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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南书庄草(1)

卷之一序

卷之二序

卷之三序

卷之四序

卷之五序

卷之六序

卷之七序

卷之八记

卷之九铭状传

卷之十祭文

卷之十一疏

卷之十二启

卷之十三启

卷之十四条议呈稿

卷之十五杂着

城南书庄草卷之一

海阳林熙春志和甫着

贺剡溪徐公祖转河南参政序

贺郡司理历峯王先生暨尊人云岩翁荣膺封典序

赠郡太守瞻鲁胡公入觐考绩序

赠郡太守赡鲁胡公入觐奏最序

贺郡司农顺庭俞公考绩序

贺观察任公三载考绩序

贺郡相潘公荣荐序

赠郡丞箴盘潘公入觐序

贺司理瀛曙姚公治最序

贺来虞汪公得民获上序

贺剡溪徐公祖转河南参政序

今上二十有四年春惠潮观察徐公当满三载考观察例寡三载即满三载未有不易地行者乃御史大夫御史用黔首意交章谓岭以东旧无祲祲甚且数年则自今日始傥治兵使者以绩最迁则安所从为察吏安民计也愿圣明属意加秩任之荐绅父老莫不相顾动色谓公可岁月留未几天官氏以公劳苦海上前后十余年所傥不于此时稍稍移内地则民情怏耳岂天子所与旌异意哉乃特章推公参知河南政事荐绅父老又莫不相顾失色以为公将旦夕去顾上加惠封疆又雅重卓懋欲从天官请则见为非远恤欲从两台请则见为非优叙迟留至数十日遴选至数十人而公竟擢河南矣荐绅父老莫不相顾惊异数又度不能借寇久燠休则相与过林子熙春而语曰往观察按吾潮即无所谓传舍其官故纸尺一第不无炫赫声称操切吾元元尔徐公至一意与闾阎休息而疾苦痛痒断断为民蠲除者何啻什百条请无毛举敢举其大先是岛彝声讧当事者过为张皇增兵理饷至仰乞于藩司而不得时给公度尽存则虞食诎骤去则虞变生公密为销减法日汰月削老羸不觉尽遁去而年来可省万金瀛州弹丸地第盐若铁若诸货可当南北关钞一臂故事督课者月入羡百金盖为观察经费非自润也公视之若凂旦破百年之规岁郄千金之例而无难色菽粟榷税岂直非古即求之六合亦奚有于是公持议于直指王公一切芟革以故岁不有年而有司得操闽舟之禁民不至就沟壑揭竿且乱者秋毫皆公力也潮人煮海朝不谋夕顾功令予担负犹博升斗尔鹾商挟重赀至桥以下都邑尽把持之煮海之民目侧一二豪有寝皮食肉之思久矣公置一二豪于法即绳以四五百重赇而公犹以为未尽于法也则环海户口始沾沾有解颜耳大都公三尺如山满腔似水树高节于棨戟之间而苞苴逆销于千里之外葢百职事无敢遗一豆诸乡大夫无敢遗一筐者求之于古傥所称汲长孺杨绾其人非耶今公彺河南矣子盍次其绩为久要赠乃公益不自得曰子毋臾予予乡者浮沉雷阳几不免于求多者之口赖主上明圣以有今日然其心恒惴惴然恶敢侈一绩苦父老齿颊为林子再拜曰潮人知公绩而公不自知此其所以为公也今公往河南矣河南当天下之中帝子王孙十倍诸藩车马辐辏且相望于道而职方贡赋亦不下数十余万第俗浮靡然鲜积聚一年丰可以富人一年歉可以贫人葢至观于癸巳之灾至煮胔炊骨而无恻容真可令人涕零也况迩者圣天子会两宫立破盈庭之议遣司徒郎挟缇骑使者搜矿利于嵩洛之墟余恐利之所在人必争之倘东来齐鲁西来川陕南来郧襄北来晋阳四方云集利有几何聚之则枵腹散之则异志所不贻中原忧者仗祖宗宠灵耳以公不自知之心行将持一谦以屈羣策执一实以御百虚亡论职主计计当裕即所为慑奸雄而消睥睨者海内谁不壮公哉愿公自爱圣天子衡监司材品必推公为治平第一更当大拜公矣

