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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志铭

郭君敬宇墓志

张子材惭作楫任滥秉圭数月滑滑骿胝之不给一日明经冯子征其甥国子君圹石之志铭张子谢不敏冯子请愈力也张子曰宁有潄寝不遑而遑楮墨之理也者毋已子志之而余铭之也可乎冯子乃据君内兄参军周子所草状志述之张子曰是足以铭矣夫造物之理不足以取余不大以成大君丰于树而欺于取取余成大是在子若孙乎请高马鬣俟耳系以铭曰郭子高曾政声蔚起厥考似之厥称岂弟乃如象贤紧孝紧悌种德尔昌食报未侈弢光盛年冥冥超举有道之俦太邱之侣寿不配德留余未艾五十五年垂馨千禩学塾之原川环冈峙双璧瘗斯风回气聚子可亢宗孙看济美于其后人天之道已我来勒铭以歆来嗣

祭文

祭翰林院检讨澜石虞公文

呜呼尊灵竟长逝耶若梦若惊如恍如惚忆秋初凶闻遥传而使乎来于传后方幸其传之悞也迨可任宇来则灵果长逝矣为位哭之一涕欲绝夫欢莫欢乎心知惨莫惨于死别此固亲知之大分而余与灵之生平岂特世情之欢余与灵之今日又岂特世情之惨耶投分总角合契芝兰志薄层霄心盟白水余幸先驱灵旋继起后先粤峤同砥清修比余糠粃吴门灵方辑瑞而北相与披襟千古慷慨时事其乐忘死既而灵掞木天之藻余滥刊随之班邂逅入都扶病晤语倾肝沥胆荀陈嵇吕胡以方诸嗣是余劳苦河干支离日甚而灵于清华之上惓惓焉惜劳薪而示之宝筏也而今顾舍我而长逝耶呜呼呜呼燕笑嬉游情澜满目衷言格诲尺素盈函流水绝弦成风辍运宁足喻其摧折耶灵以圭璋玫瑰之姿锦绮辉煌之宝纂韦平之世业恢元恺之家声卓称世臣居然时栋而位未配德年不展才扼壮志于促龄诎长算于短路士林共恫宁第同心呜呼呜呼令季之哀泪未收尊灵之方囗与旐又届今而后余劳谁恤余失谁箴触目感心万端并集视世情之欢惨同乎否乎戃怳之际无能为韵语酬灵而第含辛搦管述生平以代祝焉瓣香束帛罇酒茧辞生死交情尽于此矣灵兮有知能余恕否尚飨

灿然舅父虞公赞

猗欤舅父抱德含真知周乎物言中乎伦直而不挺义则自伸乡党以为鼎吕郡邑以为衡钧寿近耄期而偕老森森有子有孙而望重儒林一命初锡茂封伫膺天之所佑善必有征遗貌嶷嶷如其生平僾然有见曷禁乎涕泪之纵横

存吾虞太翁赞

书不传神不如写照我仪图之濯月漾其澄波轻烟纡其澹缕翁之恂恂儒雅非耶空山之落松子好鸟之说天机翁之键户辞嚣非耶幽同兰茞之芬芳清映冰壶之百尺翁之一介不苟非耶饮梨春而心自醉调绿绮而气俱平翁之冲和自牧非耶湘阴之磬温而厉岘山之玉廉不刿翁之不激不随非耶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诗曰凤凰于飞翙翙其羽翁之日以忠孝勉其子子之鹤嘹凤翥不负庭趋非耶余从冡君姻娅之末因为写其照但未审并传其神否

存吾虞太君吴氏赞

太君本褕翟虞氏累簪绂来括即厌采绘华绤帷缟襦循儒家趋堂春介礼无失洽壸冰肃声不出心警鸡鸣同告三仪一鸣鸠堪子七诗史课子跻鸳班礼则箴女芬彤编桃露一枝凝天休秀眉绮筵啖嵰雪云幢迓君列蓬仙绣褓宁馨毶玉节回视堂前缣光隐曜湍光悦

