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骗我了,刚才老金都说了,那辆车明显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废了震宇一条腿,摆明就是儿子得罪了人,老金不是说很可能跟那个女人有关?”老太太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都是那个女人,儿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先前是非要去什么美国,这会儿又弄断了双腿,你说她到底要把儿子害成怎样才甘心?”
“好了,老金也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你别在这里乱说。”老头子无奈的相劝,眉宇间难掩疲惫与难过。
“什么怀疑?他不是说八成就是宁家那位少爷干的吗?现场不是还有宁家遗落的家徽,他们宁家就是黑社会。”老太太忿恨不平的埋怨,脸上的皱纹因为怒气瞬间都加深了许多。
“别胡说,你还想给儿子找麻烦!”老头子急忙捂住老太太的嘴,声色俱厉的喝斥。
雨恒瞬时浑身僵住,这对老人就是胡震宇的父母,看来阮季洪说得没错,胡震宇确实被人撞伤,现在就连警方都怀疑是宁子昂所为。
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胡震宇的父母,更加不想看到他失落受伤的模样,只得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迅速转身而去。
她真的想马上冲到宁子昂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伤害在乎她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加快脚步,甚至奔跑起来,让医院里面的人纷纷侧目。
雨恒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跑了下去,一鼓作气跑到一楼,她站在一边扶着墙不断的喘气,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不能就这样冲动的去找宁子昂,就算他痛快承认就算他做的,她又能怎么样?一刀杀了他,还是以自杀威胁他,无论怎样都换不回胡震宇的双腿,而且之前一切的隐忍都会白废。
“震宇,你的腿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残废,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雨恒暗下决心。
她避人耳目的从窗户翻回卫生间的厕格里,若无其事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顶头就看见火急火燎的保镖。
她这一去已经二十多分钟,守在门外的保镖急得不行,可是又不能亲自进去看看,魏思思一直没事人似的坐在一边同人讲电话,压根不担心,这下见雨恒出来,才放下那颗提心吊胆的心。
“雨恒,怎么样?”魏思思见她出来,急忙挂了电话迎了过来。
“还是没有。”雨恒故作尴尬的样子,“血项结果出来了吗?”
“早就出来了,算了,不如先去找医生看看其他的结果再说。”魏思思是个大而化之的人,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说完就陪着雨恒拿着检查结果去找医生,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看了些止痛药,嘱咐雨恒好好休息,如果腹痛不见缓解再来医院。
几人刚走出门诊楼大门,就见一辆迈巴赫驶来停在她们的面前,一个俊逸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宁子昂。
雨恒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保镖暗中通知了他,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否则以他的性子哪能在卫生间外等候那么长时间,恐怕早就冲了进去。
“雨恒,要不要紧,干脆住院吧,好好检查一下。”宁子昂的衣服不似往日整齐,领带也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满面的焦急。
“我没事,医生说可能是受凉了。”雨恒勉强笑笑,淡淡的解释。
还没等宁子昂说什么,魏思思已经站在了两人旁边,暧昧的一笑。
“宁少,你就放心吧,有我思思在,雨恒肯定没事的。”说完魏思思挽上雨恒的手臂,亲热的模样就像两姐妹。
宁子昂见她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吩咐保镖先把魏思思送回去,自己陪着雨恒上了那辆迈巴赫。
一坐到后排座椅上,他便把手放在雨恒的小腹上,不自觉的帮她揉起了肚子。
他突来的动作让雨恒不由紧张,双臂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还好她穿着长袖衣服,否则定会被他发现她的异常,可是从他手中传来的热气依然让她不自在。
“你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吗?”她只好通过说话来环境自己的情绪。
“不用去了,今天我在家陪你。”宁子昂将她揽在怀中,望着窗外倒去的风景,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近来这段日子他忙于筹划对付尚家,为了不让尚家那只老狐狸起疑心,难免要多抽些时间陪伴尚依凌,因此每天都回家很晚,往往他到家时雨恒已经睡着,早上她又不愿早早起床,很难赶上跟他一起吃早餐,所以只有晚上搂着她睡觉时,他才能感到她真实的存在。
虽然为了弥补自己的内疚,他隔三差五就会给她买礼物,可是他明白这些都无法取代自己不在她身边的空虚。
她最近懂事不少,再也不同他吵闹,听孙姐说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露台上望着那片湖水发呆,他明白这样的生活她很无聊,但他唯有同她一起忍耐,直到他彻底扫除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