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芯斜斜睨着凌翩然，一杯酒下肚，不屑一顾，“你只拿出百花酿，私藏的清风醉今日我们也喝了吧！”
“再得寸进尺，我把你扔出院子。”凌翩然似醉半醒，举止风情绰约，“倾城，看你给我惹得麻烦精。”
云倾城顺手给成紫瑜布菜，“我哪里给姨娘添麻烦了？”
“这这这，不都是麻烦么？”凌翩然抬起下巴，将三人扫了一遍，满脸的惆怅。
“姨娘是有心事吧？”云倾城讪讪笑着，给成紫瑜添了杯酒。
“我何来烦忧？”凌翩然半靠在桌上，眼睛眯起，“你这人儿就是我最大的心病。”
“倾城，你别理她，她喝多了”与凌翩然喝过几次酒的齐芯饶有兴致地看着凌翩然。
“我有求于五姨娘。不能不理。”云倾城突然哀怨地说。
“什么事还非求她，我来帮你。”瞬间正义感凛然的齐芯睨了一眼凌翩然，慷慨激昂地说。
“此话当真？”云倾城遮住得逞的笑，“立字为据如何？”
凌翩然放下手中的空酒坛，顺手又开一坛，“芯冉公主好大本事，来，干杯。”
“干。”齐芯也开一坛，两个女人一撞酒坛，仰着头就干。一滴酒顺着嘴角流下，一路流到了下颚，流到了脖子，再往下流，凌翩然已经喝完，顺手把快流下的酒抹掉，单肘靠在桌角上，看一眼齐芯，对着云倾城使眼色。
云倾城巧笑，对着虚空一碰，一杯酒一饮而尽，“紫瑜，帮我立个字据。”
成紫瑜点点头，走到书桌前，语调轻快，“姐姐，写什么？”
“就写，我齐芯今日卖身于云倾城，从此听候差遣，为云倾城马首是瞻。落个款就行。”凌翩然巧笑风流，卖身契都拟的一气呵成，“芯冉公主，来，签个名。”
齐芯放下酒坛，脸上升起红晕，笑的迷离，眼神飘忽。提起笔，一挥，歪歪扭扭的“齐芯”俩字落在纸上。
凌翩然满意地吹吹墨迹，把纸折好塞进云倾城袖中。飘来一个眼神示意，笑的格外美丽。
云倾城凝了凌翩然半晌，有些不知道这人意欲何为。骗一张齐芯的卖身契来有何用？无奈地一笑，旁边的成紫瑜已经启开两坛酒。顺手递给凌翩然一坛。
“姨娘，我们俩喝一杯吧。”成紫瑜表情自然，神色天真，充满仰慕。
凌翩然接过酒，语气轻柔，“你盘算什么呢？”
“我仰慕姨娘。”成紫瑜瞬间呆萌地直视凌翩然的眼睛，“姨娘不成全我？”
“我是想成全你。”凌翩然浅笑，“可我醉了，今日我们四人就都出不了这法阵了。”
“无妨。姨娘千杯不醉尽人皆知。”成紫瑜不依不饶，“我先干了，姨娘自便。”
话落，成紫瑜仰头就喝，学着大人的模样滑稽可爱。凌翩然无奈地摇摇头，放下酒坛，“云丫头，你是毒妇么？”
“都醉了，我们才能说话不是？”云倾城不以为然。齐芯已经坐到地上，抱着椅子的一条腿，像见了亲娘一样。成紫瑜喝到一半，直接喝晕了，四仰八叉倒在屋里。
凌翩然食指虚空画了个圈，把二人圈在圈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