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六声手枪声音刚落,六只黑影噗噜噜的落了下来。“你们这是何意?公然在帝王行园前行凶?”,一名年轻的清国官员高声喝道。
护卫车上的一名护卫笑着回道:“乌鸦太讨厌,当然得除了,只会乱叫,却不干实事”。说完擦拭了一下枪支,对着那名年轻的清国官员瞄了一下,旁边的护卫笑道:“那红顶子,做靶子也是不错”。“太刺眼了,没啥意思,还是秃脑门看着比较舒服”,那名护卫换了一副新弹夹说道。接着拿出车上的子弹盒,开始一枚一枚的补充那个弹夹。没在理会那名清官员。其他护卫则拿着突击步枪不停的瞄着在场的其他人,“让他们把保险关了,开着保险万一走火了,就麻烦了”。仝庚年看着窗外护卫的表演说道。
副驾驶起身开门出去,和两台护卫车闲聊了一会儿才回到车上,对仝庚年说道:“司马,他们也是护卫职责所在。应对突发事件,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幸好不是在国内,不然非得被那帮子议员弹成筛子”。
“国内即使是陛下正式出行,也没这么大阵仗”。
车上的人聊得火热,车外的清国官员顶着炎炎烈日,却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可没有华夏官员这种待遇,一名杂役已经将六只乌鸦的尸体捡了回来,没有一只脑袋是全的。乌鸦所在的位置与开枪的位置大概五十米,居然弹无虚发,全部击中头部,这就不得不让清国官员头皮有些发麻。
日近午时依然没有结果,仝庚年下车和公孙更简单交流了一下,下令回使馆。车队转头,鸣着笛缓慢的回了使馆。而此时在紫禁城库房外,张廷玉已是满头大汗,比对着康熙两份诏书,缓缓地问旁边的孔狄道:“已是确凿,若是慢了,惹恼了华夏,恐怕不好收场,就单单这欺君之罪就足够老夫朝族灭门,而你孔氏一族,有先祖护佑尚能保住一脉。你可是害死了大清国运”。
“华夏不过是蛮崽匹夫,奈何惧之?离经叛道,为天之不容,百姓苍生之不服焉。所惧何来?”。孔狄摇头晃脑的说道。
“酸腐孺子,你可知华夏兵马之强,国力之盛?你可知华夏七万万百姓唯华夏圣皇为尊,虽不受天子,但双千为皇,与神何异?”。
“哈哈,太保过虑,华夏国虽强,其土甚大,左右而不及其远,人之欲,无境也,外用兵,则国内若,必有地方反叛,中国助之,其国必乱”。孔狄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派胡言,莫要坐井观天,好好看看番外史书,华夏对外用兵千余次,却未曾有一方叛乱。其国内乱皆为渤海郡贵戚冯氏之始,也速速平定。来人将孔先生请出京城,速速奏秉天子,华夏神皇特使与京城见架面君”。
“且慢,此事还是容缓缓,陛下早知此事,不过是想着用兵之法”,一名匆匆赶来的三品官员喘着气说道。
“用兵?如何用兵?速速带老夫去见天子,晚则大清不保。酸腐祸国,酸腐祸国矣”。
张廷玉马不停蹄的赶往圆明园,路上正好看到了缓慢回使馆的车队,本想下去详说一下。却看车队上已经摘下了两面特使旗,就知道要坏,才急匆匆的奔向赐园。
“陛下可知先皇有诏与华夏神皇?事关正黄旗龙纹扳指之事”,张廷玉见到乾隆第一件事就问道。
“听父皇说起过,为先祖感恩神皇斩杀冯锡范及其党羽,与盈门岭救驾有功,救大清社稷于水火,才赐诏赏予祖上正黄旗龙纹扳指。见扳指如见先祖,怎么问起此事?莫非华夏使臣拿着这个觐见不成?”。
“回陛下,正是如此”。
“那还在这里啰嗦作甚,摆案迎接上使”。
“陛下,晚了,已经晚了,刚才奴才核对库房诏书时,因与大学士孔狄攀谈许久,耽误了。如今他们已打道回馆去了”。
