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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来如此

“王爷,也许那人不是那个二公子,别费力气了。”安云天有些不忍。

安景玄一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此刻又彻底熄灭了。他无力的靠着铁栏坐到了地上,心中又一次被无尽的懊恼填满。

“明月,你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都怪本王,当初没有相信你,让你受尽苦难,差点让你死在本王的手中。

本王好悔啊,为何要让你服下毒步散,害了你,也害了我们的孩儿。本王真的很该死……”

“孩子?解药?明月……”忽然间,那一直趴着一动不动的人坐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着,似乎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二公子?你是欧阳家的二公子对不对?”安景玄闻声,立刻惊喜万分的扑到铁栏上,大声的喊道。

“我……这是怎么了?在这里过了多久了?我答应明月帮她取解药的。可是……来人,来人!”乐逍遥疯了一般大声的吼着。

“二公子,你有什么事?”一个狱卒从外面跑了进来,开口问道。

“我要见欧阳青云,我要出去。”

“这个……我去禀告庄主。”狱卒略一犹豫,说完转身出去了。

“你果然是二公子,本王是安景玄,解药在本王这里。只要你告诉本王,明月现在何处?她的情况如何?”安景玄急切的问道。

“福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逍遥此刻仿佛才恢复了神智,才明白此人是福王爷。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自会与你说明。请问欧阳公子,明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在什么地方?”

“福王爷这是怎么说的?是关心她还是急着寻她杀了她?”

“本王知道错了,冤枉了明月。此次落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她,向她忏悔,挽救我们的孩子,还请欧阳公子如实相告。”

“哦……我说呢,明月为何急着让我帮她偷回解药,原来是腹中怀了胎儿。唉,都怪我,竟然一时受不住刺激,沉迷于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忘记了答应明月之事。若不是你提起明月解药,恐怕我还无法醒悟过来。

明月现在一处小山村,我出来时,她很好,就是不知道现在好不好了。我被关在这里有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山村?为何我派出了那么多人,寻了那么久,一直毫无消息?”

“你派出的人?恐怕他们只会在可以发现的人家处寻找吧。那个小山村隐居在群山之间,你们顺着大路走如何去发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行,本王必须出去,马上就要出去!”

“哈哈……福王爷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欧阳青云从山洞通道中走了出来。

“欧阳青云,你到底想怎样?”安景玄心中发急,强压着怒火问道。

“想怎么样?难道我儿没和你说清楚?天下能者居之,我欧阳家名震江湖,一呼百应。难道这天下就不能姓欧阳吗?”

“哈哈……欧阳青云,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然狂妄如此,真是可笑啊。”乐逍遥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肆无忌惮。

“住口!老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论!若不是念在你娘的情分上,你早不在人世了。”一向被人阿谀奉承的欧阳青云被乐逍遥无情嘲讽,顿时恼羞成怒。

“念及我娘的情分?你是不是忘记我娘是如何死的了?就在她临死的时候,都不让我恨你,而你呢?没有人性,杀人的刽子手!此刻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我娘,你不配!”乐逍遥说着,站起了身子,怒目而视。从他记事起,娘就一直处于无尽的折磨和虐待中,直至悲惨死去。他一直对欧阳青云心存恨意,若不是娘告诉自己,不要恨他,他恐怕会忍不住出手。

“哼,我没人性?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当初怀着孩子勾引我付出的代价!让我替别人养活野种?当我是天下第一大傻子来耍,她就要付出代价!”欧阳青云怒不可遏,这是他心中的伤,心中的恨,心中的耻辱。提不得碰不得。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哪怕是欧阳云也没说过。可今天被乐逍遥激到了这里,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将隐藏心间二十年的秘密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竟然如此侮辱我娘!欧阳青云,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要负责仁的,你证据呢?”乐逍遥的心,顿时大惊,他终于明白,为何欧阳青云总是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娘亲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欧阳青云因为害死了娘而在为自己开脱,对娘进行污蔑,顿时心头一阵无名怒火起。

“证据?一封情书够不够?隐约提到了曾经的床第间的欢愉,这够不够?”欧阳青云怒吼着,似乎想将这些年的屈辱都发泄出来,让那颗压抑的心,得以释放。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侮辱她!你是他的丈夫,我娘什么样你难道不了解吗?她自己承认我不是你的儿子吗?嗯?”

