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归争论,依照宪法,欧阳轩的特权诏令有绝对的对事优先权,可不受两级议会监管。宣判结束后,欧阳轩签署了诛九族和对倭战争的诏令。
行刑地点选在了功勋亭祭台,按照华夏法律,无论贫贱富贵,只要是为国捐躯者,皆入功勋亭安葬,按功勋大小入功勋阁立像供奉牌位,公孙康、杨觉、公孙烨全部位列其中。
欧阳轩坐镇主刑台上,面前案桌上摆放着厚厚数摞犯人资料,日头正盛之时,欧阳轩甩下了令牌,意味着行刑开始。所有犯人每百人一组,绑缚与立柱之上,每人由三名从羽林军挑出来的行刑手负责凌迟。每人三千六百刀,一个负责切割,一个负责止血,一个负责刺激其清醒。每名犯人前有个闸刀斩刑台,为斩杀犯人九族之用。押上来的九族之人头放在木质的台槽内,头对着犯人,高高拉起的闸刀,随着行刑手松脱绳索,闸刀在重力作用下,飞驰而下,斩断台上受刑者的头颅,正好滚落在犯人眼前,再由羽林军收走尸首,扔进旁边的焚尸炉烧为灰烬。
负责凌迟的刀手,都是临时培训的。按照他们对人体结构的知晓程度,三千六百刀保证他们不死,还是富富有余。看着自己的至亲在自己面前一个个被斩首,这些人犯现在除了忍受身上的剧痛,还要忍受亲眷临刑前哀怨的目光,眼看着亲人斩首之痛。这种刑罚对人身心才是最大的摧残,每人要行刑两天,而犯人家眷也同样是安排在两天内分为里外亲疏,平均安排在两天内斩首。
总计人犯七千六百人,凌迟者一千三百人,犯人九族家眷十八万四千人,无论男女老幼皆逃不脱斩首之命。在这些人中共计有倭国人十万之众。面对如此庞大的处决人群,欧阳轩毅然否决了参众两院的流放要求,执意按照特权诏令执行。每天行刑欧阳轩都会亲自压阵,焚尸炉几乎天天没停过。整整半个月,欧阳轩胸带百花,身披白服,每斩一名人犯都要在杨觉、公孙康、公孙烨、公孙芙灵前祭拜一番。
行刑完毕,欧阳轩下令太平洋舰队、中央舰队载海军陆战队五个军对日本列岛展开全面攻势。时值八月海上台风肆虐,三股台风肆虐日本列岛,一时间舰队也无从下手。只能让猎豹中队和白狼队由直升机潜入日本,侦查之后实施导弹定点清除,尤其是那些书籍。舰队在行至半途发射了万余枚炮弹导弹后,在台风压境下折返回蓬莱郡和渤海郡。准备在台风过境之后再次实施打击,但是导弹袭击却从没停过,根据卫星地图信息,对数十个城市发射了近千枚导弹。根据审讯得知,被走私的书籍如今放在奈良的一个寺庙进行翻译,在确定,所有潜入日本的华夏人都安全后,一颗载有光弹弹头的导弹在风雨交加的夜里袭击了奈良。一声伴着闪光的巨响,奈良及其周边三百公里的土地瞬间笼罩在万度高温之下。短短的三分钟一个城市和一个地区成为了不毛之地,地上一切生物、物品瞬间燃烧、气化,河水、海水蒸发成一团气雾升上天空。这也是光弹第一次实际应用,欧阳轩在京都全程目睹了通过卫星拍摄的高清影像。对这种效果也深感满意,下令再发射两枚,目标为札幌和熊本。
台风整整刮了两个月,白狼队和猎豹中队执行完暗杀令返回时,还有一个台风正在向日本列岛扑来。应该说是这四个台风救了日本,毕竟光弹库存只有四枚,一次性投放了三枚,已是欧阳轩的极限。制作一枚光弹的费用过高,欧阳轩也只生产了四枚。
在蓬莱郡青岛港接回白狼队和猎豹中队后,欧阳轩暂停了对日本列岛的攻击,根据猎豹中队的描述和卫星的监控,日本全岛已经陷入了恐慌,前前后后的导弹加上光弹的袭击,导致了千余万日本人死亡几乎占到了日本列岛人口总数的一半。室町幕府上下在这次袭击中全军覆没,足利义教死于导弹袭击,代之而起的是一个新的幕府。