“快快,速速传旨,不传朕口谕,朕明日与紫禁城太和殿召见华夏特使,着礼部不得怠慢,稍有差池,杀无赦”。
“奴才领旨!”,张廷玉躬身领旨,刚要下去,乾隆忽然又恶狠狠地说道:“罢了,即是要动刀兵,也总要有个口实”。弘历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中原的奴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其外的汉人。满人毕竟是外来者,此番必须有所斩获,灭了番外汉人的气焰。否则满人将不存于世,你们汉人最厉害的不是武力、不是学识,而是同化。满人要统治汉人,必须要灭了番外汉人的气焰,让他们臣服于朕的脚下”。一番话,说得张廷玉心里五味杂陈,非常的不是滋味。作为位极人臣的汉人听到主子如此说,自己终究还是个奴才。满人和他们的皇帝始终保持着那种奴隶主的思维,这百多年始终未曾改变。
“陛下,开战恐怕与我中国不利。华夏兵强马壮,又有边关重炮,怕是难攻。不如先以谈判为上,再行兵戈之事”。
“哈哈,老卿家莫忘了还有租界上的蛮崽猪猡,和三万余番蛮商贾,以他们为质,还有何难?这些汉人必须得死,不然满人不存”。
张廷玉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两国交战以人质为要挟,那可是天道不容之行。自己又无力回天,只能认命。躬身施礼准备退出厅堂。乾隆接着说道:“若说这中国汉人奴才中最有用的当属那孔氏,回去好生安抚。事后朕定有重赏”。
远在长安的欧阳轩原封不动的听完了乾隆的说辞,微微一笑,对堂中众人说道:“罢了,既然满人如此不堪,不如就此灭了其族,中原另立新主”。
“立谁为主陛下可有人选?”。李靖问道。
“当然不能是华夏之人,朕倒是有个人选”。欧阳轩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内府回去做个进兵占领中原详细计划,卫司值拟诏:今中原清国辱我华夏特使,不尊其先祖诏令。胡人入主中原,欺我故土先祖,屠我故土亲朋。今特此出兵征讨中原胡族,诛杀逆臣贼子,复我汉家故地。所需经费由朕少府出资,无需国库,不计入军费预算。”
“诺!”,卫虞领命,下去拟诏。李靖等人则领命后,没有动。“陛下冒然出兵,是否先将侨民商旅接出中土?”。白参敬起身谏言道。
“朕已经安排了猎豹队、战狼队先行进入中原,保护侨民和商旅安全撤出中原”。
“还有一事,满人如何处之?毕竟中原尚有数十万满人?”,李靖问道。
“杀,他们不是要杀了汉人,以其道还之,满人平民则驱逐至慎州东长岛(萨哈林岛),儒生发配蛮荒的雪叶岛(堪察加半岛),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继续研究他们的孔孟之道,程朱理学”。
欧阳轩的诏书很快通过了参议院核准,昭告天下。也用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北京,乾隆却并没有慌张,而是很自信的点点头。对身边的人说道:“都说神皇战无不胜,今天朕就让天下人看看,满清八旗才是战无不胜之师”。
参谋总部的进兵计划用了不到半个月即呈递到了欧阳轩案桌上,欧阳轩圈阅后,在后勤保障上做了一定的修改。下发全军着手实施准备。
公元一七三七年五月正要下令征讨中原时,却得到了清国扣押了上海浦东租界总督周俞弘消息。这放到别人那里可能是小事,但在欧阳轩看来却是大事。匆忙找来吴秦风询问了具体情况。“陛下非旁人所为,乃是周总督身边的当地幕僚绑了总督,送与北京邀功。路上属下已派了数拨人手解救,皆告失败。他们所用的卫士皆是一敌百之人,武功甚高。看那路数不知来自何处,皆是机敏之徒”。
“你可曾与他们交手?”
