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的错,如此我给小师妹你赔不是可好?”
作为第一殿的首席弟子,司辰自然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本以为面前之人一定会趁着此地人少而与自己动起手来,却是不想司辰竟然如此好说话,不但没有与自己动手,反而还要向自己赔不是,楚漓一瞬间有些呆愣。
然而楚漓此时到底已然不是个十几岁小姑娘,在听到司辰话落之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两只手捏在身侧的裙角上,抬眼向着司辰看过去道:“楚漓怎么好让司师兄赔不是,这件事情是楚漓胡闹了,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开玩笑,她刚把大殿主地窟内的寒冰全数搬走用掉,此时见到他殿中的弟子若是再作死的对上,那简直是就是自己找死。
捏着裙角的手掌不由得握紧了几分,司辰眼中光芒一闪,本以为面前的少女会用着方才骂人那般的腔调再说些什么。
只是当他听到楚漓话落的瞬间,竟是不由得升起一抹失落之感,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司辰见此微微俯下身来,看向楚漓。
“既然楚师妹你这么说了,不如此事就此作罢。”面上笑意泛起,司辰说着直起身,视线由着楚漓的头顶上扫过,暗暗地落到院子里的其他地方。
察觉到司辰视线的移动,不过楚漓也不担心,她这院子里除了一些普通的药草之外,再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而起之前搬来的那些寒冰早已经融化掉了,就算是现在第一殿的人来她这里搜查也查不到丝毫。
心上有些底气,楚漓整个人也就放松了许多,此时听到司辰这么一说,当下将捏着裙角的手松开,朝着司辰点了点头。
斜阳西沉,清风拂面。
就在司辰离开后不久,楚漓的院子里便是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院子里同时出现这么多人,楚漓踢开房门走出来的当下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
“你就是第四殿弟子楚漓?”
来人之中,那站定在最前头的白衣女子蓦地指着楚漓问道。
不晓得面前一群来突然来到自己的住处做什么,楚漓眉头一皱,当即看向那指着自己的白衣女子,冷冷道:“我是楚漓没错,不过你们来我的地方做什么?”
楚漓向来不喜欢陌生人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她之所以要她师父将这处院子留给她为的就是足够清净,只是今日上这群不知是哪一殿的弟子竟然公然的闯了进来,当真让人恼火。
落在身侧的五指已然暗自动作,楚漓看向对面众人的当下,冷眉一挑。
领头的白衣女子见到楚漓应声,当即想也不想直接挥手示意她身后跟来的弟子,道:“给我把这个丫头抓起来。”
女子话音刚落,那身后的弟子果然走出三两个人向着楚漓走了过去。
面上露出一副凶狠之色,那几名弟子朝着倾漓走近的同时,眼底分明闪过一抹不屑。
怒意升起,楚漓看着面前那些莫名出现便要抓人的弟子当即手腕一翻,不等着那几名弟子靠近自己,便是凌空挥出一道烟雾似的粉末。
那几名弟子来不及闪躲,当即被那凌空落下的药粉洒了一身。
“啊,这是什么……”
“嘶,我的脸。”
“怎么会这样。”
对面上,那正准备靠近楚漓的几人就在沾染上药粉的瞬间,皆是开始胡乱的在身上抓挠了起来。
楚漓挥出的药粉乃是可以让人在一瞬间皮肤先是奇痒无比而后逐渐溃烂的毒药。
此时那几人身上皆是不同程度的沾染了药粉,自然觉得难熬。
院子里,那白衣女子见到同行的弟子做出这样的反应,脸色顿时一变。
“大胆的丫头,盗走了我家殿主的寒冰不算,还敢出手伤害同门,简直是不知死活!”
女子话落直接飞身跃起,五指成爪的当下便是直接朝着楚漓的身前袭去。
没想到竟是第一殿的弟子!
站定原地,楚漓见到女子飞身而来的当下却是不动,落在身侧的指尖微微一挑,就在那女子袭来的同时猛地一抬手。
指尖灵气萦绕,配合着楚漓特质的药粉,此时凝结在手中,只要那白衣女子稍一靠近,必然会非死即伤。
然而,就在那女子将要接近到楚漓的一瞬,半空上一道白衣人影竟是如风一般的落定下来。
就在楚漓将要动手的瞬间,先是将那白衣女子拉到身后,随后蓦地抬手直接将楚漓的手臂握住。
“司师兄。”
白衣女子见到来人的瞬间,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笑意。
此时站定在楚漓与那女子中间,司辰动作间行云流水一般,随后便是将那只握着楚漓的手腕一紧。
蓦地感到手腕一麻,楚漓捏在手中的药粉顷刻间便是掉落到了地上。
掌中灵气散开的同时,楚漓一张小脸上脸色一沉,果然是这个人。
她就晓得这个人有些问题,之前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想要查看那些寒冰的下落的吧。
司辰方才抬眼便是见到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当下那捏着楚漓手腕的手掌下意识的松了几分,却是仍旧不至于让楚漓挣脱。
“楚师妹且暂时跟我们去见大殿主,至于四殿主那边我自会去通知他老人家一声。”
司辰说话间身形一转,拉着楚漓的当下便是向着院子外走去。
楚漓想要拒绝,却是她也晓得自己此时没有从司辰手底下挣脱的本事。
身后方,那白衣女子见此脸色微沉,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当下只好回身向着身后站定的一众弟子厉声道:“还不快跟上。”
楚漓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人发现,不够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凤易想来小心拘谨,既然是他的东西,那么必然会留有一些记号在上面。
只是之前她太过着急而忽略了这一点,不过她也不沮丧,毕竟只是一些冰块而已,凤易即便是再恼怒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只是唯一对不起的便是她的师父,恐怕又要害他老人家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