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如果你输了,也是请我吃顿饭吗。”林涪冉得意地继续摇他的纸扇,“你方才好像并没有问我,输了的话,你是输什么。”
言冰转过去,望住他,皮笑肉不笑:“嘿嘿,你输了是请我吃饭,我输了也是请你吃饭,你少钻空子,难不成这打赌输了还能输到你家去做丫头不成,我们没立过字句不是,所以口说无凭,你再唠叨一句,这赌就作废。”她用小鼻孔神气地对住他的俊脸,“没见过你这么唠叨的男人,真没见过。”
林涪冉懒得再与她争嘴,咪咪笑地问那位账房先生:“柳儿几时到?”
“少东家,就到,就到,一得信儿,小的立马就让人雇了轿子去请,不过是两条街的路程。”账房先生抹一抹汗,稍稍不放心地回身向外张望,喜上眉梢的,“看看,就是少东家的吉言,才问上呢,人都来了。”
言冰和云哥两个一人塞一嘴巴的糖葫芦,你推我,我推你的,压根没往这边看,管三婶挑挑眉毛,看看言冰,言冰马上领会意思,握住云哥的手,一蹦一跳去后院,白白错过很好的风景。
一顶精致的绿呢小轿在门前晃晃悠悠地停妥,从轿子后面出来个利索的丫鬟,将轿帘掀开,娇声唤道:“姑娘,到地了。”
先入眼的是只葱花绿的软底绣鞋,鞋面上黑白分明地绣着一只燕子,二月春风似剪刀,再是一条葱花绿的锦缎裙子,干干净净的,一只芊芊玉手指甲修剪的盈盈透粉,搭在轿帘上,整个人出轿门时,稍略这么一停顿,别说是屋里的,连屋外的人都驻足下来看,交头接耳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