欧阳轩在前后一年内派遣了四次大规模入侵,几乎将日本打回了石器时代。公元一四三一年六月结束战事时,日本再无一座完整的城市村镇,就连京都的皇宫都被大火焚烧了七天七夜。就这也没平息欧阳轩的怒火,若不是参众两院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单方面的屠杀行为,及时启用宪法中的制止皇权诏令程序,终止了欧阳轩想再次派兵的念头。回参议院接受国会质询,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启动该程序。质询会议持续了一个多月才结束,最后两院和内阁一致审议后的结论是终止欧阳轩屠国的特权诏令,封锁日本进入华夏的海路途径,允许日本进入中原、朝鲜。欧阳轩在最后的陈述时只说了一句:“历史将会证明你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回到临海阁,欧阳轩才有时间看望已经阔别了两年的唐灵和欧阳灿,与母女二人共享天伦之乐。整整两年,欧阳轩一直四处奔走,忽略了唐灵母女。但唐灵却从不抱怨,用她的话说:“嫁给了皇帝,就是嫁给了繁忙,嫁给了国家”。欧阳轩将国事交给殿前内府,带着唐灵母女开启了休假模式。带着侍卫中队和保姆四处云游,哪里风景好,整整三年,就在完全放松的云游中度过,直到欧阳灿到了上学的年龄,才回到京都。唐灵回到了华夏大学继续念她的博士学位,完成海洋牧场的研究。欧阳灿进入京都皇家学校,欧阳轩对这个女儿总觉得隔了一层,没有那种应该有的父女亲情。
也许是见惯了生死,欧阳轩心中逐渐淡漠了亲情。再次回到朝堂,文武百官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建设当中。鉴于上次的灭门惨案,欧阳轩又授予了密事司更大的调查权力。重新组建刑事调查局,在各州成立警察学院,在州县成立特警大队,将消防兵从国民警卫队分离,在州县市成立应急救援中心,负责消防、医疗救援、接警、灾难救援,为各级政府基本职能机构。统一配备器材、车辆、制服、标志,经费纳入各级政府预算。开展全国人口普查,尤其是基因谱系调查。驱逐在各个学校的外籍学生,尤其是来自倭国和中原的学生。建立一套高效运转的政府体系,再次调整部府。内务府下增设疾病预防控制署,因为大量移民的涌入和往来的频繁,美洲原住民这十余年来因为传染病死亡惨重,美洲原住民锐减了八成,看着强壮的原住民倒下时,欧阳轩一直在自责,为此专门成立了这个自己来到这个是空前的工作单位。将刑事调查局从内务府剥离为独立政府执法机构。调整内阁,由首相、内相、财相、总参谋长、本部军都督、外相和两院议长组成新的内阁,殿前内府则由欧阳轩任命行监国之责。公输瑾调回羽林军任职都督,白参敬接任首相,霍世良任副首相兼任国防部部长,舒威调任黑海军区上将都督。侍卫中队长兼欧阳轩司直由结束学习锻炼的司马锋接任,猎豹中队和侍卫中队合并为侍卫营,归属警卫团挟制,侍卫营营长兼任警卫团中将团长,原警卫团由副团长统辖,由欧阳轩亲自负责训练警卫团和侍卫营。经过千年的实践总结,现在华夏体制越来越接近科学完美。
宫廷生活实在不是欧阳轩所向往的,在送走再次出海科考的唐灵,安顿好欧阳灿后,欧阳轩带着侍卫营开始巡视长城沿线。自从新式长城建成后,欧阳轩一直想要步行走遍四条总计两万五千公里的长城防线,但实在是有心而无时间。如今的华夏囊括了后世的整个南美洲、北美南部和西部,黑龙江北部、东部,吉林东部、辽宁东部、南部、西部和辽东半岛、朝鲜半岛大同江以北,内蒙古、新疆、甘肃、陕西、山西西部、四川、西藏、贵州、河南西部、湖北、湘西、湘南、皖南、赣南、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云南、山东莱芜以西、苏北、中南半岛、印尼群岛、大洋洲、印度北部、伊朗东部、北部、巴基斯坦、阿富汗、里海经伏尔加河至乌拉尔山以东地区、土耳其大部、高加索山脉各个国家、希腊东部、黑海周边二百公里、马达加斯加、以及太平洋、印度洋、南大西洋所有岛屿,总计六千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适合人类居住的面积达到了四千八百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几乎占到了陆地总面积的一半,人口达到了五亿三千万,其中汉族四亿八千万,乌孙族三百万,塞族四百一十万,月氏族,五百二十万,美洲原住民二千七百万,如今每周原住民因为传染病正在不断减少,短短十余年已经由原来的四千万减少到了如今的水平。