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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钱塾师送徒回家徐毒妇起意害子

话说钱正林先生,差两个大学生,到王家去问。回来说道:“他母亲说,有仁到母舅家去拜生辰去了。”正林一想,到暗吃一惊。不好了,昨日有仁说,母亲因为结交和尚私情,有仁因赶去和尚。他母亲竟要杀他,我因听见他说这话,总见不相信。那有亲生的儿子要杀死,从古至今未曾听见过有这样毒父母。然而等到今日,还不见有仁到学堂里来。这事不得不疑,是有原故。待我先到王家去访问访问,如何道理。究属是真是假。他就一路而来,走到王家门首,只见大门紧闭。随手敲门,敲了几下,里面徐氏大娘走出来看,开门来看见说道:“原来是先生,请到里面坐坐。”钱先生即便走到堂前坐下,开言说道:“请问大娘娘,你家令郎这有仁为何两天不到书房?”徐氏大娘娘听见先生问起这话,随即答道:“我家有仁,因为母舅生辰。叫他去拜。想是母舅留他住两天,谅必过了几天就要回来的。”先生又说道:“你家令兄徐光中,我也认识的。待我亲自到他家中去看看他。”徐氏一听此言,究属心虚。他就当时反转面皮,颜色就是两样了。说道:“先生啊,这句说话,你是多管闲事了,一家人家总有一家事。况且我家哥哥现在不住得这了,搬到新城去,已经几年。我家是兄妹之亲,常来常往,何用别人多管闲事。先生你这句话儿,可见得不通的了。还有一句,你教你的馆,不必多管别人家。就是你先生家里的事情啊,有什么别人家来管你。就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况且你们读书人,应该通文知理。又不是婆婆妈妈,要问张家长李家短。这些是妇人家腔调,你们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如此样子。”

当时惹动那徐氏一派急急风的说话。说得钱正林先生面涨通红,无言回答。只得立起身来,往外就走。走出王家门首,自己一想:这个妇人确然利害。待我走到他母舅家里去,问问就知真假。随即走出东门,前面就是板桥。这个地方乃是客商云集之所,人烟凑杂之地。人来人往,拥挤不开。而且街狭难行。钱正林一想,不如且到这茶坊之中,少坐片时。如其走到新城,还有三十里。歇歇脚力,再走不迟。即便走进茶坊,刚刚走进,却巧遇着徐光中同了一个朋友,由内进出。徐光中一见钱先生来了,便停止一步。连忙恭手道:“钱先生久违了,难得贵驾到此,有何贵干?”钱正林亦忙恭手答道:“我来这里,寻一个朋友。与你多时不会,一向财运亨通。贵忙之甚,闻得尊驾生辰大庆。今日总是有甚贵事来城,为何不同了令甥一起来?”徐光中道:“先生那里晓得我生辰。”正林道:“昨日你令甥有仁,不到书房来读书。今日我到王家去问,据令妹说道,因是母舅生辰,有仁到母舅家去拜寿。所以晓得。”徐光中道:“啊呀并无此事,我的生辰乃是正月初七,已经过了。如今有那一个做生辰?况且自从妹丈故世以后,外甥不到我家来,已经长久。何得有这句话来。”正林一听就恭手而别。

辞别光中之后,一路回家,心中好不疑惑。到了家中,左思右想,全无主张。不过想起来“王有仁那一天,原不肯回家。是我送他家去,倘以真是与他母亲杀了,岂不是我到送了他的残生。想起来实在对他不住,况且送我出来,叮嘱我要替他伸冤。若然是真杀了,叫我怎么样儿与他伸冤之法。”少停一刻,吃了晚饭,就到床上去睡。心中焦躁,又睡不着。翻来复去,总想不出一个主见。听得谯楼三鼓,似乎两眼朦胧,有些神思昏昏。忽而看见学生王有仁来了。浑身鲜血淋淋,双膝跪倒,叫声“先生我是学生王有仁。负屈含冤,死在阴司,飘来荡去,好不苦啊。先生,先生,你总要替学生告官堂伸冤屈,子孙昌盛。叫一声:先生啊,你总要怜我苦、哀我孤,少族无亲。”跪在地下,苦苦哀求。先生道:“王有仁,你到底是死的,是活的?如其真情是死,将你死的情节,如何冤枉?细细对我说明,以便与你伸冤。”叫声:“先生,我是你学生王有仁。恨只恨母亲太过无情,伤害天理,一刀将我杀死。还要分为七块,装在油坛之内,藏入床脚傍边。可怜我见阎君,枉死不收。飘过来,荡过去,好不凄凉。学生苦苦哀求先生替我伸冤。”又叫一声:“先生你醒去罢。”钱正林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好像见鬼又没鬼。见醒来正值三更咚咚鼓响。

