥呢,怎么就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着。
“老婆子!你别哭,良子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先前这丫头在咱们家说得对,不能让良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这千家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无论如何要有个人答应跟我们家良子冥婚,不然,老头子我带着老婆子就死在这里了。”于良父亲原先一直跟在旁边没有说话,这会顿时冒出来的话威震四方的态度强硬。
他的话也很明白,林芯先前去过他们家里,撺掇着要老两口来找千兮,让千兮跟于良冥婚,只是事到如今,该冥婚的是谁,两个老人家已经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一个公道,一个说法,不能让他们的儿子就这样无缘无故白白的死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于家似乎也分不清到底该找谁了,一句话撩下,没人负责这件事情,于家就要多死两条人命,眼睁睁的看着于良父母就这样含恨无奈的死去。
“这事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林芯恨恨的撇了一眼匆匆赶来的蓝律,又爱又恨的琉璃目光,秋风怒扫秋水般暗潮急涌,涟漪满目。
她不知道蓝律到底喜欢姐姐千兮什么!为什么一再在关键的时候,给她带来生机的转折。
“想走!林小姐,您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了,这会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没那么简单吧。”蓝律急忙上前几步,习惯性见美女的姿势,伸手揽住林芯的身子在臂膀之下,笑语旖旎的说在林芯耳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