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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一、苏堪诗最工于哀挽者,亦有《怀座主宝竹坡侍郎》云:“沧海门生来一见,侍郎憔悴掩柴扉。休官竟以诗人老,祈死应知国事非。小节蹉跎公可惜,同朝名德世多讥。西山晚岁饶还往,愁绝残阳挂翠微。”尤工者为《伤忍盒》云:“彼苍不足恨,人事实可哀。莫复念忍盒,念之心胆摧。烈士尽夺气,况我平生期。四海尽惊叹,矧我夙昔怀。聚时不甚惜,皎皎心弗欺。别时不甚忆,落落意弗疑。如何无穷志,殉此七尺骸?交情日太短,天绝非人为。命也审如此,终古宁可追?”苏堪五古长处在层层逼进,不肯平直说去。此与东野“杜鹃声不哀,断猿啼不切。月下谁家砧,一声肠一绝。杵声不为客,客闻发自白。杵声不为衣,欲令游子归。”“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谁言浊水泥,不污明月色。我有松月心,俗骋风霜力。贞明既如此,摧折安可得?拔心草不死,去根柳亦荣。独有失意人,恍然无力行”等诗,异曲同工,盖服膺于东野者深也。其二云:“朝士重清流,此风亦久息。不随薄俗移,通介见所植。抗言得弃外,天日无惭色。谁知活人手,未恨江湖窄!为民奋请命,有此二千石。世间污吾子,捐去诚上策。但縻老亲泪,冤苦滞魂魄。当时殉名人,著望各籍籍。贪夫溷烈士,事定众乃白。公等当期颐,王济我恨惜。”“抗言得弃外”以下,所谓有声彻天、有泪彻泉者。又《冬日杂诗》末首云:“猗嗟我从祖,高行世所独。有时闻微言,终身在初服。孤露薄有知,所赖见尊宿。今年吾道苦,此老梦已觉。别时知难再,挥手反见速。衰颜一何瘦,忍泪窃注目。不殊辞所生,摧割痛在腹。未曾闻怛化,每忆已自哭。理当弃妻子,卒侍启手足。何言迫生计?恨愧满衷曲。因思议私谧,介节诛不辱。虽然异出处,知己配文肃。哲人萎二老,愿见那可复?吾其放于夷,猖狂混清浊。”介节公,讳世恭,字虞臣,咸丰壬子成进士,改户部主事,归里授徒不出。左文襄督闾,聘为凤池书院山长十年。王立动(凯泰)抚闽,改聘为致用书院山长十年,又改主正谊书院讲席,数年卒。毕生布衣蔬食,枯坐一室如老僧,能背诵十三经,教人循循有序。余前后在书院请业者二十余年。苏堪十余岁丁外艰后,惟师介节公一人,故此诗沈痛如此。至《述哀》七首哭其两兄者,过悲,不堪卒读矣。

一二、又《哭顾五子朋》云:“自意死穷边,不复能见子。归来谁与归?得我子所喜。南行暂展墓,海上聊徙倚。一欢谓可必,何用书累纸?岂知有兹事,舍我遽为鬼。投袂欲相追,失望对逝水。眼前尽成梦,万事不我埃。”首韵云“不复能见子”,次韵应云“得子我所喜”,然语意便钝置;今云“得我子所喜”,则一转移间,蹊径顿异矣。其二云:“平生老纵酒,惟我能切谏。频年迹稍疏,念子不及乱。颇闻态如故,俗士望而惮。伤哉卒坐此,一醉涣其汗。盏山孤可哀,潭水深自恨。畸人去不返,题壁谁来看?”其三云:“持论绝不同,意气极相得。每见不能去,欢笑辄竟夕。西州门前路,尔我留行迹。相送至数里,独返犹恻恻。小桥分手处,驴背斜阳色。千秋万岁后,于此滞魂魄。为君诗常好,世论实不易。梦中还残锦,才尽空自惜。”其四云:“称疾因解兵,用世志已灰。尚思得佳传,非君孰能为?君虽避衰世,浩气殊不亏。一生意凛凛,可以厉诡随。愿列君传中,存亡能几时?江西陈伯严,为文有古姿。他年求下笔,窃比聃与非。”第三首黯然神伤,与君《过侯府怀陈幼莲》诗极相似,诗云:“东城巷陌年年异,双栝空最能记。故人何往门庭是?门外悲风入吾袂。当年无日不相见,昼语夜谈乐难比。忆尝酒半去不告,君自追我及水次。仰天执手长太息,过尔摧折非吾意。子宜为世善自爱,是时被酒已微醉。我居才距一牛鸣,强遣肩舆为送致。一日塘边独徙倚,野鸭蔽天带霜气。北来下舆当我前,指看秋峦共称快。平生平生几知己?此情此情非梦寐。盏山顾五号能诗,写我思君得深味。”