“交手过数次,皆是败北”。
“可还记得路数招式?”,欧阳轩起身问道。
“这个当然,属下为此也找了猎豹队破解,已经有些眉目”。
“去侍卫阁演武场,于朕演来”。
很快欧阳轩带着吴秦风和执行署司马王昌津进入侍卫阁地下演武场,那里是一个位于地下设施完备的训练场所。占地一平方公里,空间高度达到五十米,采用仿日光照明,位于地下百米,在清华园地下东侧。这里是侍卫和警卫团平时训练场所。
在一块空场地,吴秦风于场中站定,先是表演了一番他记忆中的招式,然后又和王昌津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欧阳轩边看边点头,看两人比划了几招,立即叫停。“你们两个于朕按你们的套路于朕对打”。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所以。“朕让你们两个同时联手攻击”,欧阳轩于场中站定说道。两人立刻会意,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招式,对欧阳轩发起了进攻。欧阳轩身形未动,在吴秦风一拳击来之时,左手一个云手直击吴秦风肘关节,而此时王昌津则是飞脚踢向了欧阳轩身侧,用的都是他们记忆中的招式。欧阳轩身形一侧,右手食指点向王昌津膝盖。只是一个照面,吴秦风后续的实招却还未来得及,身形已经侧动,王昌津也是同样。
两人回归本位,再次用其他招式攻击,几乎同刚才一样,根本就发不出力来。打了四五个回合,欧阳轩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夜间用攻击型飞碟,将林州西侧天脊山西北的东头寺炸了,用白磷弹烧掉”。
“陛下莫非知道他们是何人?”
欧阳轩点点头说道:“都是隐居时结识的异类之人,祖上应该是中汉末年左慈传人,子弹对他们无效,他们可以接住子弹,反应速度要超过你们十倍。去吧”。
“周总督该是如何?他如今关押于宛城宁园”。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朕自会处置”。
回到晋安殿,欧阳轩下令让猎豹队与夜间与侍卫阁集结。倒在床榻之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行至水阁,命人找来卫虞和东方煦。用一套非常独特的功夫与侍卫切磋了一遍,无论是单打还是战术组合,皆是斗不过一合侍卫即败。
“陛下这是何种武功?怎么从未见过?”
“中原民间一个奇人所创,以虚为实,以实为虚,虚实结合,在加上迅捷的反应,倒是自成一体。另朕要出去些时日,宫里的事就交由东方总管,朝政事物就交由卫司值”。“诺!”。
夜里欧阳轩在侍卫阁与猎豹队会合后,乘坐三架大型飞碟,与子夜消失在了长安的上空。第二天,一条消息从宛城传来,宁园与夜里被不明人士袭击,三千皇家禁军惨遭割头,困于宁园的华夏上海总督不知所踪。同时传来的还有林州东天脊山天火降临,将天脊山方圆百里烧了一个精光,寸草未留。
在得到消息后,在圆明园中指挥建设的乾隆有些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回了紫禁城。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华夏事宜,经过紧急磋商,乾隆最后下令由张廷玉为钦差前往华夏长安谈判,止息刀兵。
此时的欧阳轩则站在天脊山最高峰,望着一片焦土的山谷,对身边的吴秦风说道:“探听清楚了?”。
“回陛下,属下命人又巡视了一番,在东头寺地下建筑内找到了十万余华夏制式武器,足可装备两个军。通过武器编号查判,皆是来自两百年前渤海郡海军陆战队战备仓库,其中还有两枚中型光弹及其远程发射装置,无编号,来源不详,根据光弹内部衰减研判,应是三百年前之物”。
欧阳轩点点头,说道:“看来这冯氏叛乱余威由在,光弹就不用追查了,所料不错应该是仿制,别忘了他们也有些顶级武器工程师”。顿了一下,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这就是乾隆仰仗所在,哈哈,真是巧了,老天都在帮朕”。
“陛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有华夏身份?”。
“都是当年渤海郡叛乱和上次外戚叛乱的余孽,他们应该还有钱财储备,现在应该成为了弘历小儿的私有财物”。欧阳轩回头看了一眼东头寺,笑着说道:“当年朕云游至此,也曾与这寺中做过几天沙弥,学了些他们的拳脚功夫,不曾想背后还有这等故事”,说完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册交给吴秦风,接着说道:“这就是这个寺流传下来的秘笈,通过绪论可判断应该是左慈弟子传人,于此千余年形成了这个规模。回去好好研判研判,别让这门功夫失传”。望着远方欧阳轩陷入了沉思,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些有可能和欧阳轩隐居那近五十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