欧阳青云顿时语塞,有些心虚。他当时看了那书信,顿时暴怒,失去了理智。不管二夫人怎么解释,甚至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耳朵。若不是二夫人拼死守护着,他怕是早将乐逍遥杀了。

直到二夫人死了,他才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凭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样的人。可以说她是个很刚烈的女人。尤其在她临死时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一直心底有些不安,甚至偶尔会懊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是,每每想起书信中那露骨的话,想起她拿在手里看时的样子,就让他相信,她就是一个****,在嫁给自己之前就与别人上了床,利用自己给别人养活野种。

所以他一直很矛盾,不能出手杀死乐逍遥,万一杀错了……

“哼,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老夫不想再提。说,你找老夫到底有什么事。”欧阳青云铁青着脸,看着乐逍遥。

“你没话说了是吗?难怪你一直用仇恨厌恶的眼神看我,从来没有对我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原来如此!为何你不早说?为何让我一直蒙在鼓里!”乐逍遥此时已经无法镇静,心中的怒火让他无处发泄。

“哼!老夫很忙,没时间陪你在这浪费时间。”欧阳青云说完,转身走了。

“欧阳青云,堂堂江湖第一庄的庄主,竟然是一个愚蠢的不可理喻的人。我告诉你,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会后悔一辈子!”乐逍遥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这个世界,仿佛又坍塌了一次。

没想到,欧阳青云竟然隐瞒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虽然他已经与欧阳家决裂,对欧阳青云与欧阳云恨之入骨。可却在潜意识里,仍有一丝不自主的意识,自己是欧阳家的人。

刚刚脱离了红竹给他带来的冲击,却没想到又受如此打击。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娘是为何受此虐待,为何那样惨死。那时自己刚刚记事,也曾问过带自己的奶娘,可是没人知道,也没人告诉他。

安景玄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身上。为何与自己那么像?都没有相信自己的女人。至少欧阳青云没有杀自己的儿子,可是自己呢?

心又是狠狠的痛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唾骂自己,愚蠢的人!

“欧阳公子,请你帮忙,我要出去找明月,我一定要出去,请帮帮忙吧。”安景玄此时真的很无奈,即使自己是堂堂的福王爷,平时呼风唤雨,但此刻被关在这里,却也毫无办法。

“此地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该如何出去,我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欧阳青云并不承认我是他的儿子,王爷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出去吗?”乐逍遥声音有些飘渺,似乎有气无力。

“欧阳公子,本王可以看的出,他还当你是他儿子,否则就不会那么善待你,每日好菜好饭给你吃了。”

“也只不过好菜好饭而已,还有什么?本来以为,他需要明月的消息,我可以利用这个出去。可现在看来,没用了。他竟然要坐拥天下?是不是现在人人都可以坐拥天下了?哈哈……”

安景玄很无力的坐到了地上,他也明白,乐逍遥说的没错。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出去了。

然而此刻在另一个庄子里面,明月却快要生了。王嫂为其准备了许多孩子的衣服鞋子,狗二和春英还做了许多小玩具,每天没事就过来陪着明月聊天,急切的期盼着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明月此刻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好好做一个母亲。想着孩子就要生下来了,她的心就莫名的紧张,还有几分雀跃。

这一天,马艳终于要临盆了,肚子开始阵痛起来。王嫂急忙请来村里的接生婆,自己也时刻不离左右的照看着。

痛了一天加个大半夜,孩子也没有生下来,马艳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在这里,在这个时代,只能这样硬撑着,没有任何方法。

咬着牙,马艳心里一直祈祷着,孩子,出来吧,快出来吧,你老妈快撑不住了。

产婆也开始了焦急,不断的安抚着马艳,教其如何用力。很多村民都来了,守候在门外,生孩子死人的事,也是时有发生的。

他们真的不希望马艳出现任何意外,一个是马艳对他们有恩,二是万一出现危险,乐大侠会不会迁怒与他们?

所有人都跟着焦急万分,终于在子夜时分,孩子生出来了。可是,产婆在接住这个孩子的时候就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孩子没有哭,而且全身呈现淡淡的黑色。

王嫂也吓得不轻,还好这个孩子与正常孩子一般无二,并不是什么奇异生物。可是那微弱的呼吸,随时都有可能没了。

“怎么会这样?王嫂,快去请郎中,快。”产婆不断的打孩子的屁股,前心后背的轻拍,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赶紧吩咐愣在一边的王嫂。

“哎……”王嫂转身,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去找郎中。此刻院子中依然有很多村民焦急的等待,更多的人都忍不住回去睡觉了。

“王嫂,怎么样,是不是生了?男孩子女孩子?为何没有哭声?”春英一看王嫂开门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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