一三、《哭子朋》第三首“为君诗常好”二句,即指余言。今最录为子朋作者数首,与知诗者共论之。《题子朋斋壁》云:“客去晚窗明,行吟山鸟惊。残阳一峰静,秋水半潭清。几席余文字,祠堂近老成。终知归寂寞,徙倚若为情。”《雨中宿子朋斋临乌龙潭》云:“幽人默相感,冲雨命蓝舆。树暗城西路,云深水北居。添衣携短褐,共饭洗芳蔬。庭鹤声谁警,潭龙气自嘘。对眠清榻冷,立语暮钟疏。世事堂堂夕,山中梦熟初。”《薛庐同子朋待月》云:“欲雪城西尝对饮,旧游新岁感峥嵘。平生已畏论怀抱,湖海何缘识姓名?(湖南人某君题诗壁间,有郑张之目,张谓季直。)入寺看江孤阁冷,烹鱼炊稻暮钟晴。与君晚遇良非浅,小待梅梢好月生。”《杂诗》云:“石头城西去来客,路熟深盏山碧。山下诗人顾石公,念我狂痴时叹息。”《三月三十日顾子朋招集薛庐》云:“龙潭一片故依然,坐客浮沈过十年。能共送春中酒后,可堪照影绿波前。入山计就真忘世,《招隐》诗成更问天。秦老顾生莫惆怅,好留豪气伴华颠。”《五月连雨答子朋》云:“雨晦风昏断来往,窗竹孤鸣映书幌。压瓦宵惊锺阜移,开门晓看淮流广。寂寂乐城话对床,平生听雨爱虚堂。年来顾五空相念,短发青衫滞建康。(稚辛时亦在宁。”)《子朋属题山水小幅》云:“江东顾五倦游还,占取城西水一湾。卷卷清诗皆入画,底须俗笔污溪山。”“二土风流比阮嵇,年来物役苦难齐。欲知白下闲纵迹,只向书堂觅旧题。(子朋所居深柳读书堂中,余旧题诗最多。”)苏堪七言绝句之工者,殆无逾此二首及《吴氏草堂》二首,意境风神俱足,古人所谓饮啖皆佳也。第二首与《吴氏草堂》第二首,余每诵之,以为韦苏州之“独怜幽草”、东坡之“竹外桃花”亦无以过。此第二首,苏堪亦尝自诵之。《吴氏草堂》云:“雨后秋堂足断鸿,水边吟思入寒空。风情谁似霜林好?一夜吴霜照影红。”“水痕渐落露渔汀,秃柳枝疏也自青。唤起吴兴张子野,共看山影压浮萍。”

一四、苏堪诗曾用工姚合体者,《题子朋斋壁》、《雨中宿子朋斋》诸 首似学武功,而出入于岑嘉州、韦苏州;《杂诗五首》,则杂诸余澹心《金 陵怀古》诗、王阮亭《怀人绝句》中,几不能辨。澹心诗《谢公墩》云:“高卧 东山四十年,一堂丝竹败苻坚。至今墩下潇潇雨,犹唱当时奈何 许?”《孙楚酒楼》云:“江南城西酒楼红,无数杨柳迎春风。孙楚去后 李白醉,千年不见紫髯公。”《雨花台》云:“雨花台下草青青,落日犹街 木末亭。一线长江三里寺,千年鹤唳九秋萤。”《劳劳亭》云:“蔓草离 离朝送客,骊驹愁唱新亭陌。夜深苦竹啼鹧鸪,空帘独宿头皆白。”王阮亭以为不减刘宾客者也。阮亭《怀人维句》不入《精华录》,渔洋全集有之。诗多不录。