贺郡司理历峯王先生暨尊人云岩翁荣膺封典序

夫人涉世孰不乐于用亦孰不甚乐于用之用孰不怼于不用亦孰不无怼于不用之用葢丈夫生而悬弧岂曰无志四方即非自底不类谁肯与草木等则始滞衡门终沐显誉而亦俦伍于纡金絁紫此所谓不用之用也丈夫折人之圭担人之爵岂不欲显其材品以媚县官县官亦岂不欲显其名号以谢天下第下之人投箧上之人投抒往往而是则见知当路而亦得受令闻于当宁此所谓用之用也顾其所重则又有在彼不在此者葢名实之辨哉辟之琢玉于山范金于垆其贵为执珪为佩铣每日一试之以御百官而临九列至于祀两郊而禋七世则鸣球敦彝亦未始不试以卒岁葢用者用不用者亦用惟是麟趾褭鼌虹光之为火^火^耳倘赤仄碔砆杂然并陈即置之明堂清庙亦恶足为天下重也余曾执是以衡人物每从学士大夫慕说孝庙时吏不修刻核操切吾民民亦不熟吏为博名高故通都僻壤多躬行长者无所缤纷以自溺其质乃今则何寥寥也未几而得王历峯先生时时为余道其父云岩翁固生长孝庙者大都称是矣翁业儒不就去而拮据家政诸昆六人敕各事事而诸所私藏尽出之以助什一息不十年家当素封翁不言劳均以诸叔季即食指数十百怡怡然无几微间自是而兄兄弟弟子子侄侄衿带充闾揖让且彬彬焉以故党里向往公旦改称而月贵其评凡有不平之鸣葢不愿质之所司惟愿质之翁者翁之名不出阛阓外而淳行默报不在翁而在先生先生之为理官也佐郡郡治摄邑邑治正所谓不刻核操切吾民者余间和诸父老后先有论著不具述第理官步趋绣斧每每借天宪以风行宇内视诸生恒自贵倨而诸生亦神明慑之无敢近乃先生师帅其身子弟其少年政暇为少年谭说经义时务令车辙所临诸生依依然不忍一日舍去则自朿发来于今始见耳有是父有是子即太宰未上计天子未用考功令郎先生文林赠翁如先生官而凤栖鳄徙之间闻翁隐德见先生世德谁不推为万石君家况今主上明圣每每重一字褒予以磨厉人羣独翁及先生一曰敦伦尚义率礼蹈和一曰缘经饰治本恕求情天语琳琅为人间百世耀者岂直惟君知臣天子自有神鉴夫亦即名即实宜其尔也如不求所重而惟以丝纶光宠重王氏则楚之先汉阴丈人甘凿沼抱瓮而莱子戏彩仅仅以筋骨悦亲亦何曾并蒙人主尊显而声施永永无穷者何耶立身扬名以显父母有味哉孔夫子其言之也顷台省得罪寥寥辰星太宰虚怀以待先生者几一年所倘天子霈然发德音下明诏召先生入司耳目则朝廷大用者正骎骎起先生之所以用者当令天下父荣子贵者必若翁及先生然后可毋徒使千万世而后谓国家巨典采名不采实也

赠郡太守瞻鲁胡公入觐考绩序

在昔有虞氏辑五瑞以朝诸侯而考绩昉焉其当时之所责备者曰食哉惟时曰柔远能迩而终之以惇德允元重教化也后世罢侯置守而汉且因之明兴仿汉法酌疏密而经制大备大都三年一朝亦三年一考葢朝以尊主为义而庆让惟命考以核实为义而黜陟惟命亦犹行古之道也惟是朝不与考会者则万里驰驱徒供舆人一饱即征逐长安市亦终不得稍展帝容也考不与朝会者则四目四聦秪寄之御史大夫御史即有治行循卓亦安从躬为执牍而上之宸衮也况乎法令滋烦私听易起偏辞不足继以里言前是守潮州者间或坐此今瞻鲁胡公正所谓朝与考两相会者也车驾既饰攀卧有期诸文学某等沐公教有日矣相率造余言二千石专制一方诸凡吏治民瘼水旱盗贼刑名钱谷皆得以只手持衡独计某等校官耳请在校言校故事季有校艺只及两庠年来即两庠亦未有校者公甫下车即尽所部诸生而甄别赉予之所以鼓舞于士类者特至也郡庠建自胜国而殿宇圮甚至无以妥神圣而将灌鬯尚安望其翊我人文也诸生屡议欲新竟无有图经费躬劳瘁更数百年成规为士类乞灵于山川者公至采诸生议议上报可搜帑得千金焉庀材于闽鸠工于粤区画大详而弘壮倍之葢不世之伐也诸如养贤堂尊经阁文昌阁营建又其经纶绪余耳以此度治挈行即汉所传文成都黄颖川何以加焉余惟二千石即虞所称羣后而诸君所悉数于崇学校以章教化者诚足以当公而实未足以尽公也人亦有言移风易俗非俗吏能为潮有韩公昌黎世以太山北斗宗之亦何必远慕于成都颖川观其请置乡校一牒兢兢然惟以德礼为先而所取进士至命南面为士者师亦不过沉雅专静排异端而宗孔氏而己繇斯以谭善教之道躬行为上粉饰次之潮世守文献故称邹鲁今之以儒术进者岂不斌斌要以行取苟合学取速化视昔之逡巡退让则少逊矣每学使者至聚族而试其能无虑万人间有闾巷少年非以竿牍借资亦以窦隙贾巧一被章甫逢掖则扬扬以明得意或接足衙幕或摩肩市肆或亵及有司或侮及前辈有此一二似不免为千伯之累公每叹曰始进以正犹以不正继之厩马始驹弛其御橜及齿壮有窃辔而奔耳安能闲舆卫致千里哉故使马之泛驾不逊者驭马者之过也使士之凌节不逊者造士者之责也是故履任以来其持论也宁迟毋捷其范身也宁方毋员其临民也宁宽毋察其驭下也宁严毋缓其理纷也宁静毋躁取予不滓不矜其廉囹圄无冤不伐其明凡此皆躬行以率为学校树一赤帜耳蜾蠃螟虫雨品非类而肖公以师帅临之其不速肖者非夫也公行矣朝与考毕有如天官氏评公治行为天下第一我皇上召赐清问行公所欲言则汉之赐爵关内赐黄金百斤者又越在下风矣诸文学曰某等语其末先生语其本请以是而内公行李