伸头一看,床前之灯,暗而复明。似乎有一阵阴风,往窗隙之中而去。霎时间,窗外风四起,呱呱有声。好不十分惊异。连忙叫道:“王有仁,王有仁你在那里?”钱正林在床上喊叫不停。那李氏妻子道:“半夜三更见神见鬼,大惊小怪为什么事,这等光景。”正林道:“贤妻你有所不知,只因学生王有仁,他原本不肯回家。是我送他家去,倘若被娘杀害,乃是我送他的残生。他来托梦,说被娘杀害,分七块装入油坛,藏在床下。叫我替他伸冤,可怜他跪在地下,苦苦哀求。适才清清白白在此,所以我这里叫他。并非大惊小怪,实在好不希奇。”那李氏妻子道:“想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必见鬼,快些儿睡罢。”钱正林此时那里睡得着。

挨到天明,只见那东方发白,红日升天。他就披衣而起,梳洗已毕,抽身走出大门外。闲步走走,散散心思。就在这街上走来走去,忽而看见金定来了。正林即便立定脚头,待他走过来。金定走到面前,正林就问他:“你家兄弟,为何两天不到书房里来,到那里去了?”金定听见先生一问,他就两泪双流。“说起兄弟王官保,已被母亲杀死了。将他尸首分为七块,装在油坛里,将坛藏在床脚旁边。这个事,是人不知鬼不觉。母亲交待‘不许对外人说,不许走漏风声。倘被外人知道,连我的性命难存。’先生,你不说我来说的。倘以被母亲晓得,那时我也难活了。”金定说罢,匆匆而去。

钱正林听见金定这般说,吓得面皮改色。珠泪儿滚滚下来。走回家来,气冲斗牛。咳咳几声道:“自古至今,千年万载,从未曾有,亲娘杀儿之事。真个是淫妇之心最毒,比这青竹蛇儿更胜。阿呀!这桩事情,原是了不得,了不得。气杀人也。但是我学生,有仁啊,有仁啊,你的阴魂不散,要我替你伸冤。可怜啊,可怜啊!这般事,是我送你回家害了你的残生了。”说罢,又哭,如醉如痴。就将文房四宝,取将出来。磨起香墨,挥动羊毫。写下一张呈状:具呈状人,钱正林,年四十一岁,如皋县人。告为血海冤枉,叩求伸雪事。窃生员本是海门厅前取中。钦差督院翰林学宪门生。南场乡试几科未能上取,顺天纳监三场又不成名。天哉运也,只以设馆为业,人杰地也。现居通州南门。适有东家王世成,六陈买卖做营生。生子有仁王官保,年方八岁。拜我门下学生,不料今秋世成身归阴府,丢下妻子徐氏孀寡之人。谁知性贪淫乱,结识纳云。一日有仁看见,赶出家庭。不想他母徐氏恼恨中心,他与和尚商议杀害残生。姊姊金定奔到学堂送信,兄弟有仁我来说与你听,今日娘亲恼恨,磨刀要杀你身。最好今朝不转家门。生员听说这话,不信是真。那有生身亲母,害杀儿身。莫非言词少理,打骂之论。生员送他回去,说个人情。谁知妇人恶计,当时好话蒙混。到了三更时分,原将刀下无情。可怜尸首,竟作七块开分。取得油坛,就将块肉装进。至今尚在,藏于床脚之根。他的胞姊金定,实做见证。不该敢胆多事,谊关师生。伏乞青天,叩求伸冤雪恨。以整风化,才得冤鬼超生。老父台大老爷,明镜高悬,发公差,宜访问。提讯假真。公侯万代,福寿子孙。叩具上呈,抱告钱生。告状代伸人,如皋县生员,钱正林。

