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这道观不过红豆大小,到了面前才知道,这道观曾经绝对是香火鼎盛的大观。
“青云观?”
轻声呢喃,似情人的诉说。
一个激灵回神,才发现自己伸手覆上了大门旁边的枯树,眼角可疑液体话落,沁入尘土之中,了无声息。
莫名的熟悉,熟悉得令人心惊。
没人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只以为我在查探四周而已,不过几分钟时间,差点产生心魔,暗暗心惊松了口气,缓缓收回手自然垂落,我垂眸,看着这面前枯死许久的古树,抿唇深思。
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却该死的觉得熟悉。
我想,上辈子的我,或许来过这里,或许跟这里有过一段渊源。
老爷子拿出了寻龙尺和一堆不知道什么名号的东西,在地上比划了几下,然后严肃的对着朋克男点点头。
下一秒,小姑娘似收到指令似得,扭头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
“爷爷和大哥要准备开墓了,虽然你是美女姐姐,但也不能看咱们看家本领。”
有时候我挺不喜欢自己的听力那么好,小姑娘的呢喃传入耳中,让我哭笑不得,并没有回头,道观里的景象却犹如明镜一般清晰刻印在我脑海中。
包括后山荒废的园林居住区,整个道观大得过分,三进门,我们就在一进的大堂,哦不,是老爷子和朋克男在一进的大堂,我和小姑娘站在荒废的大门外背对等着。
我能感受到地下那不易察觉的波动,似有什么阻隔,该死,那莫名的熟悉再次传来,就像是有什么,在召唤着我,呼唤着。
这一分神,我忘了看老爷子他们的动作,事实证明,人是最容易分心的动物。
在一进门大堂的伸向后面,密密麻麻的黑孔一模一样,却只有其中一个是正确的开关。,
老爷子从怀中掏出一团黄埠,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锈迹斑斑的钥匙。
淡淡的灵气波动传来,仅几息之间的功夫消散,似从未存在。
眼神一暗,我微微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老爷子站在黑孔面前,长长五米的石座上密密麻麻,他依照北斗七星的坐标上下移动,最后钥匙对准神像耳垂下方斜三步的那个黑孔,直接插入。
用力一扭,一片静悄悄。
没有阵法启动的声音,没有打开暗室的声音,单凭听觉,一片寂静。
当老爷子扭动钥匙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到脚下那一瞬间的暴动直至恢复沉静,危险从脚心窜起直达脑门,冷汗一冒,微风一吹,明明感觉不到寒冷,却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寂静不过只是暂时的,几分钟过来,反应来了,掉漆掉得差不多根本认不出是什么的石像,缓缓向前倾,露出了那黑漆漆的暗道洞口。
高度是成年人必须弯腰弓背爬过去,仅一人能通过的宽度,还有些拥挤,尤其是对于那些体积稍稍庞大一点儿的家伙,根本没办法进去,除非,暴力破开。
但是,没人敢开这个口,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牵扯到什么阵法开关,到时候,小命不保可就完了,毕竟大家来这儿不过是求财,没人愿意用命去换。
钱再多,命没了,赚来有什么用。
“谁先?”
朋克男黑着脸开口,半天没人应,龇牙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我先打头阵,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告诉你们。”
说完,他一个弯腰就趴在地上,跟毛毛虫似得,一拱一拱的往前蠕动。
和之前过铁索桥的顺序相差无几,依旧我断后,前面是小姑娘。
暗道潮湿,土壤散发着天然的恶臭,如果不是及时散出灵力化作保护膜阻隔,恐怕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恶臭就像是粪便的赵泽池,浓郁的气息扑鼻令人浑身难受的就像是蚂蚁爬过一样。
真不知道那些要适应所有环境匍匐前进的家伙,是怎么坚持下去。
刚爬进这暗道,我的神识就像是被锁在了密封的小黑屋,拥挤、恐惧、黑暗…负面情绪不断攻击着我的识海,我下意识的收回神识,才发现造成影响的感觉已然消失,不由得停下动作,微微皱眉。
神识外放不过几分钟就受影响,意识是就像是被腐蚀了一样,难受的紧。
暗道不长,却也有五六百米深,攀爬的每一秒钟都是折磨。
停下休息的时候都不敢大口喘气,毕竟那味道真的是令人一秒都坚持不下去,没呼吸一口都是巨大的抉择,生怕一个没忍住,扭头就往回走。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扭头都特别困难的情况下!
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可用的感觉,憋屈!
四个人爬行把原本就不大的空间给填的满满,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控制不住腹部,放了一股气,我觉得那个时候我肯定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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