一五、自韦苏州有“对床听雨”之言,东坡与子由诗复屡及之。“听雨”遂为诗人一特别意境。余少居福州东城,后有废园,多花木。七八岁时,读孟浩然“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王摩诘“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待朝烟”、陆放翁“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诸诗,遂酷爱听雨。当时尚未知吾家简斋有“杏花消息雨声中”之句、虞道园有“杏花春雨江南”之句也。长识损轩、苏堪,皆有爱雨之癖。余伯兄木庵先生则最恶雨,平生不作雨诗,兼赋有《畏雨诉》。惟宰博野时,久旱得雨,乃有《喜雨》一诗云:“二十几旬无此声,闻声感激涕纵横。风驰电掣惟恐尽,海倒江翻只要倾。不睡拚教两夜永,迟明看取一池平。奢心得陇真堪笑,移向春前万宝成。”真香山也。苏堪最喜姜白石“人生难得秋前雨,乞我虚堂自在眠”二句,其《同季直夜坐吴氏草堂》云:“一听秋堂雨,君知病渐苏。欲论十年事,庭树已模糊。”略用白石意也。损轩善为雨诗,余甚赏其“得雨彻宵听”之句。尝从邳州回上海,又往镇江,有《江船喜雨》绝句云:“雨自吴淞海外来,满天凉意一船开。入江直过松寥顶,飒飒潇潇又几回?”“爱雨常为听雨吟,孤灯黄叶乱山深。建州溪上严州濑,一刻秋宵直万金。”“家人都算我将归,又恐归期被雨违。雨裹叩门人睡起,湿薪炊饭更薰衣。”写雨景又是一种风味。《题新赁江阁》云:“晚来卧听雨淙淙,山意将秋绘在窗。塔上一铃知断渡,阶前半瓮许分江。”又《沪楼雨夜》云:“我家好雨亦如斯,既负山居又负诗。”又云:“今年发愿礼南屏,更把乾鱼谒幔亭。预向天公殷致祝,要留此雨在山听。”皆佳。

一六、损轩有《夜闻虫声》云:“虫声不下百十种,凉月一丸窗纸虚。何苦同声催月落?四更将转五更初。”又《茅斋偶题》云:“枯树天然高士笔,暮鸦点缀两三行。”皆自然。木庵有《节署西轩杂诗》云:“听鼓梦回残月上,吹灯人卧绿阴中。幽虫不识悲秋苦,一味凄清唱晓风。”又断句云“花月皎四更初”,与损轩“虫声”云云,异曲同工。

十七、诗谶之说每常有之。损轩晚年作律诗,喜属对工整,在邳州有诗题云《猫儿窝在邳之东,可对吾乡螺女江,因寄菴阁学》,句云:“螺女江归陈学士,猫儿窝属叶邳州。”以示余。余曰:“螺女故事,已不甚高妙。至猫兄窝有何好处?必欲据为已有耶?”后君卒殁于邳州,其绝笔诗题云《二月十九日渡运河,风浪大作,自念无生理;晚抵猫儿窝,借周防营土室病卧两夜》,诗云:“晓雨春流利似拢,献花不借女儿窗。招魂我在猫窝裹,门对长河入大江。”阴寒有鬼气,由窝回州,不数日即殁。此窝真属叶邳州矣。