钱正林将状子写成,摆在桌案之上。横看竖看,看了半个时辰。点头点脑,只是冤气喷喷。看了一会,哭了一场。再看一番,又哭一场。走到庭前立立,回到堂上停停。他就上前来,交代妻子,早晚门户当心照管。我要到州衙里去告状。非为别事,要代学生王有仁伸冤。说罢,走出大门。一经来到州衙。大步走到大堂之上。刚巧那荆大老爷,坐在大堂理事,审讯案件。他就等这一桩案审过。钱正林就赶步上前,叫声大老爷伸冤。即将这状子双手呈上。荆大老爷接过状子,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即将案桌一拍,说道:“好大胆的生员,包揽词讼。在外惹事生非,屈害人家。那有亲生父母杀害儿子之事。总是你包呈词讼,无故生端。本州未曾上任,先访你们通州地方,势豪光棍,举监生员,讼师包告,我这里拿住不少。今日有你这大胆生员,敢来屈害良人。喝声左右,与我拿下。”

那时左右之人,哟喝一声,即将钱正林拿住。荆大老爷高声说道:“诬告他人者应该反坐,例载重罪。”又喝道:“将禁牌取来。”即将那禁牌之上,用朱笔填写。随即发下,左右取铁套上,随即收进监牢。立刻做成文书,通详大宪衙门。转文详到督院学台,再革他的前程。分发已完,哟喝一声,只听得云板当当,大老爷退堂,回进衙内。那钱正林收进监中,受他们这一班禁子们,打骂不住口的。那些禁子衙役,只认他是一个包打官司的生员。不知做过了多少好买卖,今日落到通州来,遇着我们这位荆大老爷,他是铁面无情,赛过龙图再世。谅必预先访问,知道他的。今朝也算悔气,到这里来,我们都要与他弄点好处的。若然没有,就将他打骂起来。

那钱正林在监中,是苦极不堪。受多少私刑。正林说道:“我想这铁面清官,总可以伸冤雪恨。不料这个荆知州,他是糊涂官。岂有不问明白,不去访问,不由分说,就将我拿下监中。”不觉两泪双流。莫非皇天不开眼,善人反受恶刑磨研。王有仁好学生,你的阴灵在那里?快快前来保护我。若有一日与我出监去,定要去上控衙门与你伸冤。祷告了一番,又哭了一场。正林在监,暂为慢表。且说钱正林的妻子,李氏大娘。因丈夫说他到州衙,要与学生王有仁,代为告状伸冤。但不知如何,看看天色晚了,还不见回家,十分记挂,当夜无话。次日早晨,就叫长子钱云“你到街坊,去打听打听爹爹的消息,凶吉如何?”那钱云领了母命,即走到大街,转过州前。走进茶坊坐下。耳听消息。少停,见有两年老些人,进来说道:“现有一个新闻事体,天齐庙巷内,有一个王世成家。一向在南门外,做六陈买卖的。谅必此人是造孽多端,所以年纪不大已经死了。讨了一个妻子,就是那徐光中的妹子。岂知这个女人,性好淫荡。结识天齐庙内的纳云和尚。一日被儿子看见,赶他出门。不料从此恨毒,奸夫淫妇,二人商量。到夜间将儿子杀了。这个钱先生,我们素来晓得,他是正经读书人。昨日与学生伸冤,岂知荆老爷糊涂起来。非不准,到把他收监。岂不是冤枉之中,还有冤枉。可算得希奇事。现在善人受苦。再看他怎么样明白。”那钱云细细听得明白,赶紧回家。一一从头说与母亲知道。

李氏娘娘听见这话,好不伤心,大哭起来。即便交待大儿子钱云道:“你在家中,与兄弟二人,看好门户。待我去那监中,看你爹爹。”李氏大娘,煮了饭。取了一只小篮儿,将这饭摆在篮内。就走出大门,一竟走到州前。只听见街上人,纷纷扬扬都在那里谈谈讲讲,这个新鲜事。听见之下,好不着急。走到监牢门首,对禁子说道:“多谢你这老伯伯,放我进去送点儿牢饭。我当缓日重重谢你。”那一个看门的老禁卒,平时也认识钱先生是个好人。而今这桩事是冤枉的。所以他就肯放李氏大娘进去。不过交代,不许声张,就要出来的。李氏应声晓得,往里面走将进去。苦得不知在于何处,他就口里叫道:“钱正林在那里?”正林听见妻子声音,即便走出来叫道:“我在这里。”李氏一见丈夫,披枷带锁,这等模样。好不伤怀,大哭起来说道:“你何苦为了别人家事情,自己受这样的苦。”正林道:“不妨。总有明白之日,不必愁肠。”