鹿田虞亲翁记颜行畧

亲翁虞鹿田余次儿世鹏之岳父也崇祯庚辰岁公交车戒途偶染采薪因余督抚三吴便谒署所心甚惊惶命丹青图其容且嘱余状其行余以亲翁春秋方富勋名赫奕定未可量力谢不敏而亲翁怫然遂不敢以不文诿因备列其行而状之

惟我亲翁聪颖之姿吾党所希落笔惊人彼此名驰国士之遇并受知于一时先后鹊起何亲翁之数尚奇既获隽于丁卯犹伏枥而闻嘶言念素履窃愧不如其幼而宁馨甫十岁而能文长而练达厯百折而如平构思深沈兮刻玉镂金摛词灿烂兮霞起云蒸天真浑朴兮视之如老叟声望推重兮仰之如山斗操行廉洁兮一介而不苟才干敏捷兮片言而可剖兄弟克谐兮能重义而轻利朋友式好兮克令终而如始持身俭约兮虽边幅之弗事御下宽和兮即声色之罔厉美哉我翁众善具备尤不可及者念祖父之深恩恒伏枕而泪沦他日求忠臣于孝子之门稽其行谊实堪与伦噫嘻苍天有知我翁必昌介以寿考业著名扬行当为苍生而慰其望讵云为姻娅而写其状

省吾虞公赞

武岩之山大而矗华溪之水清且馥我翁孕秀毓其英磊落多奇仪自淑我思其人如见时我见其人每膺服中外文质两相符如入庙郎起肃肃呜呼噫嘻所可窥者翁之貌而不可以形者翁之德之弥试看依依玉树挺双枝振振宜尔诜螽斯是皆翁之所致而天之所私呜呼噫嘻余虽不文兮而情见乎词

孺人龚氏像赞

妇则伊何言观其俪母仪伊何言观其裔譬闻鸡鸣想见其凰晔晔文雏苞分女床猗嗟硕人载柔载辑纫结茞兰华旉芳袭凫雁警晨参熊谏夜昧旦栉縰黾勉上下余瞻其特亦观其遗缨仁弁义衿书带诗闺门之教于是可知

陈母张孺人像赞

修职郎陈敬翁元配张氏孺人余从姑也自幼学于余家兼习孝经女诫诸书以外祖金侍御史之命曰嫔于陈克孝克敬课子慈而能爱御下宽而无妬姑翁仕楚十载不同赴独司内政柔嘉维则动止得宜壸范井井是能彰冲素先公之家教绍松涧金公之流风者敬赞遗容以传不朽云

端庄淑顺经训型仪令德是法姆仪是持婉不及媟敬不废熙庞门鸿案璋瓦熊罴既挺其干又沃其枝百年有庆堂咏螽斯宜其孙子系踵翀飞嗣徽启后福寿尔齐

陈无为子赞

无思无为者易之道先生得之以为号资性德逸渐逵鸿情致蔼然在阴鹤娱诗酒友骚人饮食衎衎醉言好爵淡忘势利蛊之上九可以鸣高屏弃纷华贲之初六泊以相遭斯其人有犯而不校已有过而自反殆所谓谦谦之君子究之羣而不党世有知进而不知退用壮而且用罔者拜先生之象缅先生之风夫亦可以自端其好尚

陈仲谦公赞

中介而外通则赤子之心而儒者容神恬而志雄则东皋啸而北海风优优在一亩之宫而亭亭如千尺之桐座客若饮涧之虹而子姓皆渐逵之鸿倾囊不惜子母之空而抚时窃忧内外之讧割股疗亲让产润弟而孝友与古人同教诸侄使成名抚五女俾有成而余庆隆隆克家则先有畴而后有弓砺行则左为砥而右为砦托茑萝之庇而仰止乎乔崧我将持春酒以介尔眉寿之翁