赠郡太守赡鲁胡公入觐奏最序

今上二十有八年秋九月潮州守臣胡公正满三载考守臣满三载考御史大夫御史例当为十万户乞留即十万户甫被括税功令亦谋叩阍留守臣以加惠海滨元元会天下诸司当明年元日受计又不敢以干典章而蹈不臣乃涓是月有六日公始驾朝车于时倾国而出凤城祖道如枳各以次待公前茅诸缙绅父老扶杖扬言谓天佑我潮潮每得人吉州先是郭万安郭泰和相去虽数十年其所为系思畏垒者恍如一辙今公非吉州产乎循良卓异于乡有光至考与觐值又二公不可得者第圣天子恭默转穴犮度诸司云集或不得一覩天颜独计平秀海酋耳献俘之日且登五凤楼受捷称贺今播逆跳梁久矣师勤三省金费百万旦仗宠灵业已就缚则帝居虽邃喜可知已有如御东朝召二千石贤必首潮州潮州去京师万里尔兴除几何教养几何其最何在公即谦让未遑恶能默默无言乃祖道有众各以其党拥父老前更仆而悉数之公甫下车就庙而盟诸神所不持廉秉公自底于邪者咎在余质明就黄堂而盟诸佐若令所不正已率属同底于道者咎亦在余载饬郡吏务法行自近无轻犯三尺以为守戮已复召诸服役跽庭下尔曹负郡如嵎历年所躭躭虎视安知其不为狐乃摘其舞文者监门者胥徒者若而人斥逐以去乃餙黉宫首内诸生请举数百年旷典而轮奂一新乃稽奇羡帑积汰兵银二万两即上所部以助军需乃解结纳里中少年僭为名号以衡有司公钩置之法而闾阎以安有匹夫匹妇不胜一朝之忿每自罹于死者以甘心于生者即反坐之无难色城社神奸每以告密为奇货乃穷得其情一一榜诸市而其风始熄摴蒱成俗牢不可破即事在豪门亦未曾以投鼠贷直指行部谳词至六百余条其间情未蔽法者开释至数十余人碣石之汛羽书旁午公所为督舰理饷者不遗余力迨今犹恨于倭已禽而其伐未酬也郡故洞重门彻阍者人得伺意旨行求公钥之肃甚第两造至则犹若家人父子得尽言往吏惟抱牍而已公乡宦蜀宦吴宦汴宦建业交游故广一切谢绝之客即怏怏有若弗闻也者庚子之试公欲罗真才以为民范即簿领纷繁不惮身为品题而挟童子技以贾径窦者公曰始进以苟后将何极乃表阅地以象泽宫令邑长而下分督之其部署一如行间也葢至于厉声不出堂赫虎不及肆厮隶不下邑苞苴不入境竿牍不入门则始终犹一日耳公之最具是自是而积爵赐金非他人必公也乃父老又谓有众之言虽不能尽知公亦不谓不知公若执是而报圣天子清问请以质诸志和子熙春熙春曰不佞自楚役粤侍公有年纵不能尽知公亦安敢雷同于有众之言之为德也乡从诸文学请则曾以崇教化为公诵葢在校言校礼宜如是耳窃想圣天子不问则已问则必欲闻所未闻公稽首顿首言臣无似待罪海滨日见国用匮诎无能借一箸以助宵旰急皇恐皇恐惟是先臣言利无如唐刘晏能即有间架垫陌等榷然犹曰理财以养民为先则本末之间尚未甚溷而且不免于奉天梁州矧今使使何如晏物力又何如唐也铸山煮海潮有浮名而一缗一粒实饷六军乃先后额进不下二万五千有奇无已至毛举其细者以补鏬塞隙所繇殆与剜心医目类矣臣远臣末繇诣阙为十万户请命幸以职事觐耿光愿潮少及宽政则圣天子之造我遐方也大甚父老闻斯言举欣欣然相告曰志和言当否或可一当前席公且至则以志和之言告之公下车曰某不敏敢不拜昌言之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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