一八、余初识苏堪时,苏堪侨寓金陵。余询江左诗人,答书云:“此间金坛冯煦、上元顾云,皆治诗甚苦。”二人者时方肄业金陵锺山、惜阴两书院,为薛慰农(时雨)、林欧斋(寿图)二先生高弟。后余至江南识子朋,屡醉于所居薛庐,然未尝与倡和。子朋复出游四方,遂始终未见子朋一诗。冯梦华壬午同年,未与识面,惟从何研孙(维栋)处得其诗稿一小册,经丧乱后所作,多凄咽之音。其中副车,与木庵先兄同年。守凤阳时,先兄客淮北,往来每止宿官斋,谈艺甚洽。从先兄处读其近作,似转不及旧作之真挚。旧作如《次米忌日作》云:“君没今二年,逍遥竟何之?阴云黯虚堂,独坐凄心脾。侧身望墟墓,宿草何离离。慨然思而母,孤寄淮南陲。家贫不得养,忍痛与母辞。去年复北征,见母惨以凄。岁暮多冰霜,一一仰母慈。不以我远疏,爱之如平时。呼我入君室,步步皆涕演。图书乱无次,尺寸埋尘埃。不忍更检点,念是君所披。强起承母欢,浊酒奉一卮。忧来易为醉,惝恍君在帷。搴帷不见君,始觉中肠悲。收子已九龄,不识《书》与《诗》。事我有如父,我乃弃如遣。母也勤顾复,精神不知疲。浑噩亦天则,愿君阴相师。俯仰一无补,死友将何为?抚膺极愧愤,有泪不敢垂。”《八月十六日病中寄兄妹》云:“残灯黯黯夜堂虚,回首南天一累献。六月音书犹未达,半年眠食复何如?空江积雨愁寒潦,薄病穷秋梦敝庐。两地伤心苦迢递,独随归雁下荒墟。”《将之建康与妹别,并寄仲兄吴中》云:“冷雨凄凄夜欲阑,荒鸡破梦太无端。百年易尽何堪别,十日相逢竟未欢。衰帽单车残驿暗,孤篷短烛暮潮寒。只今两地同羁旅,莫更归云独自看。”《句容晚望奇兄妹》云:“阴阴灌木泣饥鹃,野烧孤青晚未消。三岭东从句曲合,百流西向建康朝。荒城斜日寒将暝,坏屋严风劲欲摇。为语故园莫相忆,疲驴破帽正飘萧。”《除夕奇仲兄》云:“陈迹依依似昔年,灯前俯仰重凄然。四方漂泊归无地,百里艰难怨各天。故国书迟劳远望,空斋酒尽得高眠。吴霜莫更催愁鸯,一夕离心并可怜。”《答研孙》云:“相逢吾与子,风雨黯虚堂。意气摧愁病,诗歌接混茫。读书忧太苦,入世忌能狂。千里沅湘路,灯前说故乡。”《送研孙归湘中》云:“阴阴霁色赴遥岚,携手荒城思不堪。为语离人莫回首,乱鸦残照是江南。”“横笛吹寒断雁秋,旧时云物此淹留。黄陵暮雨孤帆远,楚竹湘烟一望愁。”《和研孙登秣陵城之作》云:“荒烟衰草晚萧萧,倦客登临恨未销。寒蝠虚檐吹雨暗,饥鹰废垒挟霜骄。九秋败叶辞枯树,百战孤城咽暮潮。胜有戍楼旧雉堞,更街残照送南朝。”数诗于骨肉交朋之间,缠绵凄恻,殆欲骏骏追步杜陵者。昔尤袤之《全唐诗话》引高仲武云:“长卿员外诗体虽不新奇,甚能饰链。十首以上语意稍同,于落句尤甚。”余谓明清两代诗人墨守唐贤者往往坐此。声情激越,是其所长,差少变化耳。此数首结联多用“莫”字,中间“寒潦”、“寒潮”、“荒城”、“荒墟”、“空斋”、“虚堂”、“百年”、“十日”、“百里”、“四方”等字未免叠见;然如“空江”一联,“意气”一联,“十日”句,“坏屋”句,“乱鸦”句,“黄陵”句,皆能推陈出新,自表用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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