文券

太宗祠义田文券

维仰赖祖宗福泽叨冒仕禄水源木本其何能忘读家乘而思冲素之躅恐陨越以贻羞入姑苏而仰文正之风窃有志而未逮凡属宗祊义关一体谨効涓埃少展敦睦有薄奉所置杨塘坞葛山坞两处田地共壹千平捐为大宗祠义田每岁租利除纳粮外取银捌两为义学公用其余以一半给青衿书资及优养节孝以一半济贫其节孝与贫家各房家长从公开报择族长之贤者核实分给务使给者无冒滥而受者沾实惠虽为数不多所望贤达鹊起益推而广之也愿我族人节义相尚礼让相先春弦夏诵之风玉质金相之操不角八行家声而益加之光大不亦休乎立此为照崇祯十一年冬月日立

义十八府君义田文券

嗣孙国维为捐俸置立义产事窃念义十八府君墓下本支同在五服之内亲谊相关国维冒叨仕禄薄俸所置土名下昆溪计租叁百秤捐为义十八府君义田每岁除纳粮外以二分听四房均分以一分给子姓书资能作文者即给进学者倍给如墓下应有公用即将义租收贮充用暂停分给其出纳之数须各房公收公放愿我同支各念祖宗世德无自菲薄虽士农商贾所业不同而礼义廉耻相守则一力遵圣谕之六言其效同居于九世何善如之立此为照崇祯十二年正月日立

尝序二房义田文券

男国维有俸置田产土名桑园共七百秤送入尝序为义产将前送入尝序杨塘坞改送大宗祠今以桑园抵杨塘坞奉上太太收立此为照崇祯十二年正月日立

白云洞遂初精舍学则

定情

境会未宁教学颇弛匪关性劣实以情迁不知饮食以养身理义以淑心一日一息毋容间也倘以多故未暇崇文一旦事平怀且靡及彼闇修者适会其时我惟有浩叹而已故我辈不可狃于时而废业也

励志

名行所就志实基之志卓矣犹虞力不克副昔象山先生读宇宙字义憬然曰宇宙内事皆分内事夫前人以道德自任而后人不以功名显抑何古今之不相及也禹皋稷契以道德为功名伊傅周召以功名为道德吾辈志在道德或在功名皆存乎其人有为者亦若是焉巳矣

敬业

古人嘉言懿行烂然盈眸史不胜书学人亦不胜读但在随阅冥参得其神解使尘襟顿涤陡现灵光则善矣不然显处视月又何如牖中窥日哉

纯功

黄鲁直曰士大夫一日不与圣贤相对便觉语言无味而目可憎米元章曰我辈一日不读书辄觉思致艰涩名贤且然况末学小子乎日而嬉焉则荒其日之半月而嬉焉则荒其月之半矣光阴能几堪此怠弃终始念典如云时敏盖庶几焉

虚己

圣如孔子学藉羣材次者可知矣厥后子房纳履于黄石孔明下拜于德公何则虚故能谦谦故能受也末学小善自足不思广益惟取极等人观之则矜气自除胜心自戢矣

择交

易象丽泽诗兴嘤鸣友之为道聿曰自古然而张陈凶其终萧朱隙其末声气虽美亦奚取焉王仲回曰交道之难未易言也毋贻后悔端在谨始因不失亲始可以宗慎交良箴无踰于此矣

学度

襟度宽厚福分所基韩魏公一生相业只是包涵倪文节云有容德乃大有忍事乃济盖容则能恕忍则能耐若一味褊急愤怒其量浅福亦薄矣故吾辈涵养功夫必不可少也

循分

人生惟忠孝二字不可须臾离鞠躬尽瘁为忠赤心随分亦为忠立身扬名为孝菽水承欢亦为孝完得忠孝斯谓不负吾君不负吾亲不负吾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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