李氏等他吃了饭,便走出监门。想想“总是不好,丈夫在于监中,无人出头,何日可以出来,何日可以明冤。这个老爷,为何此等糊涂。不由分说,就将我丈夫收入监牢。”好不伤怀,他就走到大堂之上,四面一看又无人见他。就走到鼓架上,拿了两根鼓槌,咚咚打将起来。口叫“冤枉!”一时里面走出来几个公人,连忙问道:“有什么冤枉?这样的大惊小怪。”李氏也不管,挥鼓叫冤。里面荆老爷,听见大堂有人击鼓,又有什么冤枉要事。即忙传班坐堂,那云板当当响亮。哟喝一声,麒麟门大开。荆老爷坐将出来,就将案桌一拍,高声说道:“何人击鼓,有什么冤枉事情。将人带上来。”那一班衙役,哟喝一声,将李氏带上。荆知州又将案台一拍问道:“你这妇人,为什么冤枉事,好好讲来。”李氏叫道:“青天大老爷,听奴告禀。奴本是如皋县生员妻子,名就叫钱正林。训馆先生,有学生王有仁。亲娘杀死小冤鬼,托梦兆要我伸冤。昨日里到公堂,不由分说,认作他包词讼,收入监中。大老爷你为何不去访问,莫冤枉善良人,当作奸徒。”荆老爷喝道:“住口,据你供来,钱正林不是词讼,但人命关天的大事。别人家与你何干,为什么替他告状。况且亲生母焉有杀子之理,我这里不信。你且退下,待我去访问根由。倘是真有此事,本州放他出来。倘若此事假的,定例反坐治罪,断不轻饶。”哟喝一声,荆知州退堂走进。那李氏大娘娘回家,天已将晚。即便煮了晚饭,送进监来。李氏大娘对钱正林说:“我送午饭来时,监中出去。就到大堂喊冤。荆老爷他就坐堂,问我说道:‘人命关天大事,岂可管别人家。待他访问根由,再行定夺。’”正林听见大娘这个话,似乎心里稍亮。李氏大娘说罢,就走出监门回家。当夜无话。

荆知州退进后堂,思想了半晌。今日据钱正林妻室,前来击鼓,想必总有冤枉。如其是个包揽词讼,他也不敢前来击鼓。咳,这个案件到有些古怪。想了一会,少停夜膳已过。安静内房,左思右想,竟睡不着。时近三鼓,似乎两眼朦胧神恍惚。忽而看见一个童子,浑身鲜血淋淋。跪在地下,口称冤枉。苦求申雪,哀哀滴滴,苦恨难言。就开言问他:“你这小童儿,有什么冤枉,要我申雪。从实说来。”王有仁阴魂不散,飘来荡去。本是苦求先生替他伸冤。不料先生,又被官府不明,收入监牢。为今阴阳两界,飘奔情急。似此光景,冤恨何时可雪?只好来与荆老爷前缠绕,故此跪在地下,苦苦哀求。见荆老爷问他,就此告禀道:“我父名叫王世成,生我就叫王有仁。只因父亲已故世,母亲徐氏不正,结识和尚纳云。一日被我看见,将他赶出门庭。从此母亲结恨,与纳云商量,害我残生。一刀砍下人头落,将我尸首七块分。装入油坛之内,藏在床脚之根。老爷若然不信,打发差人访问。告状冤鬼王有仁,苦求老爷把冤伸。连叫几声大老爷,连叫几声把冤伸。”忽然阴风一阵,几乎吹灭油灯。啷啷一声响亮,毫无半点形踪。

荆老爷仔细堂下一看,并无血污小童。“咳!好不奇怪,莫非我在梦中?”此时谯楼三更催送。急忙高声喊:“左右人来。”外面这些伺候人等,听得老爷在内房喊叫。不知有什么要紧事情,唔吆喝六。大家急急奔将进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荆老爷道:“适才有一个童子,满身鲜血,跪在内房,只听得啷啷一声,就不见了。你们外面找找看,可曾躲在那里,好不奇怪。”这些跟随人等,随即提灯到外面说:“老爷见了鬼,半夜三更,大惊小怪,在那里见鬼。”少停一刻,进来都复没有。就此衙门里面,闹了一夜。天色渐明。荆知州他就更换了一身衣服,头戴一顶毡笠子,脚穿一双麻草鞋,青布长衫着一件。手中托了一个木盘,那盘中写了多多少少的字卷,文房四宝尽在盘中。上面一个粉牌上,写道:“测字相面”四个大字。如此打扮,俱已完备。即便交代跟随人等说道:“你们不许声张,与我好好照管内房。待我出衙走走便了。”说罢,即抽身往外就去。但不知荆知州出去是何意思?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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