经过千余年的同化融合,大洋洲原住民早已消失,融入进了汉族,其他民族也正在加速锐减,尤其是月氏族和乌桓族最为严重,用不了两百年,这两个民族将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美洲原住民因为同为黄种人,通话和融合速度会更快,不出三百年即会消失殆尽。现在有自己语言的除了美洲原住民外就只剩下乌孙、塞族、月氏和居住于渤海郡的高丽族,有文字的只有高丽族和居住于阳河郡的玛雅族。
因为采用地方行政自治,用经济、科技、军事、宪法、基础法律为纽带将各地紧密连接在一起,再加上垂直管理的非行政机构,各州郡县想独立也是很难,至少要经过全民投票,超过八成得票才可独立。一旦独立将失去经济、科技支撑,一夜回到石器时代,百姓对独立之事都是讳莫如深,毕竟谁也不想回到蛮荒时代。
在欧阳轩巡视途中,欧阳衍病故与衍鹍宫。欧阳轩又匆匆赶回京都,按照事先的安排,将欧阳衍葬于长安翁陵,庙号中宗,谥号文,后世称为华文帝。雍王爵位由其幼子现年五十七岁的衡水郡王欧阳恒继任,其长子接任郡王。按照当初敕封,雍王为传三代王。同时敕封欧阳灿为昭平公主,为虚封,在京都赐府宅一座,享受相当于闽州昭平郡六县两成赋税的国家贡奉。唐灵对这个册封还是很满意的,按照她的想法,就是想将欧阳灿当普通女孩养着,不让她涉足帝王家。
国事稳定,欧阳轩又有了退隐之心,在皇家子嗣中找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不得已只能继续在皇帝的位置上坐着。每天的生活也简单了不少,除了看各方信报,处理一府两院的文书外,就是与唐灵耳鬓厮磨在一起。按照华夏新的宪法,皇帝和各级政府无权过问司法之事,除非遇有危害国家安全、重特大案件等特殊情况,皇帝才能启动特权法,在参议院监督下参与司法。就像上次灭门惨案一样,参议院有权终止皇帝特权诏令。
一天的事几乎一上午就能处理完毕,剩下的时间,欧阳轩逐渐迷上了华夏社会上的各种人文故事,社会热点,让侍卫和密事司定期从各方收集些,与闲暇时细细研读。看着缤纷复杂的社会生活,欧阳轩也是充满了向往,一个提前了千年进入现代化的社会,更加丰富多彩。政客间的尔虞我诈、商人间的博弈、市井之间的儿女情长让一直高高在上的欧阳轩多少有些羡慕。
羡慕归羡慕,现实还是很残酷的,每天死于各类传染病的美洲原住民却在不断增加,从美洲传出来的特异性传染病也在华夏各地传播,居然出现了死亡率大于出生率的现象。这让华夏高层如坐针毡,尤其是西域各州,联名上书要求加大对传染病科学研究,各州在预算中也增加了疾病预防控制支出。
公元一四三六年,面对越来越严峻的传染病疫情,欧阳轩再次披挂上阵,坐镇疾病预防控制署,请来克州基地的相关疯子和杜立巴人专家、公孙叠茂、华夏传染病防治专家、微生物科研人员齐聚长安,研讨如今在社会上广泛流传的各类传染病防治。对于预防医学,欧阳轩毕竟在来的那个时空从事了十余年,有着一套成型的方案。现在首要任务是研制疫苗,建立免疫屏障,预判未来可能的传染病,研制有效治疗药物。至于其他的防治手段如隔离切断传染源、保护易感人群、消毒、限制疫区等已经都是正在采用的常规手段。
克州基地的科学疯子,绝对是欧阳轩一把杀手锏,就在大家纷纷提出各自困惑时,这群疯子却亮出了终极解决方案。让在座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纷纷注视着欧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