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应该就象肥肥的田鼠加一条麦穗那般的大尾巴,尾巴一定要和身体差不多大小看着才象。”
言冰欢喜地对着那好听的男声处望去,失望满满写在小脸上:“原来是你。”
林涪冉从小摊后缓缓踱步而出:“姑娘好象很希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言冰抿抿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这么老大一个站在眼前也不能视而不见,为难呵为难,幸亏云哥将手中兔子形状的稀糖吃干净,抹抹嘴来拉她的衣服:“小冰姐姐,回去了,娘亲该做好饭饭,吃。”
言冰几乎能闻到饭菜刚盛出锅时的香气,眯一眯眼,立时答道:“好,我们这就回去。”转过去,头下垂,脸朝土,闷声道,“林公子,我们走了。”
手艺人将按照林涪冉描述做成的松鼠稀糖高高举起:“姑娘,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样子。”
机灵活泼,松松茸茸,前爪搭在圆咚咚的小脑袋上,言冰突然眼神迷蒙起来,真的,这是一只松鼠,和她记忆中的那只简直一模一样,伸过手去接,却有一只修长漂亮的男人的手抢先一步将稀糖的竹签抓在手中。
白皙地都不象一只男人的手,言冰恨恨地想,相公的手要好看地多,宽大,掌心温厚,指节长而有力,眼前这只手,上好玉石雕刻的那样,白皙中透出皮肤本身的淡粉,指甲晶莹光泽,估摸着从来就没有干过任何一点点的粗重活。
“林公子喜欢就送给林公子好了。”言冰将铜子又扔进木头钱罐,双手一拍,“云哥儿,回家咯。”
云哥粘嗒嗒的手不管不顾地牵过去,糊了言冰一手心,言冰也顾不上了,只想快点离开他热腾腾的视线范围。
“云哥,你是管三家的小子?”林涪然站那里高声嚷道。